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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巨星满学泰斗金啟孮教授纪念馆

金启孮先生逝世十周年纪念会 会议综述

《满族研究》

  2014年 4月10日,我国著名女真、满学、蒙古学家金启孮先生逝世十周年纪念会在北京举行。来自内蒙古大学、辽宁省民族研究所、北京大学、南开大学、中国人民大学、中央民族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辽宁省社会科学院、吉林省社会科学院《东北史地》、东北师范大学、长春师范学院、哈尔滨师范大学、日本亚非研究所、东洋文库等国内外的30多位著名专家学者与会,深情缅怀满学泰斗金启孮先生。
  金启孮先生姓爱新觉罗氏,名启孮,字麓漴,为清乾隆帝第八世孙,曾任辽宁省民族研究所所长,《满族研究》杂志主编。  
  金启孮先生所编写的《女真语言文字研究》、《女真文辞典》等著作,奠定了我国在女真文研究方面的国际领先地位;先生撰写的《满族的历史与生活——三家子屯调查报告》、《金启孮谈北京的满族》、《爱新觉罗氏三代满学论集》等著作,是研究清史和满族史弥足珍贵的史料书籍。其中,《满族的历史与生活——三家子屯调查报告》在1984年被译为德文出版,在世界满学界产生了巨大影响。
  
  纪念会由金启孮先生首届研究生、内蒙古大学副校长齐木德道尔吉教授主持。大会首先播出了《金启孮先生生平》专题片,展示了金启孮先生出身爱新觉罗皇室、满蒙汉学渊源的家庭背景和先生为女真满蒙学奋斗一生的学术生涯;随后与会学者向大会赠献了题词和书法,东北学界赠献的题词“学传家邦,言立史册”、“学界楷模,满学名家”;内蒙古大学蒙古学中心赠献的题词 “道德文章”;学生穆鸿利教授赠献的女真文题词“女真满学泰斗,恩师情重如山”等,表达了对金启孮先生的崇高敬意。齐木德道尔吉教授的主旨发言之后,多位嘉宾做了精彩的发言。
  
  齐木德道尔吉(内蒙古大学教授):
  我的发言题目是《缅怀恩师金启孮先生》。刚才我们看了先生生平的专题片,我觉得我非常荣幸做了这么一个伟大学者的学生,然后我又从老师那边获得了那么多的教诲,受用一生,这是我最大的幸福。
  2004年的4月10日,恩师金启孮先生因病在北京去世,今天在座的有不少人曾到八宝山公墓为先生送行,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今天是先生去世十周年的纪念日,我代表先生家人和弟子对大家的到来致以衷心的感谢。先生姓爱新觉罗氏,先生的父亲金光平是我国的女真文满文专家。先生1918年6月生于北京,中学在北京第五中学,1940年到日本留学,就读于东京大学,1944年回国任教,1949年毕业于华北大学,1958年到内蒙古大学,为内蒙古的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奉献力量,培养了大批蒙古学人才,并在内蒙古大学招收了首批女真文研究生。在研究蒙古史的同时继续从事女真和满学的研究,历时28年。1982年调任辽宁民族研究所,1989年离休定居北京。在女真学研究方面先生的代表作最早是1964年以《内蒙古大学学报》专刊形式出版、 1980年由文物出版社出版的《女真语言文字研究》,1984年出版的《女真文辞典》;满学代表著作有《北京郊区的满族》,内蒙古大学出版社1989年出版,《北京城区的满族》辽宁民族出版社1998年出版,《金启孮谈北京的满族》中华书局2009年出版。先生长期在内蒙古工作,投身蒙古学事业,为内蒙古大学清代蒙古史研究学科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先生在内蒙古大学任教多年,大部分著作涉及满蒙历史文化,到现在为止,都是我校研究生必读的文章和著作。先生的《清代蒙古史札记》深受读者欢迎,我们的研究生入学,每人都会获赠一本。《中国摔跤史》则是先生专门研究北方民族文化史的一本书,是从文化史研究的角度写的专著,其中最重要的学术观点就是中国式摔跤源于契丹蒙古。我们的民族史研究,从文化史角度研究还很欠缺,这方面金先生开辟了非常有特色的道路。
  先生博览群书,过目不忘,有非常好的记忆力;先生读书精深,善于思考,有非常深厚的文学修养;先生勤于治学,积累经验,有广博的学术视野。除了语言文字历史文献等领域,他还研究《红楼梦》,其红学文章在红学界也是独树一帜,深受推崇,受到了红学家周汝昌先生的高度赞扬。
  先生的学术研究在国外学界也有非常大的影响,同时先生也是著名的爱国者,著名的民族民主人士。他在内蒙古自治区也做过第五届政协委员,在辽宁也做过第五和第六届政协委员。先生的学术研究成就卓著,他不仅在内蒙古培养了很多的人才,在东北和北京地区,也通过自身的言传身教,培养了或带出了不少满学和女真学研究的人才。
  金先生学识渊博,举止文雅,谈吐儒雅,为人品德高尚,深得各界人士的敬仰,是我们后辈的学习榜样。先生一生在女真学、满洲学领域获得最丰硕的研究成果,中国满学界称先生为“女真巨星,满学泰斗”。今天我们内蒙古大学清代蒙古史是越做越大,它的奠基人就是金启孮先生。我今天就讲这么多,谢谢大家。
  
