30937号馆文选__众说纷纭——评论篇

临沮，于东汉时为荆州南郡属县。建安十三年（208），曹操得荆州，分南郡立襄阳郡，临沮县移属之。至景初元年(237），又分襄阳郡立襄阳南部都尉，临沮县又移属之。至晋时省襄阳南部都尉，临沮县回属襄阳郡。 　　一南郡小县，却因“万人敌”关羽死于此而名闻天下。除此之外，与关羽同列的马超，亦有可能曾在某一时期内和“临沮”扯上点关系。 　　 　　关于马超“督临沮”的记载有两条： 　　1、马超传：（建安十九年214）以超为平西将军，督临沮，因前为都亭侯。 　　2、华阳国志：（章武元年221）马超骠骑將军，领涼州刺史，封斄乡侯，北督临沮。 　　这便在时间上产生了岐义。遂引发了四种可能性： 　　1、两“临沮”皆无误。 　　2、[三国志]“临沮”误。 　　3、[华阳国志]“临沮”误。 　　4、两“临沮”皆误。 　　本文便着重于分析此四种可能的大小。 　　 　　首先，得说明两个问题： 　　1、遥领。愚意认为这个可能性不大。时领“州牧、刺史、太守”比比可见，然遥领某县却闻所未闻（又或只有俺未闻，烦请知情者指点一二）。兼且，若说到遥领，则处处皆可能，没多大探究的意义。因而，本文着重讨论其有可能实际督管之地。 　　2、或言武都尚有另一小地名为“临沮”。“临沮”因沮水而得名。以洮水为例，有洮县、临洮、洮西等地名，然却也未闻两洮县、两临洮、两洮西。因其得名于同源，自会互作回避。本文亦不采此说。 　　 　　一、[华阳国志]的记载 　　华阳国志：“（章武元年221）马超骠骑將军，领涼州刺史，封斄乡侯，北督临沮。” 　　首先，[华]中的“北”和“临沮”联系不到一起，其中必有一误。而此“北”与马超所领“凉州刺史”却是相合的。那么[三国志]中是怎么说的呢？ 　　马超传：“章武元年，迁骠骑将军，领凉州牧，进封斄乡侯，策曰：“朕以不德，获继至尊，奉承宗庙。曹操父子，世载其罪，朕用惨怛，疢如疾首。海内怨愤，归正反本，暨于氐、羌率服，獯鬻慕义。以君信著北土，威武并昭，是以委任授君，抗飏虓虎，兼董万里，求民之瘼。其明宣朝化，怀保远迩，肃慎赏罚，以笃汉祜，以对于天下。”” 　　其中所载以马超领凉州牧的原因是“以君信著北土，威武并昭，是以委任授君”。因此，决不会以一个“信著北土”的“凉州牧”跑去荆州“督临沮”。 　　其次，此时莫说临沮一县，就连整个荆州都不在刘备手上，马超又如何督之。 　　结合上述两点，有理由相信，“北”字无误，而“临沮”误之。其错讹可能正是来源于[三国志]中马超于建安十九年“督临沮”的记载。 　　那么，此“临沮”究竟错在哪里？ 　　 　　今查各书，在当时成都以北，有可能产生字误的尚有临洮县、临渭县、临羌、临远、沮县。 　　1、临洮：凉州陇西郡属县，地处魏境。 　　2、临渭：从凉州天水郡分立的广魏郡属县，地处魏境。 　　3、临羌：从凉州金城郡分立的西平郡属县，地处魏境。 　　4、临远：武都郡的一个小地名①。 　　姜维传：“初，先主留魏延镇汉中，皆实兵诸围以御外敌，敌若来攻，使不得入。及兴势之役，王平捍拒曹爽，皆承此制。维建议，以为错守诸围，虽合周易“重门”之义，然適可御敌，不获大利。不若使闻敌至，诸围皆敛兵聚谷，退就汉、乐二城，使敌不得入平，且重关镇守以捍之。有事之日，令游军并进以伺其虚。敌攻关不克，野无散谷，千里县粮，自然疲乏。引退之日，然后诸城并出，与游军并力搏之，此殄敌之术也。於是令督汉中胡济卻住汉寿，监军王含守乐城，护军蒋斌守汉城，又於西安、建威、武卫、石门、武城、建昌、临远皆立围守。” 　　首先，当初刘备于汉中多立围守之意，在于使敌不得入。也既是说，这些围守就如一城之墙，而非是如“公安”、“官亭”等战略要地。