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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属于新周的,当我早上醒来看见兄弟们正准备出门采访或是采购迎新特刊所需的物资时我想。我没有外出任务,因为我没有参加昨天的新周例会。开会回来的室友说戴毅师姐问我为什么没去,我一听,顿时就忐忑起来,师姐在我面前的绝对威信让我开始考虑下次遇见她时如何圆场。室友还告诉我,我被指定为下期板报写旅游散记,我暗自庆幸:只要写好这篇稿就能消化师姐预备好的批评,因为我深知师姐的严格甚或严厉都是本着一切为了工作的原则。当兄弟们即将各司其职的时候我也开始酝酿我的文章了。大概9点,一声急促的电话铃震碎了我的思路,把我拉回到残酷的现实:师姐出车祸了。我们几个新周的火速往医院赶。我们完全没有也不愿作好听到最坏消息的准备,表情丝毫反映不出应有的和师姐一样的痛苦,在车上我还天真地计划着我的微笑,想送给师姐一丝安慰,而随时挂在师姐脸上的灿烂可爱的笑容让我幻想着我将会有多么丰厚的回报啊。跟她开开玩笑,削个苹果喂她,和她摆摆龙门阵,这些都是我美妙的预算呀!
刚跨进急诊部的大门我们就敏锐地嗅到了异样的氛围,旁人的嘴里不断有“人大”的字眼吐出,我们几乎同时意识到了问题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乐观,脸上的微笑象施的粉脂一样被卸掉,我们捣快了步子,在转过一个过道后看见了抢救室。在抢救?!汤涌神情呆滞地走出抢救室,我看见他白色t-shirt上的块块血迹时,惊讶得叫出了声,几个女生忍不住,顿时拥抱着哭了起来,汤涌脸一仰泪就不住地往下淌。 当我取钱回来时,三个女生站在急诊部门外,眼里噙着泪水,看见我回来了,只是朝我轻微地摇头,好象在提醒我放低脚步声不要打扰了师姐休息。我去划价时,看见护士开了个药方,我当时激动万分,心想既然开了药师姐肯定没事。我将我的推断告诉了我的室友,以为此时只有我才知道师姐的最新情况,因为我有我的推断,还因为他们都默不做声好象在静静地等待。缴完费后,章军告诉我师姐走了,永远地。我始终不相信也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我拿出那张药方给章军看,章军没发表任何看法。我明白了。沉默啊,你是最好的悼词。怪道他们都那么安静,那是在和一个永恒对话。我真是笨,这时候是最不需要语言的时候,我却在期待语言对我的迷惑和欺骗。语言的苍白无力让我怀疑一切有形的悼念之辞,但倘若烧来的冥币师姐能收到的话,我想悼念的文章也有了意义,那是专门烧给师姐您看的,这也是我写这篇悼文的唯一依据。 祝愿天堂里的师姐幸福! 师弟 于2001.8.30晡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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