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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爱剑有神勇,一怒冲冠不动声。
酩醉岂伤知音少,歌哭不为身家荣。 亡归见陵燕丹怨,幽室密谋计国兵。 驽马湔拂驹千里,田光临命嘱荆卿。 腐心切齿生路窄,壮士死别自此轻。 缟素衣冠送义士,和歌击筑变徵鸣。 风临易水惊草木,贯日长虹气浮旌。 山程水程走宝马,风更雨更近咸京。 千金资物贿蒙嘉,图首函柙喜秦嬴。 图穷匕见失法度,功亏只因效柯盟。 惜哉湛死连七族,泣下渐离忍埋名。 千载而下余音在,汗颜当有世上英。 -------------------------------------------------- 自注: (1)怒不动声句:犹言怒不形于色也。正义燕丹子云:“(田光)窃观太子客无可用者:夏扶血勇之人,怒而面赤;宋意脉勇之人,怒而面青;武阳骨勇之人,怒而面白。光所知荆轲,神勇之人,怒而色不变。” (2)亡归见陵燕丹怨句:史载燕太子丹尝质于赵,而秦王政生于赵,其少时与丹欢。及政立为秦王,而丹质于秦。秦王之遇丹不善,故丹怨而亡归,归而求为报秦王。 (3)驽马句:史载田光有言:“臣闻骐骥盛壮之时,一日而驰千里;至其衰老,驽马先之。今太子闻光盛壮之时,不知臣精已消亡矣。虽然,光不敢以图国事,所善荆卿可使也。”湔拂:意为引荐;黄山谷喜用也。 (4)腐心切齿句:史载荆轲私会樊于期曰:“愿得将军之首以献秦王,秦王必喜而见臣,臣左手把其袖,右手揕其胸,然则将军之雠报而燕见陵之愧除矣。将军岂有意乎?”樊于期偏袒搤腕而进曰:“此臣之日夜切齿腐心也,乃今得闻教!”遂自刭。 (5)变徵:相当于管笛的一字调,西乐的F调,此调属于悲歌。 (6)图首函柙:指荆轲献燕督亢地图及樊于期人头于秦王。柙亦函也。 (7)柯盟:齐桓公许与鲁会于柯而盟,曹沫执匕首劫桓公,公乃许尽归鲁之侵地。《史记》云:“……秦王复击轲,轲被八创。轲自知事不就,倚柱而笑,箕踞以骂曰:‘事所以不成者,以欲生劫之,必得约契以报太子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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