因而，若是武都诸围守亦立于刘备时，亦当作此用。这便没有需要马超之类的大将驻守的必要。 　　其次，如若在武都郡建立围守，则必须等武都郡实际到手之后。但当时的情况是曹魏半弃守，已徙其民而仍守其地。 　　而据诸葛亮传：“七年（229年），亮遣陈式攻武都、阴平。魏雍州刺史郭淮率众欲击式，亮自出至建威，淮退还，遂平二郡。” 　　至此时武都郡才实际成为蜀汉的领地，而上述围守亦仅见于此年之后。疑为是年之后所立，而其所立之意则不知是否与刘备同。 　　因而，无论从作用和时间上来看，马超于章武元年（221年）督此的可能性不大。 　　5、沮县。武都郡属县。 　　杨阜传：“会刘备遣张飞、马超等从沮道趣下辩......及刘备取汉中以逼下辩，太祖以武都孤远，欲移之，恐吏民恋土。阜威信素著，前后徙民、氐，使居京兆、扶风、天水界者万馀户，徙郡小槐里，百姓襁负而随之。” 　　依上所引，则武都郡于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已为半弃守之地。因而，马超在章武元年（221年）督此地是完全可以成立的。而刘备只能让马超督管距离己方势力最近的沮县，而非更北之地。 　　如是，则可初步达成以下结论：[华阳国志]中“临沮”为“沮县”之讹。 　　而上述所言的四种可能，则仅余[三国志]中“临沮”的正误问题。 　　 　　二、[三国志]的记载 　　如前所示，临沮县于建安十三年（208）时尚为曹操领土。但在其赤壁大败后，建安十四年（209）已落入了孙吴之手，其后又借给了刘备。 　　乐进传：“后从平荆州，留屯襄阳，击关羽、苏非等，皆走之，南郡诸郡山谷蛮夷诣进降。又讨刘备临沮长杜普、旌阳长梁大，皆大破之。后从征孙权，假进节。太祖还，留进与张辽、李典屯合肥。” 　　正因其时已属刘备，刘备才可能置其令长。而之后又被乐进给夺了回去。因时间不明，而乐进“从征孙权”事在建安十八年（213年），暂将其定为建安十四年至建安十八年之间已回属曹操。 　　然马超“督临沮”却在建安十九年（214年）。这便又引发了两种可能： 　　1、正 　　既以[马超传]“督临沮”为据，此时临沮县属蜀汉。既又从乐进手中夺了回来。 　　首先，关羽等人不应该在刘备入蜀期间内，既建安十六年（211年）后，对外轻起战端。 　　如是，则此事只可能发生于刘备入蜀之前。既建安十四年至建安十六年的两年之间。 　　然各书皆无刘军夺回其地的记载，而乐进之所以争此二地，定当出于某种战略需要（或如合肥，对孙权来说是北上的据点）。即使又曾被刘备派兵夺回，在刘备入蜀后，关羽等人不敢轻起战端的心态下，仍旧可以夺回来。 　　而建安二十年（215年）刘备与孙吴争夺荆州三郡时，自己亲率大军往公安，只闻调关羽入益阳，未闻对同属荆州的临沮督马超作任何调动。此又是一奇也。 　　或曰：以[马超传]注引[山阳公记载]②为证，马超是到过荆州的。 　　难曰：估且不论此载之虚实。马超却不应该是从荆州临沮调往前线的。如若马超当时确在临沮，当会如关羽一样，记录下当时刘备对荆州军力的调动，然马超之名终不显于各书。如此，则马超应是随同刘备大军一同到的荆州，亦正如张飞，不见其名。 　　 　　2、误 　　既以[乐进传]为据。此时临沮县属曹魏。 　　那么此“临沮”又是误在哪？ 　　愚意以为，还是武都沮县。 　　马超传注引典略曰：“又鲁将杨白等欲害其能，超遂从武都逃入氐中，转奔往蜀。” 　　又杨阜传：“会刘备遣张飞、马超等从沮道趣下辩，而氐雷定等七部万馀落反应之。” 　　后汉书百官志五：“凡县主蛮夷曰道。” 　　武都、氐、沮道，这三者联系起来恰好是沮县。而沮县又是武都郡最接近汉中张鲁势力和梓潼蜀汉势力之地。因而，马超从“武都逃入氐中”，当既沮县。 　　 　　