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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踏匈奴——霍去病纪念馆

匈奴未灭 何以家为——读霍去病

林楠

  近日翻《史记》,读到《卫将军骠骑列传》,看到这句霍去病的名言,有所思。
    卫将军即卫青,骠骑将军是霍去病。卫青和霍去病是汉武帝时期有名的将领。卫青是霍去病的舅舅,两人同为抗击匈奴的英雄。秦汉时期匈奴一直是中国北方边境的强大游牧民族,是历朝皇帝的心腹大患。最早的北部长城正是为了防御匈奴的入侵而建造的,后来秦始皇统一中国,把各国的长城连为一体,并派蒙恬镇守长城。匈奴的崛起深刻的影响了中国历史的发展进程。从"赵武王胡服骑社"到燕赵秦北筑长城,从蒙恬镇守长城到刘邦的"白登之围",从"亡秦者胡"的童谣到的飞将军李广的故事,匈奴在中国历史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没有匈奴就不会有长城的兴建,就不会促成中国北部边疆的开发。匈奴加速了秦朝的灭亡,几十万修筑长城的苦工的号子就是秦国的丧歌;另一方面匈奴的威胁也使汉王朝时刻有所警惕,以秦为前车之鉴,反而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社会的发展。可以说没有匈奴就没有中国的历史,没有匈奴就没有中华民族的形成。
    秦汉时匈奴一直比较强大,到了汉初达到极盛。高祖刘邦亲征匈奴反而被困于白登山(今山西大同北),几乎丧命,从此汉朝再也没有力量抗击匈奴。刘邦和汉文帝、汉景帝对匈奴一直采取和亲的政策。这种状况一直到汉武帝时期才得以改变。
    文帝和景帝时几十年没有发生过战争,国家比较安定,经济发展迅速,这就是有名的"文景之治"。到汉武帝时国家已经比较富足,这使汉武帝有能力发动大规模抗击匈奴的战役。李广、卫青、霍去病就是汉武帝时著名的将领。
    "若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唐人诗中的"龙城飞将"就是李广。匈奴称李广为"汉之飞将军",他一生和匈奴作战七十余次,威镇北边,对于维护汉朝北部边境的安定起了很大作用,但是一直不得志,没有得到重用。匈奴人非常惧怕李广,李广的兵权却一直不大,一直做为为卫青的部下。后来随从卫青进攻匈奴,迷失了道路,受到谴责,引刀自杀,时年六十有余。而汉武帝抗击匈奴成功的最重要将领就是卫青和霍去病。
    卫青出身贫寒,从士兵一步步成长为大将军、大司马,在历史舞台上活跃达二十年之久,是汉武帝时期重要人物。霍去病是卫青的外甥,十八岁从军,二十四岁去世,拜为骠骑将军。
    卫青共出击匈奴七次,斩杀和俘获敌军五万多人。与单于交战一次,收复失地,建立朔方郡。霍去病共出击匈奴六次,其中四次是以将军的身份,共斩杀和俘虏了敌军十一万多人。匈奴浑邪王带领几万部众投降,于是开辟了河西地区酒泉诸郡,于是汉朝西部匈奴的侵略活动大为减少。
    霍去病的资格没有卫青老,功劳却比卫青大很多。
    霍去病为人少言寡语,有气魄,敢做敢为。十八岁第一次从军就带领一个小分队奇袭匈奴的大本营,杀死匈奴单于的爷爷,俘虏了匈奴的相国和单于的叔父,勇冠三军,被封为冠军侯。后来霍去病屡立战功,横越大漠,前进两千余里,大破匈奴左贤王的军队,一直追到狼居胥山下,并举行宏大的祭天仪式,立碑为念。此役匈奴大受打击,浑邪王投降汉朝,从此匈奴分为南北两支,再也没有能力对汉朝进行大规模的侵略,北部边境几十年没有发生战争。南支的一部分与汉族融合,北支的一部分向西迁移,到达东欧,成为今天匈牙利人的祖先。
    霍去病威临狼居胥山的事迹常为后人提及,特别是汉人武功不盛的时候,辛弃疾的词中就有"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霍去病二十四岁去世,汉武帝为了哀悼他,调动军队穿上黑色的衣服,组成"玄甲军",列队一直从长安排到茂陵。为霍去病修建的坟墓,高大巍峨,形似祁连山!可见霍去病在汉武帝心中的地位。
    霍去病大大减轻了汉朝边境的威胁,为经济社会的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另一方面他使汉朝的疆域大为扩大,从此祁连山、蒙古草原成为中国的版图,成为中华民族繁衍生息的沃土。他是民族英雄。
    中华民族五千年历史长河中,英雄人物数不胜数,为何单表霍去病?因为霍去病对今天的青年人的意义非凡。
    历史的车轮碾过了两千年,荣辱富贵,悲欢离合早已烟消云散,所谓"是非成败转头空,几度夕阳红"。霍去病当日的威武荣华,如露,如影,如幻,剩下的是他不朽的功绩,和他那千古传诵的名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当日霍去病大胜归来,汉武帝为他建造房舍,霍去病坚辞不就,曰"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汉武帝大为感动。
    霍去病的生命很短暂,在历史舞台上活动的时间只有六七年的时间,但是却留下不朽的功绩。十八岁从军,二十四岁病逝,也许他本人并没有"去病",也许连年的征战极大的损害了他的健康,可是他为国家为民族去了心腹大患,担的起"去病"二字。
