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上 　　 　　皇城里，最高的楼是与英灵祠相对的呈瑞阁，楼建于石砌高台之上，分五层，高数丈，前檐立4根十一角石柱，屋脊上中间刻日月，两旁祥云环绕，翘角为两蛟，抬头望天。据传，宋太祖登基之日，天降一朵祥云，盘于此阁之顶，故而命名。 　　今夜，呈瑞阁上分明正落着一朵很不安份的云。——白玉堂现在正抱着一坛“女儿红”平躺在呈瑞阁的屋顶，望着天。——今夜风大，风起云涌，满天的云翻腾，飞逝，如万马奔腾，似百川入海，滚滚东去…… 　　而穿着银灰色长袍的仁宗隔着一坛“女儿红”侧躺着，看着白玉堂在风中翻飞的发丝和束发的白色丝带,叹道：“白兄之类江湖中人，无拘无束，飞缰横驰，痛饮狂歌，好不令人羡慕啊！” 　　白玉堂回头看着正慵懒地躺在皇城最高处，悠然自得地喝着“女儿红”，却摆出一脸“我现在活得很不好”的仁宗，笑道：“郑兄此言差矣，并非行走江湖之人都可无牵无挂，江湖中不若郑兄潇洒自如者大有人在。只因他们心里藏了太多礼仪廉耻，其实侠之大者，何拘形式？这般人纵然身怀绝世之技，不过一俗人罢！何若郑兄不拘常礼，随心所欲，虽身在宫廷，却心可驰骋天下！” 　　呈瑞阁上望去，天地之大，皇宫大殿不过低矮的一片——仁宗看着白玉堂带着三分年少轻狂的脸，笑：“然！” 　　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 　　不过，下一秒钟仁宗就发现白玉堂正在不停地吃着他顺路从英灵祠偷来作下酒菜的山洞梅花包子！（注：北宋时期开封有名的“山洞梅花包子”，以小巧玲珑、皮薄馅多、灌汤流油、鲜香利口而驰名。） 　　（宋太祖、宋太宗、宋真宗：………你以前偷供品喂鱼，现在喂老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伯公（祖父）（父亲）？？？） 　　“喂！” 仁宗开口，“只剩下三个了！” 　　“嗯！” 白玉堂往嘴里塞第二十一个“这梅花包子蛮好吃的！”——现在只剩两个了！ 　　眼看白玉堂又把鼠爪伸向第二十二个，仁宗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放着包子的盒子。“白玉堂，你好歹也留两个该我吧！这可是我辛辛苦苦从从英灵祠偷来吔！” 　　白玉堂则很不满地说：“郑兄，你正在喝的“女儿红”可是我从御膳房偷的哟！” 　　“可我才吃三个！你就吃了二十一个了！” 　　“……” 白玉堂伸手抢！仁宗拼命按住！“你再吃就会胖得和御膳房的老鼠一样了！” 　　“至少绝不会超过你！” 　　“在下的体重是以身高为前提的！” 　　四目相瞪—— 　　………… 　　…… 　　当白玉堂准备撬开仁宗紧按着盒子的手抢食，仁宗立刻作大义凛然状，并高声大唱：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月下，传来几声惨叫，呈瑞阁上风云突变，狼烟四起—— 　　半个时辰后，仁宗无奈地倒在屋顶上，眼睁睁地看这一只白老鼠解决掉最后的两个山洞梅花包子。心满意足地转头向他说：“活动一下又饿了！今晚时候尚早，郑兄，我们去夜市逛逛如何？”（汗||||||小白——||||你这样吃下去真的会变成硕鼠啊！！！） 　　 　　 　　月上柳稍，宋都汴梁如浓妆的妇人正展示着她不逊于白日的魅力。北宋开始，因上千年来的宵禁制度被取消，夜市兴起 ，夜市直至三更尽，才五更又复开张，耍闹去处，通宵不绝。酒楼茶室，瓦肆勾栏，店铺客栈，无不灯火通明；街边巷前，奇珍古玩，豫菜小吃，品种繁多，味道各异；屋前路旁，支着摊子、推着车儿的，高吆低喝，令人应接不暇—— 　　仁宗是个经常溜出宫的主，常春楼的花茶，湘云馆的说书，他都是常喝常听的。不过，仁宗忍不住感慨：今晚却是有史以来人最多的一次！！！并非说今天是什么良辰佳日，青石板铺的大街是很宽的，但是只要是他们走过的地方，人一定比其它地方多！！