其次，张飞和马超官位的高低。 　　张飞的官位一直仅次于马超（平西--征虏；左--右；骠骑--车骑），可为什么在这里会将张飞排在前面呢？ 　　愚意认为，此排序是以出兵时间为准。既张飞先从巴西出兵北上，至沮县会合马超后“趣下辩”。 　　或曰：既马超督此，那曹操攻汉中时为何不见其踪影？ 　　难曰：安知马超此时不是随刘备东下争三郡去了？ 　　 　　综上两说，又由于时间上的紧凑（指紧接其后的孙权夺荆州三郡事），马超都无太大可能实赴其任。因而，其到底是督何处，似乎已无多大意义。但是，却又不得不谈。因为刘备派遣马超督何处，还牵涉到刘备军下一步战略计划的问题。 　　⑴、督荆州临沮。则意指襄阳。 　　⑵、督武都沮县。则意指汉中。 　　襄阳，已为曹魏所领数年。而有关羽在彼，亦无多大战事。 　　汉中，却为蜀中咽喉，其时仍属张鲁。与其说在曹操夺得汉中后才计划着要抢过来，不如说趁其仍属张鲁便打起了主意。无他，张鲁总归比曹操要好应付千万倍，兼之有个尽知张鲁虚实的马超来投。 　　因此，愚意仍意属武都沮县。 　　马超于凉州，则可堪大用。让其赴荆，则大材小用。 　　诚然，刘备确应调集兵力以充荆州之虚。可北面自有关羽当之，其后被孙吴袭夺的三郡才略显空虚，似乎补错了地方。兼且应该调动土生土长的荆州人如黄忠、魏延等。无他，熟悉其地地理、民俗等种种问题。这才叫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另，上文只提到了建安十九年（214年）马超无法赴任。那么，荆州事毕以后呢？ 　　这时的刘备亲镇江州，而张飞则在前与张郃交战。马超又去了哪？ 　　此时惟已成曹魏领地的武都郡界与蜀地接壤处较为空虚。刘备会不会把在凉州威名显著的马超派去镇守呢？马超又是否真能夺得对沮县的控制权呢？ 　　从其建安二十二年（217年）可从容从“沮道”进兵，并得氐人“七部万余落”以响应来看，都是有可能的。至少，曹魏于此的防守相当薄弱。 　　 　　三、关于“人和” 　　上述两点，分别说了马超在时间和地理上督沮县的可行性。那么人和呢？既刘备会不会让其实际北督沮县。 　　今人大多数认为刘备是不信任马超的，因他当时的名声并不怎么样。而关羽亦正因如此才特别写信给诸葛亮问其“人才谁可比类”。 　　可是，愚意以为，既便当时全天下都对马超心存疑忌，却有一个人不会如是想。 　　这个人，就是刘备。 　　 　　1、马超投刘备的必然性 　　马超为何不回凉州而投张鲁？因军败无兵。 　　马超传注引典略曰：“后数从鲁求兵，欲北取凉州，鲁遣往，无利。” 　　马超为何又弃张鲁而投刘备？ 　　马超传注引典略曰：“又鲁将杨白等欲害其能。” 　　这是可能发生的。此注其上亦曾云：“后奔汉中，张鲁以为都讲祭酒，欲妻之以女，或谏鲁曰：“有人若此不爱其亲，焉能爱人？”鲁乃止。” 　　因而，马超受到张鲁旧部的排斥是肯定的。但是，此一现象不论在哪处都是存在的，都需要一个摩合的过程。因此，愚意推断，这只不过是次要因素。 　　马超传：“鲁不足与计事，内怀於邑，闻先主围刘璋於成都，密书请降。” 　　此“不足计事”才是其“内怀於邑”的主要原因。 　　那么，张鲁又为何不足与计事呢？ 　　今查文帝纪注引献帝传载禅代觽事曰：“左中郎将李伏表魏王曰：后密与臣议策质，国人不协，或欲西通，鲁即怒曰：‘宁为魏公奴，不为刘备上客也。’言发恻痛，诚有由然。” 　　上表很充份地说明了，张鲁是亲魏仇蜀派。马超却与曹操有着灭族之恨。而他想必经过之前与曹操的对抗和借张鲁之兵以图凉州后，深知靠一己之力是无法匹敌的。可恰好此时全天下还有一个人和曹操是天敌，既刘备。 　　因此，马超弃张鲁而投刘备是必然性的结果。 　　 　　