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起了宋晓兰》 不久前突然得到了她的死讯,令人愕然。她从68年插队后与多数老同学50多年未见面了。现在想起,头脑中浮现出学生时代的她,面容姣好,性格活泼开朗,能歌善舞,写一手漂亮的钢笔字,与人相处心无介蒂,一付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印象最深的是排球场上的她,灵活,协调性好,个子不算高,但身手敏捷,跑起来短发在耳畔一甩一甩的,很有活力。那年下乡去双抢,她与班长戴珍贵一起演出《喜看拉萨新面貌》,她扮演女儿,一招一式,活灵活现,把藏族少女亦惊亦喜的神情表现得淋漓尽致。那时的她多让人羡慕啊! 文革开始后,不知为了什么,她受到了打击,据我所知,她父亲是学土木建筑的工程技术人员,她姐姐考上了安大生物系,知识分子家庭,没听说有什么问题,风言风语地有人说她与外班,甚至是外校的男生交往。红颜多妒,世俗难免。 插队后大家各奔东西,她的情况是龙期美最近披露,先是在颖上县离淮南60里的的一个村子里,同组的除龙期美外还有高二(1)班的邢晓明、杨宜卿,但不久后她就因母亲多病需要照顾,转到 肥西去了,走的时候是龙、邢、杨 三姐妹和大隊民兵排长一起拉着板车,送到火车站的,说好今后多联系,却此去泥牛入海,再也没有信息了。 我再次见到她已是九十年代了,她到省委党校看一个亲戚,听说陈锡华在这里当教务长(当时还未提付校长),就找到老同学家里坐坐,我和陈定章、保华、黄自莲等闻讯赶去,看她50岁上下仍然风韵犹存,讲起话来快人快语,笑声响亮,很是亲切。问到她的家庭和工作,方知后来在水利部门招工,在蚌埠成了家,有了一个儿子,她的神情告诉我们,她很幸福也很知足了。 2013年国庆期间,我班第一次大聚会,连在南京与同学很少来往的龙期美都湧跃表示来见见老同学,筹备组的陈锡华,吴正安,杨青,金运毅和我,不约而同都想到了她,大家轮流给她电话,劝小姑子似的,但她借口家里走不开,终于没来。转年,清明节,我到定远县去祭扫岳父母,锡华交待我,反正你们自己开车,绕一点路,代表大家去看看她。由锡华电话联系,她到路口迎我们,我坐在车里,老远看见一个妇女走过来,看不清面容,仅凭那走路的姿式,几十年过去了,潜意识告诉我,就是她,还是那样大喇喇的气派,与我老伴是初次见面却像老熟人似地搂抱在一起。她家里装修得很漂亮,简洁,还有点新潮,小孙子在里屋睡午觉,她的先生出去了,儿子媳妇都上班。她说每天要烧一家人的飯,哪儿也去不了,去年,姐姐去世,才到合肥呆了几天。对未能参加全班老同学聚会流露出歉疚之意。我当时为她家里的各间屋子及她与我夫人交谈的情景都摄了像,后来都收在了光盘中。 最近的一次遗憾是去年的11.12老三届大聚会,戴珍贵从上海赶过来,他与王德熙一起给她打电话,后又让陈锡华打,让她珍惜这次全校大聚会的机会,一定来肥一趟。后来锡华又转而让我给她打电话,我信心满满,心想她家好像还有弟妹在肥,应该过来不麻烦的。她接了我的电话,却语气平稳地反问我,"外班同学我认识得很少,你说,我跑去有什么意义"?一句话噎得我无法对答,我只好硬梆梆地回她一句,"那就算了!"心里有点情绪,那么多同学多年未见过面,都想见见你,也是一种关心和牵挂,哪知你这样不领情呢? 现在她走了,走远了,我很后悔,是不是应该那样反驳她?我在猜想,也许,她的内心深处,有着不少我们无法理解的苦楚啊! |
浏览:432 |
| ||
| ||
新增文选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