而且常有姑娘从身边“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并秋波盈盈，回眸频频，仁宗知道自己也是个出色的美男子，往日私访也常有姑娘路送秋波，只是，今晚这爆增的秋波却绝对是因为身边的少年。（风头都被人抢尽了！！）白玉堂风姿俊逸，神采若飞，白衣飘举飞扬，如同不属这滚滚红尘般潇洒脱俗—— 　　 　　 “郑兄常来吧，可知有什么好去之处？” 　　仁宗发现自己差一点又失神了，连忙道：“前头右拐有个湘云馆，里头的说书先生姓卓，只凭三寸舌褒贬是非，略万余言讲论古今，人称开封第一嘴，今晚开场儿，白兄何不去看看？”（注：宋代历朝皇帝中，仁宗和高宗是两个听话迷。） 　　两人拐过了弯，果然看到一一幢两层的茶楼，门前大匾上书行草大字“湘云馆”，馆前聚了卖炒凉粉、馄饨、糖炒栗子 、花生糕、并一些十二生肖花样的草手袋的摊儿无数，门前还停了花轿十数顶。 　　进了楼内一看，原来此楼内全无隔间，仅有几根一抱粗的圆柱，分楼上楼下，楼上包厢多为达官贵人、小姐夫人，楼下前排雅座，摆着桌椅，座上人多是穿长袍戴儒巾的，后排只有板凳皆是穿短衫的。台高两尺，上头摆着副桌椅。 　　仁宗给了跑场引座的一两银子，两人上了二楼，要了一壶上等雨前，慢品。 　　一柱香后，出来个二十上下穿青衣的年轻人，引得众人皆伸头张望，白玉堂道：“郑兄，我总以为说书先生都是上有点年纪的，这‘开封第一嘴’竟如此年轻？” 　　仁宗道：“这是他弟子，开场前先来一段井市故事，此乃惯例。”…… 　　那青衣人一敲醒木，开讲道：“话说常州武进县风景秀丽，人杰地灵，君不信，当今就有一位英杰出自此处，此人姓展名昭字熊飞……” 　　仁宗一听心说不好，这说的不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吗？记得旁边这只锦毛鼠就是为这上东京来的。不禁转头瞧白玉堂。（我说仁宗，这件事你也要负一点责任！！御猫是你封的！！） 　　白玉堂猛一听展昭的名字，楞了一楞，放了茶，直皱眉头。心想：这小子倒是名满江湖了！这几日玩得开心竟然忘了找他麻烦。 　　那说书的先是说展昭殿前封御猫的事，白玉堂还不作声，待说到“御猫此号却激起了一人，此人姓白名玉堂，因他形容秀美，文武双全，人呼他绰号为锦毛鼠，乃陷空岛五鼠老幺。这白玉堂少年华美，气宇不凡，只是气量未免小了些，听到着展爷的绰号，便要上京来扯猫胡须…… 　　白玉堂按捺不住，一脚踢翻椅子，呼地跳上二楼隔栏，大叫：“呔，你等休要只说那只猫好话，来日看是他那只猫捉了我锦毛鼠，还是我这只老鼠咬了猫！！！” 　　顿时，楼上楼下众人哗然！！ 　　仁宗吓出了一身冷汗，啪地扔了茶杯，一把扯下白玉堂，二话不说往外拉！心说：现在开封府的人正满大街找你，你倒好，自己报上名来了！！！呆会儿人来了，你跑得掉，我可没本事跑掉！弄不好明晚这湘云馆说的就是“大宋天子落草为寇”了 　　才出了湘云馆，白玉堂就抖掉仁宗的手，大声囔：“你怕什么？！就是他御猫在场我也照说……不………误…………” 　　仁宗觉得白玉堂话音有异，回头一看，只见引着开封府众衙役正拥着一个穿暗红四品官服的人向这边来，前头还有人指指点点的引路。那穿大红四品官服的人大约二十四五岁年龄，长得浓眉大眼，玉树临风，眉间含一股正气，不怒而威。此人仁宗和白玉堂都认识，此人仁宗就是亲封御猫，白玉堂闹东京的原因——南侠展昭！！ 　　展昭这几天来满脑子里都是锦毛鼠，（老包天天问，想忘都不容易啊！！）苗家集初见，那一抹桀傲不驯白衣早已深植脑海，而白玉堂那夜闹了开封府，展昭便更觉得他虽然是任性妄为，目无法纪，但那不加遮掩的率性天真，却绚烂光华得让人无法直视！————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危险。危险！因为那是一个与他完全不同，叛离世俗的人，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和他为敌。刚才，有人来报在湘云馆发现白玉堂，展昭很想装作没听见，但是—— 展昭望了望身后面杀气腾腾的开封府众衙役。