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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抱洁 清明时节,杏花戴素,泪雨纷纷。同窗好友抱洁走了,驾鹤西去,安息天堂。 1964年抱洁与我同时考入合肥一中高中部,为4班同窗。因住家在附近,又同寝一室,常结伴同行,即相识相知相处为友。抱洁聪颖过人,是班级的学习委员;阳光活泼,为省体校乒乓球队员。给我留下了深刻的校园记忆。 1968年抱洁先我下放至长丰县三和公社,我将他送至下放地,在安顿好食宿,次日他又送我到洞山车站返回。后又去往三和看望过一两次。不久我也下放了,我们就分处两地共”修地球“。 1970年10月,我们虽分别招工回城,他在合肥,我在巢湖(后到芜湖),从此我们却联系交往渐疏。 1992年,抱洁时任合肥市郊区副区长,主办我班同学聚会,我亦从芜湖赶来参加。那时我们年届四十,正年富力强。午宴后回母校校园留影,便分手告别。抱洁悄悄留下我与他们下放一起的同学,再聚深叙,並嘱我只要回合肥就要与同学聚聚。 1996年,离乡近30年的游子我终调回合肥,我与抱洁等诸同学相聚渐频,抱洁虽高职于我,毫无架子,相处如初。每次聚会我虽不胜酒力,但亦以茶代酒,把盞欢颜。每每看到抱洁豪饮,在赞许之余,也有一丝担忧。 退休后,我们先后加入校群,我受托担任班级联络员。每次但凡有校.年级或班级的聚会,他都是最快最干脆地回复我两字”我去“。此刻我才理解到什么是”聚一次,多一次“的深刻含义。 抱洁自去年患病,我先后去医院探望4次,出院后又相聚4次,每次都成了记忆。 第一次是他在化疗,我坐在他病床前,一直双手相握,不失52年的同窗交情。他依然乐观向上,笑语中仍见他的坚强,聪颖和活泼。 2016年11月12日合肥一中老三届同学回母校聚会,正值抱洁的化疗期间。我与他说,聚会时人多嘈杂就不用去了。他说我向医生请假也要尽量去参加。那一天他在儿子的伴护下果然来了,他抱病参加,只为那”多一次“啊。同窗情深,我对他也多了份敬意。 今年元旦后抱洁因癌症转移,再次入院。闻讯后,我又前往医院探视,在病魔的浸湿和药物及残酷的医疗手段的折磨下,抱洁消瘦了许多,但精神尚在,思路清晰。当时家人尚未告之其癌症转移的实情,只说是脑水肿。他说,只要水肿消去,我就可回家了。我说,你出院回家后,我们就们可以和以往一样,来往交流。他频频点头称是,並催促我们早点回去。 春节后,我陪从深圳回来的钟以海同学等再次去看他。见面却大吃一惊,仅时隔半月,这时的抱洁已脱形,与人难以交流。面对此景,如钢针刺心,离别病房后,我不禁抚面哭泣,50多年的交情,怎能就如此撒手?回家后,脑海里也常影现他的形象,碾转反侧,难以入眠。自此,与抱洁相见,成了两难之选:想见,是不舍同窗情;恨见,是不忍此惨景。 数日后,同班学友马有培专程从外地赶来医院探视,不巧当日抱洁转院,却又不知转往何院,有培即电话问我,我也不知转院之况。便与抱洁儿子电话联系,得知详情后又转告有培。约模3,40分钟后,有培要求与我视频,我即打开,却是抱洁想与我视频通话。此时的抱洁已不能正常交流,只能含糊不清地听出:”……来……好……。“后有培与我简单叙述情况,匆匆返回南京。有培只有一个心愿:但愿出现生命奇迹。这也是我们同学的共同心愿。 不久前,又传来抱洁病情恶化的信息。3月30日我便约上几位与抱洁相交较密的同学再次去医院探视。这时抱洁已到弥留之际,用上了呼吸机和生命探测仪等医用仪器,人也处在昏迷状态。我们只能安慰他的老伴,並向他轻呼”加油“”坚强“。未想此次见面竟成绝别。 朱抱洁终于真的离去了,永远离去了。君虽离去,同窗情谊长存。我们健在的同学都会珍惜那份同窗情意,在我们生命的日子里,尤如你在时一样,常相聚,怀念在另一个世界的你。 安息,抱洁,愿你一路走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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