2、刘备不怕马超反 　　之所以说“刘备不怕马超反”，既刘备敢将马超单独放于武都沮县，是基于以下几个可能出现的后果而言的： 　　⑴、马超不打算私回凉州。前文已述，马超曾向张鲁借兵用于凉州。而刘备让他督管沮县，则必益其兵。但是，却可以在兵数上给予限制。因为刘备此时需要的只是执行下一步计划的一个据点，而不是让马超凭一己之力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而马超经过前几次的尝试，亦当知没有大量军队而想夺回凉州只是痴人说梦。那么，他只能好好地在此地经营，为刘备进攻汉中作准备。 　　⑵、马超打算私回凉州。而刘备此时的战略计划是汉中，和凉州无关。所以，既便马超真的逃了回去，直至拉起一支人马、夺得凉州。对于刘备来说也是利大于害的。害，则少了点人马和一员上将；利，则如同当初孙吴扶植刘备，多树曹操之敌。总不至于马超放着家仇不报，来同刘备搅和吧。 　　既然不论发生什么，对己而言都是利多于弊，刘备又何需放着这么个大将不用，又或调至没一点优势的荆州呢。 　　而之前小小的一个“汉宁太守”张鲁都敢益其兵“遣往”，只不过马超自个“无利”。同仇敌忾的“荆益两州牧”刘备会不敢么？奈何如此小看刘备邪！ 　　 　　3、彭羕事件 　　彭羕传：“诸葛亮虽外接待羕，而内不能善。屡密言先主，羕心大志广，难可保安。先主既敬信亮，加察羕行事，意以稍疏，左迁羕为江阳太守。羕闻当远出，私情不悦，往诣马超。超问羕曰：“卿才具秀拔，主公相待至重，谓卿当与孔明、孝直诸人齐足并驱，宁当外授小郡，失人本望乎？”羕曰：“老革荒悖，可复道邪！”又谓超曰：“卿为其外，我为其内，天下不足定也。”超羁旅归国，常怀危惧，闻羕言大惊，默然不答。羕退，具表羕辞，於是收羕付有司。” 　　从这段计载中，可以看出，马超其时在成都。而更或有人以此为马超不得重用的证明。 　　因而，此事是有必要作一翻探讨的。 　　首当其冲，则是此事发生的时间问题。 　　论者或认为此事发生建安二十五年（220年）法正死，至章武二年（222年）马超卒之间。 　　愚意则认为，前者以法正死期为限的分析是对的。彭羕正由法正所荐，而此时诸葛亮对法正与彭羕的态度也相差无几，因而才只能“屡密言”。可彭羕的大后台法正死后，就无需对他这么客气了。而彭羕在狱中只写信给诸葛亮，亦只能是因为法正此时已身故。 　　然后者之限却似应在建安二十六年（221年）刘备称帝之前。因按常例，若是君主称帝后发生的事，多会加上一句“及称尊号”。 　　那么，马超是何时回的成都？ 　　综合前文所言，刘备于建安十九年（214年）让马超督沮县，即显露出经略汉中的打算，只不过其步骤被孙吴打乱，未得成行。其后，刘备依然在打汉中的主意。因此，马超应仍被派往该地。直至汉中到手，称王了，该休养生息，于是暂撤“沮县督”之职，共回成都。于是发生了以上那一幕。 　　说到此处，又突发奇想。前之所以称为“沮县督”，是因为“沮督”的叫法实在不敢恭维。那么，当时的人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感觉？以至增之一字改为“临沮督”？意既“临近沮水或沮县之督”，而非是以“临沮”为地名称之。 　　 　　至于“羁旅归国，常怀危惧”的说法，则更不足道。因造成这种现象的最大因素正是马超。 　　⑴、他本身性格的原因。原本就多疑，何复多言。设使其不多疑，也不会在和曹操的对抗中败得那么“奇特”、“神速”和“凄惨”。 　　⑵、他的确是远道来奔。别人都是一群群的如“东州兵”、“益州旧部”、“荆楚新贵”，就他孤家寡人一个。因此，“常怀危惧”也并不奇怪。既便是不怕刘备的怀疑，还怕其他势力的打压吧。 　　