（众衙役异口同声道：这几天白天要巡逻，晚上要戒备，还要暗访。我们都快累死了！！这等大仇我们一定要报！！！） 　　临近湘云馆，展昭老远就看到正在湘云馆门口吵闹的白玉堂，但是，他身边高个、穿银灰锦衣之人是谁？他记得白玉堂是一个人来京的，而且，那人看去不像是江湖中人，反而像是官宦子弟，白玉堂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不过此人似乎有些眼熟——莫不是哪里见过？（昭昭啊！你是见过的！此乃某条不正经的小龙！） 　　仁宗看到展昭盯着他看，不由的心里一阵打鼓，他没认出朕吧？朕照过镜子，龙袍上绣的金丝、龙冠上的珠宝太晃眼，根本无法让人注意到脸，而且当时朕还得作岸貌道然状的说。 　　展昭的确没认出仁宗，而且他也没时间细究了，因为白玉堂呼的跳到他面前，指这他的鼻子道：“好御猫，来的好，五爷今儿和你较个高下！！”（围观的路人甲乙丙丁…… ：这天下之大怪事多，这当贼的竟然比当官的还凶？） 　　开封府众衙役则围住仁宗严阵以对，大眼小眼一致看向仁宗，眼神里分明写着：“这家伙有可能也是高手，大家小心！！！”而仁宗看得明白，自然乐得轻松，找了块石头坐下，翘起二朗腿，悠然自得的观战！！（作高手状ING）还顺便买了两个烤羊肉串吃得津津有味！（仁宗：这样朕不动，他们就不敢动朕，也免得那只耗子打起来有后顾之忧。别的估且不说，装模作样这一招朕可是无师自通的。） 　　这一招别说是众衙役，连展昭都给蒙住了！展昭心说：细看此人，面相不凡，神态自若，眼藏慧光，（小白汗||：慧光？你怎么看的？那是狡诈吧！！）然不成他的功夫还在白玉堂之上？不由瞅了白玉堂一眼，忙使眼色叫众衙役莫要轻举妄动！ 　　众人中唯白玉堂知道仁宗其实是连一只耗子也打不死的货色，不住在心里暗笑：好家伙，什么叫死诸葛能走生仲达，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 　　 　　 　　【五】下 　　 　　湘云馆，向来是开封夜市最热闹的地方，因为人称“开封第一嘴” 的卓先生，常在这开场儿说书。因此湘云馆里夜夜人满为患，就是王公大臣有时也要预定了才有厢座。 　　湘云馆如今却第一次受到了冷落，不管是听书的、喝茶的、逛街的、现在都聚在湘云馆门口，————实际上连湘云馆的“开封第一嘴”卓先生也跑出来了（卓先生：现场考察嘛，有利于艺术创作！）因为湘云馆的屋顶上正进行着时下东京人津津乐道的两大高手对决——猫鼠之争（其实也有可能会是三大高手，因为还有一位穿银衣的美青年在众多差官的包围下吃着烤羊肉串观战。） 　　而楼上正在激战的两人中，穿红袍，武官打扮的正是开封府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展大人。这展大人长的一表人才，正气凛然，为人谦和，处事公道稳妥。开封城内人人认识，人人敬佩，老辈人称：生子若此，老而无憾。而年轻姑娘暗中倾慕者便不知有多少了。但今夜，让开封百姓惊叹不已是正与展大人对战的白衣少年——传闻中因不服“御猫”称号而上京闹事的，心高气傲，气量狭小，胡作非为…………省略贬义形容词500个…………的锦毛鼠白玉堂！！！——原来坏人也可以如此潇洒俊美，风流倜傥！！！（小白汗：你们！！—_—|||||| 说书场儿听多了吧！） 　　屋上，红白交错，剑光流动。展昭的湛卢呈湛黑色，幽光浮动，出剑简单明了，不疾不徐，却剑剑落实，不偏分毫，气势逼人如风翻浪涌。白玉堂的无邪修长纤细，柔光微涌，剑势飘忽，行若游丝，虚实难分。双剑偶一相交，只叮的一声清响，却无火星。展昭心中诧异：此剑奇异，而舞剑之人招术更奇！虽然力量不足，却出手敏捷，随机应变，教人难以把握！前日夜探开封他果然只是试我身手。白玉堂因方才一震，虎口微痛，心中也赞道：好身手！门路无奇，招招实在，剑气厚实，这才是武之正道！此人武学功底在我之上，不可与之硬拼！ 　　仁宗下面观战，见两人招术截然不同，却各有千秋：展昭剑势劲急，干净利落，虎虎生威；白玉堂招式诡异，变幻无常，轻灵飘逸。