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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姐姐对我说:“一味的悲伤是没有用的,你们应该用文字来纪念她,将她的事业发扬光大。”
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但每次当我拿起笔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我俯下身去,听见了血从心中流出来的声音。 当我终于能控制自己之后,我拿起了笔,写下了下面的文字。 曾经看过一些描写生命是如何脆弱的文字,总是觉得他们的言辞太过夸张,鲜活的生命岂能那么容易就消失了? 可你偏偏要去证实那些无聊的文字,连一个招呼都不打,就丢下我们,丢下我们正在努力的事业,飞去了那个连电话也没有的天堂。 这很不符合你的风格啊,当你暑假回家的时候,还给我们打了招呼,当你回来的时候,还在QQ上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们。可是这一回,你为什么走得如此匆忙,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在我的印象中,你并不是这么绝情的人啊。 每天,学校门外都是车来车往。有时候,晚上,我站在当代桥上,让汽车的尾灯在我的眼中拉出一条条光痕。北京的车真多,我常常这样感慨。因此,我能想象蓟门桥车流如织的景象。现在,我想,北京的车不应该这么多,北京的车不应该开得这么快。 一位同学在安慰我的时候说,天堂中也是车来车往的。但我想,天堂中的车是不会如此不长眼睛的。我不能想象你那么一位可爱的小女孩躺在车轮下的样子,我想,那一定很难受,你会觉得疼的。或许,你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感觉这种疼痛,生命是如此脆弱,迅速地被一丝丝地从你的身体中被抽走了。据说当时你的眼睛是那么无助,你的嘴唇在动,你努力想说什么,但死神居然连这个机会也不给你。 我知道你一定还有许多的话要说,许多的事要做。我们的事业已经有了美好的前景,我们正准备甩开膀子大干一场,而你却丢下了我们一个人走了。前天晚上,你还在电话中和我说着要为新闻周报申请域名的事情,前天下午,你还在QQ上责怪我为什么见了你也不说话。你还说你想买一个相机,问我是买尼康的好还是买佳能的好。这一切多么象一场噩梦,我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但同学失落的眼神,悲痛欲绝的神情都冷酷无情地告诉我,你最终还是无情地走了。 我哥是学临床医学的,他告诉我,人的生命其实是最脆弱的,我想,他说的真对。你是一位如此可爱的女孩,连笑容都是那么可爱,每次都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还有你时常有的夸张的动作,生气时装出来的冷峻的表情,有时候表现出来的与你的可爱外表不相称的成熟,如今都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脑海中。但为什么生命是如此脆弱,让你这么一位可爱的女孩在这么一个美好的年龄离开我们?你离开时的痛苦也许很短暂,但却留给我们,留给你的亲人无尽的哀伤。 同样留给我深刻印象的还有你一丝不苟的课堂笔记,你的笔记写的如此详细,害的我每次拿你的笔记去复印的时候,都要花很多钱,但每一次,我还是去找你借笔记。因为看你的笔记就相当于听老师上了一次课,而且每次你都很乐意把笔记借给我,你知道我上课很多时候没有认真听老师讲课的。 虽然我们不是同班同学,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们共同为一个理想奋斗过。当初你采访写稿时,如果要采访学2的男同学,你总是来找我,你开玩笑说,采访都已经离不开我了。如今,你一个人去了天堂,在那边,有人帮你采访吗? 有时候,看着你那娇弱的身影,我怀疑你是如何把周报的那一大堆事情管理得那么井井有条的。我知道你一定默默地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你一直努力想把周报办成学校内最好的报纸。我很后悔自己没能帮你什么忙,只是拍了一些照片。如果有下辈子,如果你还来当周报的主编,那我一定毫不犹豫还来给你当摄影记者。 忘不了每周一2108教室的讲台上你给大家讲选题的细致和耐心,忘不了每周日2220教室中你改稿,抄稿忙碌的身影。记得我们一起吃过静宜的包子,用过静林的毛笔和颜料,还一起去学一对面的小卖部买西瓜和饮料带回2220教室与大家一起分享。如今静宜的包子没有了, 静林也换地方了,而你也走了,现实残酷到了无情的地步。 有时候我很残酷地想,也许这对于你来说是一种很好的解脱。从此,你就不用再为周报如此操劳了,用不着为写火灾特刊工作到凌晨3点,用不着放弃一个又一个的午睡而去召开例会,用不着为了方便读者阅读而跑去海淀图书城买两块新黑板,用不着将有限的经费精打细算地用到最需要的地方,用不着。。。。。。现在,你在天堂中,应该能很轻松地真正享受生活了。 正如那位姐姐告诉我的,一味的悲伤是没有用的,我们应该做的就是将你未完成的事业继续并发扬光大。我想,你放心把,我们所有的人是不会让你有遗憾遗留在这世界上的。在天堂中,你应该快快乐乐地生活着,没有任何烦恼。 当第一张印刷版报纸带着机器的体温出来的时候,我想,我们会把这作为最好的礼物带给在天堂中快快乐乐生活的你,我想,那时候,我们一定会再看见你那可爱的笑容的,我们会看见你笑得如此灿烂,不带一丝烦恼。 好了,你就放心地走吧,把所有操心的事情都留给我们,在天堂中,好好地享受生活,别再让我们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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