因此，说其“常怀危惧”是因为不得重用，似乎经不起推敲。 　　现仅以以下数条，试探马超与刘备的关系和其在蜀汉的地位。 　　⑴、马超传：“临没上疏曰：“臣门宗二百馀口，为孟德所诛略尽，惟有从弟岱，当为微宗血食之继，深讬陛下，馀无复言。”” 　　大家可试想想，若是马超生前不得刘备重用，被其疑忌，他敢这么说么？这岂不是指着刘备的鼻子说：“你不敢用我，现在我死了，麻烦你用我的弟弟”。 　　幸而其后“岱位至平北将军，进爵陈仓侯。” 　　 　　⑵、后主传：“三年（260年）秋九月，追谥故将军关羽、张飞、马超、庞统、黄忠。” 　　赵云传：“初，先主时，惟法正见谥；后主时，诸葛亮功德盖世，蒋琬、费祎荷国之重，亦见谥；陈祗宠待，特加殊奖，夏侯霸远来归国，故复得谥；於是关羽、张飞、马超、庞统、黄忠及云乃追谥，时论以为荣。” 　　刘禅总不用卖马超的面子吧，可依旧给予追谥，还事在救过自己两次的赵云之前，至始至终与关羽等人同列。若只因名重，是显然说不过去的。其名重如天下皆知、“丞相诸葛亮皆为之拜（许靖传）”的许靖却也未见追谥。 　　 　　⑶、又马超传：“超女配安平王理。” 　　今据刘理传：“建兴八年（230年），改封理为安平王。” 　　事也在马超身故后。 　　又先主传：“先主复领益州牧，诸葛亮为股肱，法正为谋主，关羽、张飞、马超为爪牙，许靖、麋竺、简雍为宾友。” 　　还得拿许靖这个蜀汉惟一的“司徒”说事，却也未见其入股肱之列的。 　　又先主传：“秋，群下上先主为汉中王，表於汉帝曰：“平西将军都亭侯臣马超......” 　　首位既是马超。 　　 　　综上所述， 　　从天时（时间）和地利（地理）上来说，马超无论是建安十九年还是章武元年，都有实际督领武都沮县的可能。前为“三不管”地带，后为“半弃守”地带。而临沮惟建安十九年有可能，兼且是未及赴任。 　　从人和和地利上来说，马超熟悉凉州的地理及风土人情，对于荆州则有点莫明其妙。再加上刘备毫无理由不重用马超，以情理度之，当用于北。 　　 　　注： 　　①、三国志集解：“西安围，见[杨戏辅臣赞]末王嗣传；建威，在甘肃阶州成县北，见诸葛亮传；武城，在甘肃巩昌府宁远县西南，见邓艾传。余未详，赵一清曰：诸城在今阶、成、凤、沔间。” 　　三国志辞典： 　　建威：城邑名。故址在今甘肃西和县北三公里。 　　武卫：地名。因三国魏、蜀两国兵相持于此建营寨而闻名。故地当在今甘肃成县、徽县一带。 　　石门：城名。故地在今甘、陕交界地区，即甘肃武都、成县、陕西凤县、勉县带。武城、建昌、临远等要塞均同此。 　　建昌：地区名、城名。[三国志集解]：石门、武城、建昌、临远“诸城在今阶、成、凤、沔间”，即今甘肃武都、成县、陕西凤县、勉县之间。 　　临远：城名。约在今陕西西南与甘肃东南交界一带。确址未详。 　　谨案：虽“确址未详”，但其如上述诸围同在武都郡内应是无疑的（勉县，陕西最西之地，与武都沮县接壤）。 　　②、马超传注引山阳公载记曰：“超因见备待之厚，与备言，常呼备字，关羽怒，请杀之。备曰：“人穷来归我，卿等怒，以呼我字故而杀之，何以示於天下也！”张飞曰：“如是，当示之以礼。”明日大会，请超入，羽、飞并杖刀立直，超顾坐席，不见羽、飞，见其直也，乃大惊，遂一不复呼备字。明日叹曰：“我今乃知其所以败。为呼人主字，几为关羽、张飞所杀。”自后乃尊事备。” 　　谨案：论者或认为关羽虽未入益，但此事却有可能发生在荆州。既建安二十年（215年）刘备东下与孙权争荆州三郡时，上述四人得以会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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