不由叹道：“此二人倒真可谓剑如其人了。”却只见众衙役立刻全身一震，相互交换眼神，似乎说：此人果然懂道，是行内人！仁宗赶紧忍住要抽筋的嘴角，大惊小怪！朕没吃过猪肉，难不成还没看过猪跑？ 　　展昭听得仁宗赞叹，不由又心生疑惑，恐他也是高手，若动起手来众衙役不敌，望下一瞅，手头不免迟疑了一下。白玉堂正恼展昭功夫扎实，无懈可击，且力道威猛，震得手臂生痛，险些握不住剑来。见此大好时机心中大喜，一翻腕，无邪便贴上了湛卢。展昭吃了一惊，急欲抽剑，然无邪却如影随形，毫不放松，不给展昭运剑的空间，并手腕微转，直攻穴位，展昭身形急转，勉强避过，惊出一身汗来，暗中赞叹：好才智，真知道扬长避短！他身材纤秀，力量不足，轻灵有余，故而用长剑，以先发制人。今番看我剑势沉劲，他招架不住，便又缠住我的剑，使我拉不开架势，以多变快疾取胜！ 　　仁宗已经很优雅地吃完了十串烤羊肉串，三袋梅子，正向旁边围观的小摊贩说“小哥，你再来两袋梅子，嗯，还有二十五个羊肉炕馍。” 　　众衙役：他X的，这小子真能吃，已经吃得满地都是梅子核了，知道爷爷今晚没吃饱，故意臭摆现还是怎的？（咕噜噜声此起彼伏~~~~~~） 　　展昭连避白玉堂十余招，一招险胜一招，有好剑都是擦的衣服过去的，不由出了一身冷汗。白玉堂的剑却仍如银蛇般紧紧缠绕，欲进不得，展昭几次欲退抽剑脱身，奈何白玉堂的剑术正以轻盈快捷为长，怎么也摆脱不了，暗中着急道：不破他此招，我便无法施展身手，然我不如他轻巧，如何是好？只好凭这湛卢一拼了！便也不去解白玉堂的剑，狠心把湛卢一横，只听铛、铛、铛数声响，白玉堂抱着无邪向后踉跄了好几步，而展昭的衣袍也被划开了好些口子，碎片在风中飞舞。 　　 （注：古代剑有软硬之分，硬则脆,韧则软，展昭的湛卢就属硬剑，而小白的无邪则属软剑。硬剑锐利，杀伤力强，但硬则脆,脆则易崩；而软剑坚韧，不易折，富变化，但杀伤力不够。） 　　两人对立着，默默相视，空气彷佛凝结了一般，楼下看官更是瞪着眼儿，大张嘴巴，气都不敢出一口，湘云馆外此刻一片安静，风吹得两人红色和白色的衣袍，发出啪啪的声响—— 　　此时刚吃完第四袋梅子的仁宗则很细心的发现了——小白鼠放在身后正在颤抖的那只握着剑的手。于是就轻轻抖了抖衣襟，站起身，对着正呆若木鸡的人群喊到：“张兄久违了，你还欠我们一桌酒呢！还不快快还来！” 而在众人都回头去看时，一道白影从屋顶闪下，待众人回神，白衣少年已抱住穿银灰袍子的青年跃出一丈开外，并抛下一句：“展昭，我今日与朋友有约，先去了，后会有期！” 　　众衙役：“哪里跑！！”一抬脚，哗啦啦——！！就倒下了一片！“妈呀！”“唉哟哟！”声不断。展昭本欲追，听得惨叫忙回头看，却哭笑不得。——原来皆踩着了银袍青年留下的一地梅子核！你压我，我踩你的摔作了一堆！骂骂咧咧，好不容易爬起来，个个鼻青脸肿！ 　　白玉堂呢？早就不见人影了！ 　　展昭只得下来，让众衙役先回府。那些个看热闹的闲人三三两两，指指点点，直跟着笑到了开封府才散去。（众衙役 黑线+咬牙ING：姓白的！我们与你势不两立了！小白汗：这次和我没关系啦！） 　　展昭见一伙人走远了，独自寻思，自己与白玉堂见面几次，他的仗义，他的任性，他的机灵，次次白玉堂都让人意外！ 让人琢磨不透！不过，今天还有一件事让他很介意，那就是和白玉堂一起的银袍青年！那个家伙根本就是个——骗子！！！使诈放跑白玉堂不说，还吐了一地梅子核，弄倒了开封府的差官，开封府的面子今晚算是丢尽了！！（昭昭啊！你敢说你这么介意不是有一点因为嫉妒？^_^ 展昭——||||：…………）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后面一个阴暗的角落，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脸都隐在墙影里。其中 高个的人问：“翼，你觉的如何？” 　　矮个答道：“他武功不如展昭，本该输的，但却打了个平手！他虽非绝顶高手，但高手若 与之对决却要小心。” 　　