  
  穆鸿利(东北师范大学教授):
  今天这个日子,是恩师去世十年纪念日,每逢这个日子我心里都不好受,有时候饭吃不好,觉睡不好。 今年拜年时,齐木德道尔吉告诉我要开金先生逝世十周年的纪念会,我当时就开始准备了,关于师恩我可以说的很多,金先生在我心目中,是我们满族的骄傲,是我们满族的伟大学者,也是女真满学的开创人之一,因为从女真满学的形成和发展的角度来说,实际上还应包括老金先生金光平(恒煦)先生。是他们共同研究并开创了女真满学一体研究的新时代。如今金先生祖孙三代人共同创造的女真满学正在日益成长、发扬光大。今天能够走到这一步,为学界越来越多人重视,把女真学也和满学联系起来进行研究,这可以说是金先生有开创之功,所以学界给金先生的称呼,称为“女真满学泰斗”,我今天为什么强调这个,这个确实是老先生干出来的,他的著作是成体系的,女真学的研究,满学的研究,非常全面。
  另外这也是国际上大家公认的,南韩著名女真满学兼通的学者金东昭教授(大邱女子大学)女真文赠词:“女真学之斗星!”斗星即泰斗!
  日本女真文方家山路广明称《女真语言文字研究》是一部“唯一划时期巨著”,即划时代的大作。
  澳大利亚著名的女真文学者康德良用女真文题赠“执教五十年,功成名亦就”。
  意大利威尼斯大学著名满学家乔万尼?斯达里教授在德文译本《满族的历史与生活》序言中说:“其著作是一个尚存的满族村落公诸于世,而且抢救了不可避免地即将走向消亡的丰富的文化遗产,这个功劳属于金啓孮。”
  日本著名满学家明治大学教授神田信夫在介绍《沈水集》时称道金启孮先生是现在“中国满学研究第一人”,又说“金氏受其先君(父亲)庭训,长年研究女真语和女真文字,成为该界之大家。”等等不一而足。
  中见立夫(日本国立亚非语言文化研究所教授、东洋文库研究部研究员):
  今天,很荣幸能有机会在诸位面前谈谈对金啓孮教授的怀念。金教授在日本有很多朋友,尤其是自1945年以前就和金教授有同学之谊的人不少。但是这些人都已基本作古,作为二战后最早与金先生开始交往的人,我愿意在此谈谈自己的感受。
   大家都知道,金啓孮教授出身爱新觉罗家族名门,是乾隆帝八世嫡孙。金先生自幼生活在北京的满族家庭内,能讲一口非常漂亮的北京官话,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1940至1944年间,金先生留学日本,金先生的恩师中有榎一雄教授(后来成为东京大学教授,曾任东洋文库理事长),三上次男讲师(东京大学教授,日本国家的“文化功勋者”)。20世纪80年代金先生再访日本时,曾与两位恩师在东京重逢。金先生自战前在日本留学时即已开始汉译三上先生的名著《金代女真之研究》(东京,1937年),战后终于在中国出版。第一高等学校时期的朋友中有田中正俊(东京大学教授)、上原淳道(东京大学教授)、堀敏一(明治大学教授)、山口修(圣心女子大学教授)等人。他们成为战后日本具有代表性的中国史学者,但是现在都已经去世了。
   金先生与神田信夫先生(明治大学教授)的交往是十分重要的。神田先生曾对我提及他和金先生俩人互教互学,金先生教他汉语,他教金先生日语。二战后,金先生与日本友人的重新交往,始于1980年神田先生参加日本学术振兴会访华代表团前往北京之时。当时,金先生尚在内蒙古大学,知神田先生到来,连夜乘车从呼和浩特赶到北京。
   1981年,中国蒙古史学会第三届大会在乌鲁木齐召开,我在那里第一次见到金先生。回想起来,这次的中国蒙古史学会的会议是中国蒙古史学界二战后与国外学者展开交流的首次机会,而我当时也进入了告别二十年龄代的最后一年。乌鲁木齐的会议结束后,我经敦煌、西宁去到呼和浩特,承蒙金先生邀请登门拜访,还有机会见到了金适和乌拉熙春女士。
   回忆金先生,最不能忘的是1983年金先生战后首次访日时候的事情。那是先生在赴美参加陶晋生先生主办的学术研讨会后的归途中。其后在日期间的日子,对于金先生来说也许就像做梦一般吧。除了与恩师三上先生、榎先生时隔40多年得以重逢外,还受邀在东洋文库做了演讲。日本的国际级汉语学者,也是我的同事桥本万太郎先生也在座。我和神田先生一同陪金先生参观东京大学,金先生那时听力已经减弱,我还带着去买了助听器。这些事情至今难忘。
   金先生与日本学者的友谊经历了很长的时期,其基础中蕴含着人与人之间的友情和信赖。特别是金先生真诚的人品以及对学问执着的态度,引发感动,赢得了众多日本学者的尊敬和信赖。
  金啓孮教授的学问,正由其女儿乃至孙辈,以及以齐木德道尔吉教授为首的众弟子们继承发扬。最后,祝愿金家繁荣,祝中国满学、女真学不断发展,并祝愿建立在人间的友谊和信赖基础上的善邻关系和学术交流不断扩展。
  
