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先生正在講學，身著男裝的珍妃忽然提著油紙傘進來了。珍妃收傘時將水珠濺落到微服前來旁聽的光緒身上，侍從連忙替光緒擦去。 　　 　　珍妃（擡眼打量著光緒）：對不起！ 　　 　　光緒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個有些古怪的人，沒說話。 　　 　　珍妃落坐。老師繼續講學。 　　 　　珍妃用手將濕衣服弄幹，一邊聽先生講，一邊搖頭。 　　 　　珍妃（舉手）：老師！ 　　 　　先生（很驚愕，眯了眯眼睛）：什麽事啊？ 　　 　　珍妃（站起身，看著先生說）：我不大贊成你剛才的說法。 　　 　　先生（愣住了，似乎沒回過神來）：啊？ 　　 　　珍妃：目前西歐各國科學發達，我們應該吸收人家的新知識！ 　　 　　底下的衆學子議論紛紛。 　　 　　珍妃（向四周望了望，繼續說）：如果還是終日埋首苦幹于內心修養工夫之中，不去汲取人家的新知識。那麽我們很快就會落後于人了。 　　 　　先生（大怒，從台上走了下來）：你、你、你真是大膽哪！竟敢妄發議論，批評聖人的學說！ 　　 　　珍妃（低頭笑笑）；老師，天下時窮則變，變則通。國家欲自強，莫如學習外國之利器。聖人之心性之學，只適合太平盛世。如今已經不合時宜了。 　　 　　光緒煞是敬佩地望著珍妃。 　　 　　先生（氣得不知如何是好，用手指胡亂地比畫著）：你、你、你……哎呀！你…… 　　 　　 　　珍妃（很得意）：不過，不怪你們只怪當今朝廷延用八股取仕，令天下士子終日埋首苦幹于舊廢紙堆中不思進取。假如朝廷再不改革的話，我看，國家就永遠沒有希望了！ 　　 　　先生（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唉……啊，你、你…… 　　 　　 　　光緒似乎很想與這位“公子”辯論，他站了起來。 　　 　　光緒：這位公子，我很欣賞你的見解。但要改革朝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謂“積習難改”，什麽時都要按部就班。 　　 　　珍妃（以很不屑的口氣）：請問假如改革的話，會有什麽困難呢？ 　　 　　光緒剛要說便被珍妃搶先了。 　　 　　珍妃（略有些得意）：依我看，只要當今皇上下一道聖旨，什麽困難都可以解決的！問題在于，當今皇上有沒有改革的決心罷了。 　　 　　光緒（顯得很無奈）：公子，你太天真了！國家大事，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珍妃（覺得很難堪，嘟著嘴，很不服氣。然後喊到）：你這是教訓我了？！瞧你這個德性！一看就是那種無所事事的王孫公子！我們國家就是因爲有太多像你這種人所以才會造成今天的腐敗！ 　　 　　衆侍從：豈有此理！ 　　 　　光緒帶來的侍從要去教訓珍妃，被光緒制止了。 　　 　　光緒：這位公子只是一時激動才回惡言相向，我們不要跟他斤斤計較。 　　 　　衆侍從：是！ 　　 　　珍妃（覺得更難堪了，非常生氣）：你！ 　　 　　先生（見事態緊張，慌忙擺著手來勸架）：唉……不要吵，不要吵！都坐、坐！你們假如再吵下去我不能講學！來，坐…… 　　 　　光緒（對珍妃）：公子，今天大家來是聽孫老師講學的，不是聽我們吵架的。我們還是不要騷擾大家了。 　　 　　光緒坐下。其他學子七嘴八舌的：說得對！就是嘛！ 　　 　　珍妃很是窘迫，賭氣般地迅速收好書本，奪門而去了。光緒看著她，無奈地笑笑，搖搖頭……

原文2005-11-30 发表于網同珍妃紀念館  浏览：4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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