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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西雅图大雪,全城shutdown, 不用上班。坐在窗前,望着一片一片的雪花,读着李卫和少敏的文字,罗毅的笑脸仿佛在雪花中飘来,忽隐忽现,忍不住拿起多年不动的笔写上几句。
在学校时,不是一个班也不同宿舍,我和罗毅的交往并不多。印象中他总是穿着一件国防绿军上衣,似乎从来不换。脸上总是挂着“诡秘”的笑,让人觉得他把一切都看穿了。经常看见他和朱征俩人一起在校园里,名曰两个班的团支部书记探讨工作,可是一看见罗毅的“诡笑”,就让人觉得那不是真的。 和罗毅交往多起来是在加拿大。因为一些现在想起来很可笑的原因,留学毕业之后我没能马上回国,而是留在Ottawa的Nortel工作。忽一日接到罗毅的email,记得说是在东欧的匈牙利国“行侠仗义”已久,现已拉家带口,彼处风雨飘摇,意欲寻一安稳之地作为桃花源以安家立业。得Nortel 慈悲收留为contractor,不日来渥京。我喜出望外,大有古人所说的人生四大喜事之二的“他乡遇故知”之感,急着忙着帮他打寻租房等事宜。可等到我见到罗毅时,他的一切都已经安顿好,不需要别人帮忙了。只是时不时需要给他通个风报个信哪个部门有新项目需要Contractor。后来听说罗毅转了正,再后来又去了加州,那都是我离开渥太华之后的事了。罗毅就是那样的风骨,独立自强,尽量不给别人添麻烦。 罗毅一家四口,嫂夫人萧雪松(罗毅曾亲口说明和肖诗松不是亲戚),大女儿安然,还有一个小女儿我记不准名字了,好象叫琬宁。那个时候,正好周笛他们公司派他到渥太华的New Bridge 公司出长差,三家经常在一起。笛子的女儿和安然年龄相近,比较玩得来。嫂夫人是属于极贤惠的那一种,凡事总是是她帮别人,热心热情,在渥太华交了不少的朋友,夫妇二人口碑极佳。 有趣的是一次罗毅来我家做客,正逢孩儿他二姨的婆婆从欧洲来我家度假。这位德国老太太年轻时也曾是金发美女,历遍欧美大陆,自称德国郝思嘉是也,想当年端得是风光无限。待到老太太一见罗毅时,惊呼道这是她老人家见过的东方第一美男子!可惜未逢“罗毅未嫁时”,那将是何等的美满姻缘!我等一干人在一边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连呼不可乱了辈份,要不然曾是同学的罗毅,忽然成了长辈,我等又当如何称呼?我看到罗毅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似乎看穿一切的“诡秘”微笑,不过这一次还带了一点点不好意思的脸红。 罗毅的艺术天分那是有渊源的。陈榕说罗毅老爸曾是共和国开国大典上的军乐队总指挥,这段传奇留给陈榕去侃。在渥太华欣华中文学校的家长理事会里,全部都是清华同学在做义工。罗毅更是文艺骨干,居然还让他在当地华人学生家长圈里拉扯起了一支西洋小乐队,吹吹打打,拉拉唱唱好不热闹。他在渥太华的几年里,春节晚会一年比一年红火,成了靓丽的一景。 罗毅去了加州以后联系少了。后来听振宇说他病了,心里很难过。一直默默期盼有奇迹出现,说好至少要健康地工作生活50年的。这麽一个乐天顽强的人怎麽说走就走了!老天不公,让一个总是奉献的他过早地离我们而去,像一颗明亮的流星在苍穹中燃尽,划下一道璀璨的痕迹,也在我们生活和心底留下深深的怀念。 附上98年将要离开渥太华和罗毅分别时的照片,以为纪念。当时没有想到竟是永别,每每想起令人唏嘘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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