  金峰(内蒙古师范大学教授)
  我是内蒙古大学第一届毕业生,是蒙古族,我的导师就是金启孮老师。十年前我跟齐木德道尔吉先生来过,最后跟金老师见面,十年以后再来参加金老师逝世十周年纪念会,感到很荣幸。为了参加金老师的纪念会,我也带来了一些宝贵的材料,
  我的毕业论文就是金老师指导的。在1962年8月5日《内蒙古日报》第一版上有这么一个报道《内蒙古大学培养出第一批毕业生》,文章里面特别讲到蒙古族毕业生金峰的成长和进步;我留校工作后写了一篇文章《我的恩师金启孮先生》,是用蒙文写的,发表在1962年8月23日《内蒙古日报》上,现在这两篇文章发表已经过去52年了,今天我带来两份复印件送给金老师的女儿留下纪念。这是我想说的第一件事情。
  第二件事情是金启孮老师对自己的学生特别关心,时时处处都在鼓励。我当了全国政协委员以后,每次来北京开两会的时候,或者是提前来一天,或者是晚走一天,见金老师,谈一谈我现在心里怎么想的,1998年我来了以后给金老师说,我想利用全国政协的平台,把蒙古文大藏经出版一下,金老师高兴的站起来说,这是功德无量的事情。你一定行。以后我每次来北京都给金老师汇报这个工作,这个项目最后经刘云山同志批准,纳入国家重点文物出版规划和内蒙古自治区民族文化建设三大工程之一,经过15年的努力,现在已经圆满完成了,所以我这次也在金老师的纪念会上,向我的老师汇报,出版蒙古文大藏经的工作圆满完成。
  金老师他老人家生前对蒙古文大藏经那么重视,对我一直鼓励和支持,也是向您老人家感恩。
  包文汉(内蒙古大学教授):
  金先生离开我们十年了,想起几十年前金先生的教导,一个是50多年前在内大,金先生给我们历史系讲民族史和蒙古史,讲古代史,我的启蒙应该是金先生教的,一直到现在终身受益。第二个是我毕业以后到蒙古史研究室工作,让我管资料室,金先生亲自指导我怎么当资料员。第三个是在文化大革命的年代,我们研究室承担了《元史》这个任务,我们青年人不少古文不认识,古词句不懂,金先生就从《元史》中找出一段,一个字一个字念怎么解释,怎么查字典,这对我们学生来说真是受益匪浅的。第四个就是1964年毕业后就让我给学生教蒙古史,两节课100分钟,金先生都亲自听完了,第一节课之后他跟我说,你声音还可以大一点,讲话的速度可以慢一点,黑板的字应该写的工整一点,下课后底下又讲了很多的讲课的艺术,金先生讲课时,他不拿书,不看表,讲完了也就下课了,金先生说的虽然很简单,这里面有很多讲课的经验,知识的内涵,那些东西都在他的脑海里。
  70年代的时候,我写了第一篇文章,金先生亲自从形式到内容,到标点符号都给我改了,后来这个短文就发到内大的学报上。刚才说的点点滴滴,主要是怀着一颗对先生感恩的心。从我学生时期到毕业以后在他的教导下工作,直到先生调到沈阳以后,还从沈阳给我来信,讲怎么研究历史,怎么研究蒙古史,还有用女真文的题词,这些东西我都珍藏着。
  
