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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年10月,梁启超结束了长达15年的海外流亡生活,从
日本神户乘船回国。8日,抵达天津。在津住了十几天后赴北京, 后又从北京回到天津,打算“总住津,不住京”,并着手在天 津寻找全家的居住地。通过朋友的帮助,他曾在英、日租界踏 勘多处,均不甚满意。1913年底,总算在意租界买到一块称心 的地皮,遂请意大利建筑师白罗尼欧承担设计,先后建起旧楼 与新楼两所,从1914年到1929年病逝的15年中,梁启超基本上 是在这里度过的。 梁启超搬进天津意租界住所后,即同天津文坛发生了千丝 万缕的联系。1921年,天津文化教育界举办国庆大会,梁启超 应邀到会,作了题为《辛亥革命之意义与十年之乐观》的讲演。 同年,应天津基督教青年会的邀请,到会讲演《太平洋会议中 两种外论辟谬》。此外,他还与张君劢、徐志摩等人先后在南 开大学讲演。 梁启超在天津文坛所做的最有影响的两件事,是在南开大 学任课和筹办文化学院。 在南开大学任课讲学,起于1921年冬。初时每周6小时,后 增加到8小时,在校内外反响很大。张伯苓校长欲以梁启超的盛 名发展南开,就此请梁加盟南开,或派人来校任教。当时,梁 启超很想把南开文科办成全国学校文史两门教授的供给地,以 作为事业发展的根基。1922年暑假期间,他与张伯苓商定,让 张君劢出任文科主任,蒋百里、张东荪、林宰平“名任一门”, 并计划请梁漱溟到南开,加上他自己,“吾六人者任此,必可 以使此科光焰万丈”。他在给张东荪等人的信中曾提及:“伯 苓之着急过于我辈,每见必询消息,我几无以应之。昨日讲义 完了时,彼又来问君劢行止,我告以二十日内必到,彼重托设 法,勿俾他处截留,我已允为尽力。此公办事权限分明,我已 与彼言,若将文科全部交我,我当负责任,彼欢欣鼓舞已极。” 可见梁启超不仅在南开亲自主讲中国文化史,还为南开的发展 倾注了心血。 筹办文化学院始于1923年1月。梁启超拟议中的文化学院是 一个半学校半书院式的讲学之所,梁自任院长,另约定同志六 七人任分科教导员。院舍在南开大学新校址中,一切学科与南 开保持相当的联络关系。计划中的文化学院设有专门招收中学 毕业生的“本班”,专门招收大学及大专毕业生的“研究班”, 以及招收高师学生的“补习班”,不能来院学习者的“函授班”。 除教学外,文化学院还拟从事整理古籍、将旧籍和新著翻译成 欧文,编写文史教科书、出版同人著述、巡回讲课等工作。拟 议中的文化学院是梁启超为发扬光大中国传统文化而作的一次 重要尝试。遗憾的是,因资金不足,天津的这所文化学院最终 未能办成。 梁启超在津居住期间,与天津文坛名流也有交往。1918年, 梁由天津赴上海、由上海启程去欧洲游历。离津前,天津名宿 严修为其饯行,以珍藏的老黄酒为赠,并亲往车站送行。梁居 津多年,“待客谦恭热情,每逢寒暑假‘饮冰室’又变成补习 学馆,有很多清华、南开的学生到这儿寻求知识”。其子女思 庄、思达、思懿、思宁、思礼,也都是在天津上的小学、中学 或大学。梁一生读书、藏书、爱书,在津时也与书商有密切交 往。笔者从老一辈书商雷梦辰那里得知,当年梁启超住在意租 界时,天津藻玉堂书店的王子霖等人常去他家,替他采购了一 批又一批的图书,为梁老先生的学术研究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梁也将王子霖等视为朋友。现在看来,饮冰室丰富的藏书,同 梁与书商的往还和天津书业对他的帮助支持不无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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