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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正月十一,为先母诞辰97周年而作) 欣欣戚戚母情长,只身装,赴沈阳。 茹苦含辛,竟为子孙忙。 育幼理家开业厂,男侧望,女中强。 中年不测建机场,弃工坊,改行商。 历尽艰辛,乌悔难哺娘。 犹见江边磁器口,舟递母,断肝肠。 [注] 1.解放前,轮船过往磁器口,不能停泊码头。只等个别乘客利用轮停江心片刻间隙,乘小船靠拢大轮船。此种抢时间搭乘小快船,酷似“冲浪运动”。行话叫“递漂”。递漂时犹如一叶危舟,稍有不慎乘客即有落水之险。1939年“5.3”、“5.4 ”日机大轰炸重庆,我家工场倒闭工人遣散。举家迁嘉陵江上游柏溪镇。获知江北某军校急需短剑40把,因交货期紧,先母遂亲自背负短剑由柏溪乘小船,下行磁器口码头“递漂”,转至江北交货。磁器口江心江宽浪急,短剑又极为沉重。先母递漂登轮数次未果。幸有轮上船工持竿探身相助,先母方得以脱险。先母事后每每追述,犹心惊不已。 2.“5.3”、“5.4”日机大轰炸重庆,正值重庆建飞机场。迥水沟、较场口一带(现新华路)通往菜园坝机场,应修笔直主马路。我家当时正座落在拟建的主马路线上,属拆迁户。 3.64年8月,先母获悉长房长孙小宇出生沈阳,不顾年高有病,曾只身赴沈,圆其弄璋之喜梦。 4.乌鸦尚知反哺,余未能奉养双亲,悔之晚矣。先母于1967年,先父于1975年相继去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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