   何晓芳(辽宁省民族研究所所长):
  我想说的有三点,第一点金启孮先生是满学研究的著名学者和专家,是辽宁省民族研究所第一任老所长。 1979年后辽宁省民委正式成立,按照周恩来总理关于我国民族工作政策的几个问题里面曾经谈过的,要把满族恢复起来这个指示下,对满族历史文化的研究就成为一个历史重任。辽宁省对这个事业特别积极支持,首先会同国家民委的领导经过多方的研究和挑选,最后就把人选目光落在了金启孮先生身上,由辽宁省出面,邀请和聘请金启孮先生来创建辽宁省民族研究所,金启孮先生的到来不仅仅是他人生生涯和居住地点简单的转移,而是我们满族研究史上的一个重大的开启和转折,从这个意义来讲,金启孮先生到辽宁来对中国满学研究是一个重要的贡献,金启孮先生来到之后得到我们辽宁省领导特殊的关怀,给金启孮先生专门配备司机和出行用车,还给他配备了三居室的住房。
  金先生作为我们第一任老所长,也是我们辽宁省民族研究所的奠基人,他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金先生对研究所应该怎么办,怎么发挥他的积极作用,在满学领域里面如何建立我们自己的学术体系都有安排,金启孮先生一个重要的贡献,到现在还有着广泛的影响,这就是金先生创办了两个杂志,一个是《满族研究》,一个是《满族研究参考资料》;在金先生的主持之下,辽宁省专门拨款支持创办了这两本杂志,尤其是《满族研究》这本杂志始终承载着满学研究领域的学术交流,一直到今天仍然是国内外公开发行的一本很重要的季刊杂志。这本杂志体现着金启孮先生对满学研究的一个重要的历史贡献。
  金先生学识渊博、品德高尚,是一个博学多才的研究者,他不仅仅局限于满族和清史的历史研究,而且他从多学科研究满族,金先生强调,只有从文学,还有其他比如考古等多方位研究满族史,才能把满族研究透,他这种主张体现在《北京郊区的满族》《满族的历史与生活——三家子调查报告》等部著作中,都是非常丰富的民族学著作,所以金先生给我们研究所留下一个宝贵财富就是多学科的研究满族,金先生的学术贡献是非常全面和博大的。今天我作为他的后继人,我有决心把这个事业继续光大发扬下去,这也是对金先生最好的缅怀,今天就说到这里。
  
  
  
  史金波(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 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研究员):
  金启孮先生是享誉海内外的著名民族古文字学家和民族史学家,是女真、满族研究的一代宗师。先生治学、修身是我辈楷模。先生于我亦师亦友,对我教益良多。
  我与先生结识是在上世纪70年代末。当时我们民族研究所负责集结少数民族原始宗教资料,特从内蒙古大学聘请先生来所帮助整理有关满族萨满教资料。当时工作条件简陋,先生已年届花甲,白天按时上下班,晚上还自动加班,兢兢业业,和气可亲,给我们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1980年在承德召开中国民族古文字学术研讨会,并成立中国民族古文字研究会。先生不仅以资深专家的身份与会,还带来新生力量助手和学生。这次会议不仅是中国民族古文字研究的一个新起点,也是女真文研究的新阶段,标志着金先生的女真文研究团队正式形成。此后女真文研究在金先生和老金先生的基础上,在金先生亲自带领下不断有新的研究成果。后来我长期参与组织中国民族古文字研究会工作,金先生和他的团队多次参加中研究会的学术会议,我们多有见面晤谈的机会。其弟子后多成为女真、满族研究的著名专家。
  金先生到辽宁工作后,我们在民族古文字研究会、辽金史学会的学术研讨会上多有见面和交流。金先生的谦谦君子之风和经纶满腹的学识使我非常敬佩。先生以十年之功年编撰一部带有开创性的《女真文辞典》,不仅建立部首、统编词条费时耗力,先生自己将全书400多页从头到尾正楷抄写,其一丝不苟的精神令人赞叹。女真文没有“辞典”这个词,先生不拟造,而是恰当地用《龙龛手鉴》、《淸文鉴》的“鉴”来代替,可见先生治学的科学态度。
  金先生不仅是传承、发展民族文化的代表人物,从他身上也看到了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深厚积淀。先生早年曾就读北京大学国文学系,他厚实的儒学功底,谦和的儒士风采历历在目,使人难以忘怀。
  金先生离开我们已经十年,民族古文字及其文献的研究又在金先生等老一辈专家的基础上,有了新的、突出的进展。我们应缅怀先生的突出业绩和贡献,学习他潜心学术、勤奋耕耘、心系学科发展、诚挚培养后人的精神,使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更加发扬光大。
  
  
  
