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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似乎还躺在起床后不应期那种浑噩的朦胧中,电话便急促的响起了。“啊?!什么?戴毅出事啦?!”接电话的同学叫了起来,我也惊醒的跳了下去,并且有一点不安了。然而具体的情况,大家并不明了,包括电话的那一头。但是决定很明确:赶快到医院。大家在无知的状态中做着出发的准备。善良的心总有美好的愿望,“没事的”,“没事的”大家相互安慰着。“那师姐也真是娇气啊,一点皮肉伤也送医院,劳师动众。”不知是谁乐了一句,大家都笑了。但我临时分到的任务却是:去买球票。好郁闷!但“没事的”,看着庞大的探视队伍,我安然的解决了早餐,而后悠哉游哉的踱向学活。
我最终没有能见上师姐一面,听到的,只是她最后的噩耗。 戴毅师姐就这样离开了我们。 多半的新闻人都知道戴毅这个名字,认识承载这个好听名字的人儿,一位来自重庆的可爱的姑娘。这是一颗仅仅20岁的年轻生命。正当灿烂的生命之花,却难以置信的凋谢在这个本属于她 的美好世界。她为她所钟爱的事业付出了很多,眼看着眉目清晰了不少,上帝却在这当儿开了一个玩笑,让她化为一缕清魂。但是上帝先生,这个玩笑开大了,你那天是不是喝多了,而你终是惹祸了,除了吃饭睡觉,你看来还真的不该有别的功能的。 与戴师姐不是“很熟”的那种。在今年3月之前,我几乎不认识她。第一次看(听)见这个名字,我猜是一位师兄。以后常听及,便也多了一点关注。及后一小女生疾车而过,王培扶稳了晃荡中的我,说,那就是我们的主编戴毅。很是惊奇,一个女生,小个子,白色T-shirt。远去了,晃动在眼里的是一个匆忙的身影。“可爱吧,”王培推了推我,“我们重庆的。”他似乎有点得意,我不知道他之“可爱”是何用意,只是笑。 我极少去新周,因为懒。在戴毅做主编的一个学期里,只做过一次,还有“捡来”的意味。也许还是这一次,戴师姐才算“认识”了我。那次在静林买东西,付款,排队,忽然觉着后面的身影好熟悉,回头,正是戴毅,主编在上,岂敢怠慢,作出笑脸,叫道:“师姐!”“啊?!”她却似乎真的有一点惊讶,“哦,对不起,您是……”老天,好尴尬,师姐还不认识我。“我是大一的,叫……”“哦,想起来了,知道知道,关于游泳馆的就是你与王培一起做的吧?……唉,你看我也真是的,那么久了,连新周的干将们都还没有盘清……”她一直在说,颇为自责,我却莫名其沙的庆幸起来了:那么好的师姐,几乎什么也没做,就拿了一个干将的名号。唉,真是一的混蛋。 时隔不久,因为懒,被选修课老师除名了。捎口信的同志说,想要恢复名誉的话,需持有院系的证明。天啊,怎么可以公然窜到系办去撒谎?郁闷中想起了戴师姐。于是让王培在师姐面前旁敲侧击:某某某因为写稿而耽误了选修课,结果让老师给除名了,但有系里的证明就没事。师姐到也会意,很快给拿来了一份带有公章的假条,于是万事OK之。王培说,你得好好的谢谢人家。那是自然的了。中午便跑到了2108。刚好师也在。“哎呀,真是谢您了……”没说完,她便抢过话头,很不自然的笑了---我的感觉,是含着歉意的--:“唉,你看,真是不好意思,为了周报的事,让你耽误了那么大的事情,难为你们了,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直接找我就可以了……”唉,好师姐,你那里知道事情的原委啊。 与戴师姐的语音交流,记忆中,也就这么两次了,简单的我几乎记不起来了,现今于她的音容笑貌也多来自这两次。而且我是曾很不戴眼镜的,眼睛又坏,于是师姐确切的相貌,我竟一直模糊着。对师姐了解不多,但两次的接触,我觉得她是一个内省,负责而又有博爱之心的人,现在BBS上关于师姐的情况知晓的多了,也就更印证了我的感觉。师姐是热爱生活的,她为她所钟爱的《新闻周报付出了很多的心血,卜辞奔波之苦,忙着赶路(这在以前不太知晓,但看了BBS上的东西,然动肃然容),直至血溅〈新周〉的发展之路。记得看〈西游记〉,常看见这样一句话:“赶路要紧”。我想师姐是常念叨着这句话,要不然,她的身影也不会总那么忙碌,她心理想着的,一定是让新周赶快走上改革发展之路。也听说,师姐是个急性子,并引为她离开我们的第一现场因素。我想也许是这样吧,但是面对这位可亲可爱的女孩,面对这位为我们投放着希望的〈新闻周报〉付出了巨大心血的师姐,我们,还能要求她什么? “赶路要紧”,但是师姐,你也要一路走好啊。 师姐走了,“托体同山阿”,师姐音容风范,当永存我们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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