“嗯 ，此人善观形势，随机应变。恐怕他得意之处并非剑术。” 　　“此人须小心留意…………” 　　“是……” 　　声音渐小，人影悄然隐去—— 　　 　　 　　而两人谈论的人物——白玉堂正坐在皇宫忠烈祠的屋顶上接过仁宗递来的一个羊肉炕馍，恨恨地往嘴里塞！“死猫！” 　　仁宗再递上一个：“我就知道你又会说‘活动一下肚子又饿了’特地多买了一点。” 　　接过来，咬一口，“死猫！！”再咬一口“死猫！！！” 　　仁宗翻了下白眼，“拜托你别念了！死要面子活受罪！打不过就闪人吧，挫在那里瞪什么瞪？”（心里话：你嘴上老是挂着别人，我心里好难受啊！！呜呜~~~~~） 　　“谁说我不行了！！！”——震耳欲聋的吼声！ 　　仁宗及时地捂住耳朵，小声念叨：“我分明就看见你的右手在抖！可怜我为了布机关整整吃了四袋梅子啊！！梅子开胃，越吃越饿~~ T T~ 还要为某个死要面子的人逃跑找台阶……” 　　白玉堂：“……”低头闷声吃馍馍ING 　　在递上第八个炕馍时，仁宗听到了一个像蚊子叫一样的声音“嗯……嗯，今日多谢郑兄相助……”瞪大眼睛，扭头死命看，——月光下，小白鼠白晰的脸上正泛起一片粉色的红晕…… 　　………… 　　仁宗正想说些什么对这难得的道谢表示感动，————这几天，这只小白鼠吃了他无数的杏仁茶、糖醋鲤鱼、羊肉水饺、桶子鸡、五香兔肉……从来没说个谢字，就对上白玉堂恶狠狠的眼神，“看为什么看，没见过美男子啊？” 　　仁宗连忙别过脸偷笑，好保持某个美男子强烈的自尊心———— 　　 　　今夜的风很烈，风起云涌，满天的云翻腾，飞逝———— 　　—————————————————————————————————————————————— 　　 　　后记1： 　　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从开始到这一章，我的文风好像变了不少！！汗！！——||||| 请诸位多包涵！！ 　　 　　 　　后记2： 　　写到这里三大主要人物总算碰面了，下面介绍一下三人的战斗力设定： 　　小白：武功略逊于展昭（原作中有写他夜探开封府，被展昭削断了刀），比北侠就逊了很多（原作中他输给了北侠，还闹过上吊），轻功则比较好，（原作写展昭取回三宝，小白从后山逃跑时，唯小白能过独龙桥，别人都过不去）精通暗器机关（原作中他曾说过陷空岛一百单八个机关都是他设计的）文武双全（这就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了，原作中展昭和仁宗都夸过他的字），脾气火爆，好作弄人（仁宗：这只要看我就知道了，深受其害啊！！）————————战斗类型：武功不够轻功补，他赢你没事，他输整死你！ 　　仁宗：武功无，轻功无，暗器无，略通机关（为溜出宫，藏闲书，研究出的。近来在小白的教导下大有长进！——宫女太监：皇上比以前更难找到了！）作皇帝炼就的特技——临危不惧，装模作样！！虽为皇帝，却性好自由，大智若愚型————————战斗类型：武功全无狡诈多，化险为夷不靠刀。 　　展昭：武功高过小白，不如北侠。轻功高，但略逊于小白，（原作！）暗器为袖箭，机关——（汗|||||——昭昭正人君子是不搞这种整人的事的！）特征：正气凜然！————————战斗类型：武艺高超正气足，邪魔小鬼见光死！ 　　梦麟：武功无，轻功无，暗器无，机关无！————————战斗类型：武艺没有正气不够，有人寻衅立马就溜！——————————————闪！！！^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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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置 修改 撤销 录入时间：2004/2/7 13:36: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