  刘凤翥(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
  
  受人尊敬的女真文字的一代宗师金启孮先生离开我们已经十年了。他那和蔼慈祥的长者身影仍不时浮现在我的脑际。我认为金先生无论是做学问还是做人做事都堪称楷模。我们怀念金先生就是要学习他诚恳热情待人、提携后进、诲人不倦和严谨做学问的敬业精神。
  忆昔我对金先生的了解是1964年阅读《内蒙古大学学报》用一整本的篇幅油印发表的金先生与他的父亲金光平先生合著的《女真语言文字研究》开始的。我与金先生书信交往始于1973年。当时正处于“文革”后期。仍在搞运动的体制下我悄悄地私自从事业务活动。时不时的去图书馆搜集契丹文字和女真文字的资料。並把收集来的契丹文字资料汇集起来油印20多份散发。散发的名单中也包括我从未谋面的金启孮先生。金先生收到油印本之後,立即写信对我进行勉励。还寄给我一份他摹录的契丹大字铜钱的钱拓摹本以及一份金光平先生的《从契丹大小字到女真大小字》的抽印本。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之下,金先生的来信对我的精神鼓励没法用语言表达。
  最使我不能忘记的是先生对我的提携,1981年春,金先生的两个研究生毕业时,先生提名並力挺让我做答辩委员会的成员。当时我不仅不是教授,连副教授也不是。当然金先生的提名不容易被内大的领导接受,金先生说“女真文字专业研究生的答辩委员会的成员总得是发表过女真字文章的人才行。发表过女真字文章的在国内除了我之外,只有罗福颐先生和刘凤翥。。。。。。” 就这样,我成了内大首届研究生答辩委员会的成员,第一次坐软卧,第一次给研究生毕业论文写评语。
  金先生是活到老、学到老、工作到老的样板。八十多岁时还参加北京建都850周年的学术活动。我们怀念金先生,就应当向他学习,继承和弘扬他对事业坚韧不拔孜孜以求的精神以及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奋斗精神。使契丹、女真文字研究工作不断取得新的进展。令人欣慰的是金启孮先生的学生和后人继承了先生的未竟之业,他们在女真学、契丹学、满学和蒙古学的各个领域占领一个又一个的学术制高点,不断推出一个又一个的令学界注目的学术成果。这也正是可以献给金先生在天之灵的最好祭品。
  
  杜家骥(南开大学教授):
  我跟金启孮先生的交往,缘自我做满蒙联姻的课题,因为我知道金先生是满蒙联姻的后代,属乾隆帝皇五子荣亲王永琪一支。永琪的长女,由乾隆帝指配阿拉善蒙古王子旺沁班巴尔,永琪的孙子奕绘,是当时诗词名家,其侧福晋就是满族著名女词人顾太清,所以该府又是文化世家。奕绘的女儿嫁给了漠北蒙古王子车登巴咱尔,是著名的超勇亲王策凌的后裔。当时这位王子也住在北京,后袭亲王,习称车王,车王府就在鼓楼东大街,后称那王府。奕绘的孙子溥芸,是金启孮先生的曾祖。溥芸一家也与蒙古联姻,他的嫡母博尔济吉特氏,是蒙古血统,同治年间,溥芸于又娶蒙古姑娘,是喀喇沁蒙古固山贝子德木斋扎布之女。这是一个满蒙联姻的世家。我把搜集的资料给金启孮先生寄去,希望给我指点。金先生非常热情的给我回信,信中说他当时已经走不动了,坐在轮椅上,手已经不给使唤了,但仍是手写给我回的信。我看着信上非常工整的字体,心里想着老先生当时写字的情景,心里非常感动。老先生不只是写字认真,而是对对方收信人的尊重,而且不分对方身份、年龄大小,这是高贵的品德问题。信中说他所了解的,就是我搜集的联姻史事,没什么可增加的了。先生给我寄了一本书,是《金启孮先生八十寿辰纪念文集》,对我写作《清朝满蒙联姻研究》提供了难得的资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这部文集中的一篇文章,是先生写的《情寄第二故乡》。满蒙联姻家族有很多的后裔,世代为姻亲,民族感情是很深的,金先生在《情寄第二故乡》这篇文章中说,当年他从北京调到内蒙古呼和浩特工作,就有一种去亲戚家的感觉,先生非常深情的称蒙古是第二故乡,这是满蒙联姻后裔的一个真心体会,这种资料是非常难得,我就引用到我的《清朝满蒙联姻研究》小书里,先生的其他一些研究成果也已经引用到这一书中,解决了一些疑难问题。现在回想起来仍怀感激之情。
  
