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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 毅 纪 念 馆

阴郁的日子里想起了你的微笑

老报人

  我打电话给远在苏州的兰,告诉她说戴毅出事了,今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兰当时先惊叫了一声,说她怎么也不能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我详细向她描述事故的经过时,她已经哽咽了……
  兰和戴毅并不熟稔,甚至只见过一面,但对于她的热情,一次也足够了。兰当时说她挺可爱的,给人的第一印象很深。
  那是一个空气里都充斥着大四情怀的晚上,人大800人里净是离别前的感伤——因着一场毕业话剧《悟空传》。我们进去的时候已经晚了,800人里闹哄哄的,不仅没有空位,而且过道里也全都是人。
  我几乎是很绝望地对兰说,看来我们只有打道回府了,我可不想让她站着在我的学校看一场两个多小时的话剧,更何况她走的站的时间长了脚上就起泡。
  就在这时候,戴毅一脸诡异,神秘地笑着小鸟似地跑来。那是兰和她第一次见面。以前她听说我有女朋友了,见了我就拿我打趣:“幸福的人呀!”我说你也会有这一天的,说不定现在就有人追你,她当时仍然神秘地一笑。听完我稍带夸张的描述之后,她更是揶揄我:“就你这样?老实交代,怎样把人家女孩骗到手的?”我也只是憨笑着不说话。
  那天在800人大,她见我们两个人没有座位,楞是找到周报当时在现场的几个2000级女生,让出了两个座位。我们当时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因为不一会李丽颖就站在我后面,使我坐如针垫,几次都想起身让出来。戴毅过来说:“你原来是新周的副主编,说什么咱周报的人都要给你撑个颜面不是?”我听了后很感激,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兰在我身边也坐不太舒服,一个劲问我要不要让出来,“或者咱干脆别看了,也不能让你的师妹们这样给你面子。”后来听我说是她们执意要这样的,我也没有办法后她才作罢。
  就在那天晚上,周报有几个女生,本来自己已经占座了,但因为我们这些老报人的到来,结果都是在800人里站了一晚上看话剧。特别是张楠把自己的座位让出来,自己站一会就离开了800人,对此我除了感动以外就是很过意不去。
  也因为这一次恩惠我老对戴毅说要请周报的一些人吃顿饭。那次的愿望得以实现。我记得那天我来到自己出了两年半时间周报的2220教室,教室里有很多人,因为大家都听说我女朋友要来,想来看看。看到周报人丁兴旺,我佩服地对戴毅说:“也就只有你能让周报象现在这样繁荣。”她也颇感自豪地说,周报现在人数已经达到历史上最好,而这些都是她和金明顺、李丽颖一个一个做思想工作留下来的。要知道,在周报的历史上,人数最少的时候曾经只有两个人撑两块黑板,我和腱鞘在任的时候,因为99级的男生很少,而女生那边积极性很高,戴毅就常找我和腱鞘,希望我们做一做99级男生的思想工作,因为周报出报的时候还需要刷板等体力活,而这些一群小女生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们去做的。到现在我们仍然羞愧自己的懒惰,我们没有留给她们一个99级男生。但后来听说,她们又多次去2000级男生那里做工作,还在99级男生里拉了几个特约撰稿人和摄影的。我很欣慰她解手周报后,周报的事业的确蒸蒸日上。腱鞘和我说,戴毅她们做的是比我们强。
  戴毅呀,谁知道几个月后的今天,你却永远从我们中间消失?你还记得吗?那天晚上出完报纸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东区食堂的二楼大约只有半个小时就关门了。二十多个周报人围在两张桌子旁,兴奋地聊起天来,大家叽叽喳喳的都很开心。
  大家边吃饭边聊天,聊周报今后发展的事,聊以后如何庆祝周报二十周年的事。我们当时还敬酒祝周报越办越好。吃饭后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大家都没有睡意,有人提议去篮球场彻夜长谈,但因为第二天还有课,你让大一的师妹师弟都回去休息了,我也回到了宿舍。后来听杨凯说,那天几个人在篮球场聊着聊着就唱起了歌,很疯狂。我能想象到这一点,其实在周报工作过的人都清楚,几年时间虽然不长,但对于大学时代也足够了。大家在周报不仅工作开心,而且我们这个集体是永远值得怀念的,因为我们都是一家人,彼此结成了很好的友谊,这份纯真美好的友谊几乎可以让我们依靠一生!
  戴毅呀,你还是走了。你知不知道,你的离去给大家带来无尽的伤痛?你又知不知道,你的离去让你的父母苍老许多。我们这些周报人都愿意作他们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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