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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石水口村出了个名拳师,名叫莫林盛。他身材矮小,却脚力过人,尤其是那招“冲天脚”,无人匹敌,因此人们又叫他“冲天脚”林盛。
一年, 林盛在香港一个码头当教头,适逢一名番鬼佬在香港摆擂台。他经不住徒弟们 的怂恿和激将,带着一班徒弟前去打擂。 擂台摆在东较场中央,台高一丈,阔三丈,周围披红挂彩,两边杉木柱上,贴着一副对联: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番鬼佬满脸横肉,打着赤膊,粗壮得像头狗熊。这时他正伸平两手,两条毛茸茸的手各吊着十串大钱 ,在台上得意地走来走去,不时向台下的观众投去鄙夷的目光。这可把观擂的中国人惹怒了,升腾起阵阵恶意的嘘嘘声。 莫林盛看着番鬼佬得意洋洋的神气,不由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呼”地跳到高台上,稳稳当当地站在番鬼佬跟前。动作之迅速,轻功之娴熟,把番鬼佬吓了一跳。但当他定下神来,看到面前的却是个矮小的中国人时,又显出不屑一顾的神情来了。莫林盛态度自若,目光如炬,番鬼佬不觉一股凉气袭来,忙往台后退去。两人站在擂台两方,只听当当当铜铃摇响,番鬼佬早摆好“猛虎出林”架式,脸孔阴冷,狠狠盯着林盛。林盛则摆了个“如封似闭”门户。 番鬼佬旋风般“嗖”地窜到林盛面前,用双手猛然狠抓林盛面门,林盛忙双拳相迎,接着“刷”一个穿心脚,向番鬼佬蹬去。 番鬼佬忙用左手下砸其腿,右手“二龙戏珠”直戳林盛双眼,林盛急忙埋头躲过,随即一个铁扫把扫过去。“铃!铃!铃!”,铃声响了,第一回合两人不分胜负。 番鬼佬见林盛连破几招,气得暴跳如雷,嗷嗷直叫。第二回合铃声刚响,番鬼佬忙扑将上去,又大又硬的左拳早已从斜刺里抛来。此拳叫“破面贯锤”,出手快,发力猛,推得狠 ,乃是番鬼佬的夺命招,挨上这一拳,脑袋也会开花。说时迟,那时快,林盛左脚倏地后撤,胸前的右拳由后向前一格,早将那只大拳头碰在一边。 番鬼佬眼珠一翻,一个“饿虎寻羊”再次朝林盛跳将过来。这是以大欺小,以重压轻的近身拼命绝招。林盛左手轻轻一托,来个“四两拨千斤”,销解了番鬼佬打来的拳头。番鬼佬右手打空,左手又象车轮般飞甩过来,雨点般的拳头直压林盛头面。林盛身形一矮,一个“穿云托月”驾空了番鬼佬两条臂,使他露出胸前空档。说时迟,那时快,林盛一个“钉脚”闪电般向番鬼佬钉去,顿时踏断番鬼佬几根肋骨。这时铃声又响了,台下霎时响起了雷鸣般的喝采声。 第三个回合,恼羞成怒的番鬼佬使出了杀手锏,一个“黑虎偷心”直袭林盛前胸。林盛忙用右手拨开,顺势转身,左脚“嗖”地一记“后蹬脚”,直踹番鬼佬心窝。番鬼佬大吃一惊,忙把击出去的左拳猛然收回来,变成虎爪向下一勾盘,将来脚隔在一边。林盛急收回脚,落地,右手一虚晃佯攻,“嗖”地一记“右穿心脚”,直捣番鬼佬下腹要害处。番鬼佬右拳闪电般一撩一挽,来个“海底捞月”,搂住对方踢来的右腿。林盛一脚着地,不顾一切来个“饿虎扑食”。谁知番鬼佬一个“消蚀步”早早换了角度,同时右手猛然一扣林盛的右腿,一个“凤眼拳”狠点对方肋胁,将林盛打倒在地。台下观众哗然,都为他捏一把汗。 林盛并没受伤,所谓“有力食力,无力食计”,不能力敌,就用智取。只见他躺在地上,故意把腹部一收一放,做出一副气喘吁吁,疲惫不堪的样子来。 斗红了眼的番鬼佬,要把林盛撕开两边,一招“饿鹰扑食”直指林盛脸门。林盛就地一滚,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随即一跳,一记“冲天脚”向番鬼佬踢去。这一脚去势凶猛,出手奇快,番鬼佬猝不及防,被一脚踢中脑袋。番鬼佬杀猪似的一声嚎叫,身子当场在台中转起圈来,然后“扑”一声重重地掼在台上,早已脑浆迸射,五孔出血,再也站不起来了。 林盛飞身下台,早被一班徒弟接住。观擂的人群立即让出一条路,待他们一伙过后即又合拢起来,挡住后头来的警察和便衣。回到武馆,林盛随即打点行装,赶回乡下去了。 莫林盛一脚踢死番鬼佬的事立时惊动港九,中国人扬眉吐气。“冲天脚”打擂的故事一直流传至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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