  刘小萌(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员):
  金启孮先生的书最初还是我在民族大学历史系念硕士时,王锺翰先生推荐给我们读的。第一次与金先生家人结识,是通过乌拉熙春,她当年考上马学良先生的研究生,去了以后王先生特意约我们在一起吃饭,可见对晚辈也是希望在学术上建立长期的交流。几十年来,金先生的书我一直在读,有的书还是反复的读,可是与金先生本人见面并真正交谈只有一次。我特别仰慕金先生的学识,十几年前,有次聚会,我冒昧地跟金适老师说,能不能请金老给我题个字?这里我想说明一下,我其实很少请学术前辈题字,题过字的一共只有三位,两位是我的老师王锺翰、蔡美彪先生,再一位就是金先生。我是真正从内心佩服金老的学问才请他题字的。我请金先生题字,没想到先生很爽快就答应了。在约定的时间来到马连洼家中,与金先生第一次面对面交谈,没想到如此学问高远的老前辈,对晚辈却是那么平易近人,诚惶诚恐之心随之消融。先生用女真文题的字,先生说是“满学新秀”四个字。十几年来,一直铭记着先生的教诲,先生的鼓励,深知离先生的厚望还有很大差距,但始终把这作为自己前进的动力。
  当下的出版物连篇累牍,据说一年就有二十几万种,其中大部分书,包括一些标榜“研究”满族的书其实都可以不看,因为了无新意。但有些书你是必须翻一翻的,至于金先生的书则属于要反复研读的。在金先生的诸多著作中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当属《北京的满族》。在这部书的前言中,载有先生的一些重要心得,比如先生说“用今天的思想、感情研究五十年前的事,必然一无所获。”“许多写满族的书,可以说对这个民族毫不了解”。先生研究满族之所以得到海内外的一致推崇,至少有三点值得我们后学高度重视:第一,先生学术功底深厚,以及将历史考证、田野调查、语言研究三者兼容并蓄、相得益彰的科学方法;第二,先生的研究不仅立足于历史文献,而且从实际生活尤其是与满族族胞的广泛交往中汲取大量素养,即先生自述中所说:“自己是一个对满族上层和下层都有真正了解的人”。第三,是先生对满族发自心底的热爱,先生说:“我是满族,我了解满族,与他们的思想感情和风俗习惯有一脉相通之处”。与先生相比,作为后学的我们在这几个方面都自叹弗如。这也是我在治学过程中,时时把先生著作拿来阅读,认真对照,以校正自己研究偏差或缺失的一个原因。
  
  
  
  
  王卓(《东北史地》编辑部主编):
  金先生是东北学人非常崇拜的学者,他所留下来的学术遗产对于东北民族和地域文化研究非常重要。东北地区的历史与文化研究与中原地区相比最特殊之处是文献形态的资料不完整,因此考古和田野调查的资料显得特别重要。东北地区的民族调查从凌纯生先生、金启孮先生到富育光先生,几乎跨越了整个20世纪。满族,尤其是东北的满族,恰巧是在这一百年左右的时间里,从一个民族特征非常鲜明的民族,变成了民族特征逐渐消减的民族。金启孮先生的调查发生于20世纪60年代,作为一个历史环节是不可或缺的。又因为他特殊的个人经历、经验和修养,使他的研究很有特点。正因为有了他的“三家子屯调查”,与30年代凌纯生先生的调查资料、80年代后富育光先生团队的调查资料,有了多重历史时空比较的价值。这是我所想表达的第一点。
  第二点,我虽然没有机会面见金先生,却从金先生的家学中受益。我所在的《东北史地》杂志,非常重视新资料的发现。曾经接到一位作者的投稿,是新发现的契丹文印章。为了鉴别是否确实为新资料,我冒昧地请金先生契丹文字学的传承人金适老师鉴定,证实后才刊登出来。因此,金先生所开拓的事业,对于当今满学、契丹学的多个领域,仍然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吕萍(长春师范大学满族文化研究所所长)
  很荣幸受邀参加金启孮先生逝世十周年纪念会,我仅代表长春师范大学满族文化研究所对金先生表示万分的敬意。非常遗憾的是我无缘与金先生,未能与之谋面聆听其教诲,但值得欣慰的是我与金老的女儿金适和乌拉熙春是好朋友,所以对其家学甚为了解,对金老的学术成果耳熟能详,对金老的学术造诣深为敬佩,某种程度说,我是在金老的学术影响下从事满学研究的,并一直受惠于金老先生所创办的《满族研究》杂志。
  众所周知,金启孮教授是现在中国女真学满学研究第一人,对满学研究作出具大的贡献。
  作为晚生和满学后学,我们为先生的精神所感动.也深感肩负之重任.满族文化是吉林的本土文化.作为地域文化的专门研究机构,我们拥有两个平台:一是长春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二是吉林省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长春师范大学东北民族历史与文化研究中心;中心现已出版了系列丛书几十部,承担了省部级各类项目几十项;我所创办的《中国满学》已出二期,收到了较好的评价。我们今后还要以金先生为榜样,致力于满族文化研究,使星火得以相传。
  
