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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一直想为陈大宁写一点东西。为什么写?我也说不明白。就是有这么一种冲动。 其实,我和陈大宁并不熟悉。他最多也就是我生活历程中一个匆匆过客,像天上的流星一样,划过长空后就再也没有留下一丁点儿的印象了。直到去年在同学们的QQ群中知道了他已仙逝,并且客死异国他乡的消息,我的心就一阵阵的疼,那天空中流星的闪光似乎又显现在我的脑海中,并且愈来愈清晰,抹也抹不去……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那是一个速度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的年代。整个合肥市就像一个热气腾腾大工地,每天的工作紧张而又快速。我那时还在一个大型国有企业的办公室任主任,因为这是一个担负总经理和党委双重职能的两委办公室,同时还负责企业的改革改制和企业管理、考核等职责,每天的工作量很大,接待的人员流量也很大。 有一天,办公室里来了一个中等个头的男人,一进门,就大大咧咧坐在我的对面,自我介绍说他和我是校友,原本是是合肥一中的毕业生。他现在在深圳特区报社当记者,找到老同学,希望我能订几份《深圳特区报》。接着就滔滔不绝地向我介绍特区的建设和发展情况。尽容不下我插半句嘴。我不知道在学校时的陈大宁是什么性格,但我见到的就是一个见面熟,又十分健谈的年轻人。接着,他又谈起这次回合肥的感想。他说,回到合肥就像走进一个很大很大的建筑工地,到处生机勃勃。最终转了一大圈,还是回到订报纸的事情上来。 那时订报、订杂志是受到严格控制的。除了地方党报和极少数的专业报刊,其他报刊杂志的订阅是受到严格的经费限制的。就连企业必须采购的东西都有严格的限制集团购买力的制约。看看陈大宁那渴望和乞求的目光,我不禁心软了。好在我那时是企业的两办主任,又承担企业改革的职责,手中多少还有那么一点权力,再说陈大宁毕竟是我一中的校友,总不能那么冷酷无情吧。于是在我职权范围内订了几份《深圳特区报》。陈大宁满意的走了,我也早把这事忘了。 第二年年初,陈大宁又一次来到我的办公室,同样又是滔滔不绝地和我说起深圳改革的新气象,也介绍了到深圳下海经商人群的发展状况。当然,临走忘不了又订了几份报纸。据说他们是有任务的。老同学了,别的忙帮不上,这点小事不帮助,岂不有点不近人情。两次相见,陈大宁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从那以后,陈大宁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我。时间一长,我也就渐渐淡忘了…… 然而,退休后的我,无意间在校群中得知陈大宁客死异乡,并看见了校友们转发的照片,倾刻打破了我内心的宁静。陈大宁的音容笑貌一直萦绕着我,无法摆脱。年老时的记忆很容易忘却,而年轻时的记忆却是很难抹去的。据说陈大宁是一位十分敬业的记者,干起工作像是“拼命三郎”。这也许就是合肥一中注入到我们血液和灵魂中的传统基因吧。 斯人已去,我们也都老了,让我们记住这些曾经奋斗不息的校友,让我们永远记住合肥一中在我们心里刻下的印记吧! 我为曾经在合肥一中学习和生活过而骄傲和自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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