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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区的风味餐厅出来的时候,一抬眼就望了夕阳。
很红。 让人想起青春。 那个时候我的呼吸本已经平稳,却莫名的又有了泪意。 早上实在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起了床。都是那个做寿司的游戏害的。 可谁叫我自作聪明与人家约了8:30一起去买迎新用的纸张呢? 刷牙去吧。 有人拍我。 正要拍回去,却发现一张熟悉的特大号笑脸,立马不敢放肆了: “戴毅姐姐。” “看你困的,像什么话?” “困~~~~~~~没办法。” “呵呵。” “有事?” “昨晚我和丽颖商量了,迎新的事她先带着,你有问题就找她。” “恩,好的。” “那我先走了。” “拜拜。” 这就是我与戴毅姐姐的最后一面——可我并没有看清她,因为我真的太困了。 只记住了她的笑脸。 这张笑脸是从我进入人大的第一夜就开始看着的。 她到我们宿舍来,说起新周,眉飞色舞;我们听着,似懂非懂。 她说:新周是个特别有人情味的集体。 我们其实也不懂什么叫“特别有人情味”,但她的笑脸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我们全屋集体参加了当次的新周例会,她看见我们蹑手蹑脚地走进去,笑着说:真是好妹妹。 也许从那时开始,大家开始叫她“戴毅姐姐”。 一叫就是一年。 多快呀。 记得那次下雨,泥泞的操场上还在继续着运动会,跑道边,她找到我: “你最近怎么了?” “发生了很多事……” “这是你做不好选题的理由吗?” “……” “我一直对你有很高的期望,你知道吗?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平常那个主动来找我问我戴毅姐姐这个选题怎么做的那个你到哪里去了。” 伞遮住了我羞愧难当的脸,却遮不住她严厉的声音。 后来我冒雨采访了一上午,出了稿。 出报的时候,我一直躲着她。但她还是找到了我: “我没想到你们能这么快出稿,而且还不错。应该表扬你们。” 这回却没有任何东西能遮住我羞愧难当的脸了。 上学期最后一次出报的时候。 完了事,大家意犹未尽,跑到篮球场去唱歌。 啦啦啦。把警察也啦来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 大家慌了神。 “我们没干什么呀,就在这坐坐,我们师兄要毕业了,大家坐坐。”戴毅姐姐特无辜地看着警察叔叔。还眨眼。 “是呀是呀,我要走了。”杨凯师兄赶快搭上双簧。 “那你们可早点走,别吵着人家。” “好的。”戴毅姐姐不顾大家憋着一肚子笑,继续唱戏。当然也继续眨眼。 警察走了,我们也赶快溜了。 一路纵情大笑。 大家都夸戴毅姐姐机智勇敢举世无双。 她自然还是那特大微笑。 似乎还有许多只剩片段的往事。 西区饭堂的消夜。包子与炒饭之争。深夜在学九五楼厕所对面的探讨。睡衣聚会。零食大餐。 还有什么? 我不知道,记忆的每个角落都有一张特大号微笑在跳跃。 还有她开玩笑的时候总用“哎呀”做发语词。 经常在例会上开展自我批评。 每次把新出的报放进橱窗总要跟顺子和大家一起假装路人甲乙丙丁吹嘘一番。 还有呢? 还有呢?? 还有呢…… 我看见了夕阳。 红得那么那么像戴毅姐姐的微笑。 她在笑呢。她一定在笑。 她看见了我们在海报上写下《新闻周报》的名字。 她看见了我们彼此鼓励。 她的笑定格在20岁的青春和周报的路上。 但她看见了一群孩子的成长。 这群孩子,是她的弟弟,和妹妹。 于8月30日凌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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