  
  关嘉录(辽宁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原所长、研究员):
  金启孮先生逝世十周年之际,正是清明时节,我代表辽宁社科院历史研究所和诸位学子深切缅怀金启孮先生。金启孮先生从82年到89年在沈阳,我们同住在泰山小区,我经常去到金先生家中拜会,先生比我们大20多岁,他从来不以长者自居,见到面非常客气。我们在一起既是合作关系,又是师生关系,金启孮先生真的是学富五车,是我们的老前辈,尤其他在担任辽宁省少数民族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组长的时候,他对辽宁出版满文古籍倾注了大量的心血,《清代内阁大库散佚满汉文档案选编》一共出了四本书,金先生亲自做序,金先生对辽宁满学的发展,对民族古籍整理出版工作的贡献确实是巨大的,是令人难忘的,这是一点。第二点金先生是北京的满族旗人,我也是满洲正黄旗,我到先生家中跟先生聊天,金先生一口京腔特别亲切,金夫人也和蔼可亲,有时候还得吃点点心,老北京人就喜欢吃点心,先生家里非常朴素、干净,我对金先生非常的敬重,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我始终以金先生为师长,为我做学问的楷模。
  最后一点就是金先生未竟之业,一个是家族的传承,一个是众多学子,在秉承金先生的遗愿,在完成金先生的未竟之志,金先生是一个奇才,历史、文学、语言、文字、社会、生活各个方面他无不涉及,这样的人才咱们现在看一看还有吗?金先生是老北京人,他先到内蒙呼和浩特工作,又到盛京工作,北京、呼和浩特、盛京,连在一起形成了他的学术生涯。他的人品,他的学问,他的著作,他的高风亮节,都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文化遗产,所以我们要很好的继承先生的遗志。
  
  郉莉(中央民族大学教授):
  我来参加这个会,一个是对金先生表示悼念、怀念,另外也看一下我的同辈,就是金适教授,我觉得我虽然不是满族,也没有师从过金先生,但是金先生对我的影响是非常大,第一个金先生是一个有学识的人,78年我调入到中央民族大学的时候商气特别浓,这个时候我自己也感到非常困惑,于是拜访请教了金先生,金先生说要做学问,我问从哪儿做,他说要从民族的东西做起,他还送给我有关的书,我也就立定了这个志向,就不搞行政,也不做商人,就是做学问,这一点金先生给我影响非常大。第二点学习金先生要做一个真正的人,所谓真正的人就是有德的人,有道德的人,金先生曾对我说,你需要什么帮助尽量跟我说,他的学问是真实的,他的为人也是真实的,这样的学问和为人鼓励我以后走上学术道路,我觉得我的学术成就里面有金先生辛勤的教诲,所以今天对他表示深切的怀念,金先生曾给我父亲写了幅对联,这是我们家保存的一个家宝,会永久保存下来,我们会永远学习金先生的精神,学习金先生的为人和学问,把这个精神传承下去,谢谢大家。
  
  
  关纪新(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研究》编审):
  10年前金先生逝世。我由于严重的眩晕症初发,没有能到先生灵前祭拜,这是我一直的遗憾。之后写了一篇悼念文章,才让我略微地心理平衡了一点。我不是金先生的弟子,也没有跟先生一块工作过;但是,我可以想起的,大概近距离接触,总有一二十次以上,而且有的时候接触起来很亲近。当然,这里也有金先生跟我父亲友谊的关系。我觉得金先生是特别让人感觉到可亲可敬的那么一位老人。有这么两件事情给我的印象很深。一个是《还珠格格》电视剧播出,在一次满学的会上,有人说,金先生是《还珠格格》里五阿哥永琪的后人!金先生在座,怹马上很客气,但是也是很坚决的说了一句,“我得声明一句,那个电视剧里面的故事跟我们家毫无关系!”当然,这个话比我现在说的要委婉,金先生一辈子都是很委婉平和的人,不跟谁针锋相对的争吵。我当时就想,连您家的祖宗都那么戏说,您怎么就这么一句话。我确实觉得,金先生人品的那种敦厚,有涵养,让我太敬佩了。
  《金启孮谈北京的满族》这本书我翻过多少次,来开这个会之前,又认真看了看。我想建议大家,把这本书的前言,再好好读一读,金先生对于自己的民族,一辈子想说的心里话,在这前言里头都有所表达。我认为,其中有太多关于我们民族的历史与现状的事情,先生均有涉及。,比如怹讲到,有的满人的回忆录里,让人感到只有忏悔和自我批判,这不符合真实的历史,叫人看了之后对满族更加难以理解;还有的人,写到满族,都很空洞,理论的文章多,有血有肉的少;有的人觉得世间流行看法势力太大,便产生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还有些人,总是顺着别人的说法去说。这篇前言,大概也就一两千字,但是我觉得,那大概是先生一辈子的诸多心里话,都被写在这里头了。在我看来,先生的这本书,就是要为自己的民族认真申辩的著作。金先生上世纪80年代从内蒙古大学出来,转到辽宁主持省民族研究所,确是内蒙的不幸,但是却又是满族的一幸。之后,金先生的学术重心,逐渐转移到满学上面来了。先生对满族的体会,远不是我们这些人随便就能想到的。怹参加过当年溥心畬先生主持创办的——就是今天的“中华民国满族协会”——的上世纪40年代的许多活动。先生晚年的时候,定宜庄女士曾到金先生家里去采访,想做先生的满族历史口述,结果只讲了一次,约好再过一两个月再来。结果没多久,先生就去世了。定宜庄为此极为伤心,她说金先生带走的东西太多了!的确,金先生不仅对满族的皇族宗室的许多历史与掌故都清楚,对满族民间的事物,也了解甚多。先生记忆当中的许许多多,都是《金启孮谈北京的满族》这本书里,没有来得及写出来的东西,太有价值了,太可惜了。
  
  
  
   赵志忠(中央民族大学教授):
  我是中央民族大学的,主要研究满学。金先生对我的教诲也好,帮助也好,应该是终身难忘的。他的有关满学的书我基本上都要读,而且是反复读。为了参加今天的会议,我写了一篇文章《我与金先生的二三事》,回忆了一下在交往过程中,金先生对我的帮助。看了一下我的书柜,我发现金先生的书,大约十几本我都有,主要是满学方面的。金先生指导我怎么做满学,他的著作《满族的历史与生活——三家子屯调查报告》、《女真辞典》等对我影响很大。
  记得,1993年中央民族大学成立满学研究所的时候,金先生参加了。我至今还收藏着当时金先生的照片。满学研究所王钟翰先生当所长,我当时和定宜庄做助手。那天是1993年6月16号,会议签到薄上还有金先生的签名。这张照片是王先生给金先生颁发中央民族大学满学研究所顾问证书的合影。还有一张是当时大会的合影。
  令我感动的是,我的两本书《北京的王府与文化》和《萨满的世界——<尼山萨满>论》都是金先生给我写的序。这里还有金先生写的《北京的王府与文化》序的原文。金先生的序言,工工整整,一字一句,写得相当认真。我研究《尼山萨满》多年,并且写出了《萨满的世界——<尼山萨满>论》一书。我又找到了金先生,请他为这本书写序。因为金先生是我国最早发现并介绍《尼山萨满》的人,他为本书作序最好不过了。我十分感谢金先生,他不弃后学,没有大学者的架子,不但接受了我的请求而且写得相当好。金先生在文学上也很有建树,在序言中不但说了很多指导我的话,而且还提到了满族文学史编写等问题,见解独到。我作为满学后辈,得到金先生很多的帮助和支持,我也希望把中国的满学做的更好,不辜负金先生等老一代满学家的期望。谢谢。
  
  金适(金启孮先生长女、中国农业大学教授):
  今天召开金启孮先生逝世十周年的纪念会,我非常感动。与会的嘉宾当中不但有民族历史文化语言学界德高望重的老专家,还有年富力强的中青年学者,可以说是涵盖了满学、蒙古学和古文字研究领域的一次高层次的学者聚会,刚才听了各位嘉宾的发言,的确是非常的感动,十年前的今天我的父亲永远离开了我们,十年后的今天,各位对我父亲的追忆和评价足以说明父亲的学术精神是永存的。
  父亲是我人生中的慈父恩师,有这样的父亲我感到骄傲和自豪,而现在我感到的更是肩上的责任和义务,刚才专题片介绍过,2003年父亲曾联合史树青、罗哲文等多位先生上书有关部门,提出建立顾太清史迹纪念馆的建议;如今,经几届北京市政协委员们的努力,修缮顾太清别墅的提案终获批复进行修缮。同时在海淀区三山五园的建设规划中,我们五世祖母顾太清的塑像将座落在故居双桥寓所的旧址上,让后人得以永远瞻仰纪念这位清代第一女词人。首部顾太清诗词校笺集《顾太清集校笺》已由中华书局成功出版,这也是我父亲多年的心血,我的《太清后人谈太清》已经出版,同时我在准备撰写《我的父亲金启孮》一书,这将是一部背景为晚晴、民国直到新中国,一位满族学者一生的奋斗史,也是一部女真满学、蒙古学研究发展的记录史,但我的水平很有限,在写作过程中也希望各位的支持。再次谢谢大家。
  参加金启孮先生逝世十周年纪念会的专家学者还有乌云毕力格、余梓东、郝庆云、高娃、李雄飞、周峰、吴英哲等。大家纷纷表示将继承先生的治学精神,努力在中国的女真、满学、蒙古学等研究领域作出更大的贡献。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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