    他的身上有一种东西,现在越来越少的东西。霍去病十八岁从军前就深受汉武帝的宠幸,他完全可以在长安的歌舞生平中沉醉,可以陪伴在皇帝身边,做个文臣,锦衣玉食,仕途通达,无大漠风沙,无塞北苦寒。但是他没有,没有做一个浑浑碌碌,注定默默无问的文臣,而是选择了去征战,为了三百年的耻辱而战,为国家的未来而战。因为他的选择历史多了个封狼居胥的英雄,少了一个平庸的文臣;因为他的选择,汉武帝得到武功胜极的评价,让他走进了两千年后另一个伟人的诗词,也让汉人有了一个永远凭吊的王朝;因为他的选择,促使了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产生,纵然匈牙利人永远不知道他们的祖先曾被一个少年击败。
    我所喜欢就是霍去病的选择。他做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因为他知道什么是对的,因为他可以控制自己的心,不为外界所左右。对于我们有些时候这很难。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读这句话的感觉就像当时第一次听到总理的"为中华崛起而读书"一样,振聋发聩。简单、明了、坚定、有力,就像血流动一样自然,就像心跳一样欢畅。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了。
    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霍去病都很像我们这一代大学生,同样面对选择和挑战。
  他十八岁离开长安选择了战场,而我们的十八岁正是高考结束填报志愿的时候。所不同的是霍去病敢选敢做,而许多人却为了所谓的"日后出路好"放弃了自己最适合的选择,注定无法实现自己的最大价值。
    然后是实战,霍去病做的很好,威镇北边。当时看到一句话:高三的意义在于集中力量于一点。高三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虽然远不如两千年前的塞北那么严酷。想当年霍去病在祁连山上,对着漫天的飞雪大笑的时候,他一定想清了如何大破匈奴,如何把力量集中于一点。"亡我祁连山,使我妇女无颜色",这凄婉匈奴民谣也许就是那时的战败的哀歌。
  也许卫青、李广的功绩也不小,但是霍去病身上的精神魅力更应吸引当代人的追随。十八岁从军,二十四岁去世,生命如流星一样短暂,但是却划出灿烂无比火花,组成永不磨灭的画卷。那颗流星一直飞,一直飞,融入灿烂的银河,与时间和空间永存,在蔚蓝的世界徜徉。
    那蔚蓝的世界就是理想所在的净土。
    现代人动辄谈流星,谈瞬间。仿佛只要短暂就可以灿烂,只要短暂就不会永久,只要短暂就可以放弃,只要短暂就可以享乐。不对的,其实人生确实很短暂,在浩瀚广宇中只是一瞬的一瞬,但是却可以留下永恒的美丽,不单单是刹那的芳华。
    现代社会物质发达,人们不断追求身边的物质财富,把目光更多的放在具体而微的事件。这无可非议,但心中的高远的信念和理想不能迷失,不能为了挣钱而挣钱。"法乎上者而取其中,法乎中者而取其下"那法乎下呢?
    我们可以无法成为一个名垂青史的伟人,就像不是每个士兵都能成为霍去病,但是我们要有成为伟大高尚的人的信念,就像每个士兵都希望成为霍去病。正是每个士兵的信念把匈奴最终赶到了塞北茫茫大漠,而不是一个霍去病。
    霍去病的思想可以用一句话精辟的概括,"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对国家,对民族,对思想上的意义是大家熟知的。想谈谈更现实一点的东西,对我们个人生活的帮助。
    又回到这个有点庸俗的话题,却不可回避。班会上大家讨论大学生是否应该谈恋爱,大多数同学的观点是随其自然,遇到心动的,适合的就谈。我也不反对这样的观点,大家都长大了,但是一切公理都是一定条件下成立的,关于恋爱也是如此。
    还记得当时有位同学的结尾是这么说的"不在沉默中恋爱,就在沉默中变态",是的,这句话是成立的,对于他来说,他就是一个大条件。但是并不是对每人都成立,比如对霍去病。我倒是很欣赏霍去病的"匈奴未灭,何以家未",当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为什么要谈恋爱呢?它破坏了霍去病的成功秘诀:集中力量于一点"。
    对于我来说,恋爱无疑会牵扯太多的时间和精力,面对无穷的矛盾和纠缠。不是可以在风花雪月中潇洒舞蹈,踏雪无痕的人,害怕陷入痴心的泥潭,所以我会绕的远远的,在最后一个匈奴还没被消灭之前。而漠南漠北的匈奴是这么强大,我尚没有收复当日的失地,长安尚在匈奴的围困中,更别说雁门祁连、河西漠北了。于是大学生活的议事表中就没有给"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留时间,不知道我会不会变态,应该不会吧,我还有我亲爱的computer记录心的点滴,我还有我亲爱了李君,心理学学的那么好,总是采取挫折教育,让我已经不怕打击了。
    当然这是我的一点看法,我并不想让每个人都去赞同,那样会有很多人变态,校园中也少了一道风景。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想当霍去病,毕竟还有霍光,晁错什么的,也不错嘛。
    但是我想和霍去病一样,谈不上执着,只是喜欢。
    就要开学了,又开始了对匈奴的战役,我仿佛已经听到八百里联营的号角,看到祁连山的皑皑白雪,嗅到我血液中沸腾的气息。一片片失地终要收复,到狼居胥山祭天,到姑衍山祭地,踏着霍去病的足迹;一个个梦想终要实现,在无边瀚海泛舟,在敕勒川徜徉,伴着儿时的童谣:
    敕勒川 ,阴山下
    天似穹庐
    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现牛羊
    ……
    离家的时候朋友送我一幅字,我会把它和霍去病在祁连山的笑容一起挂在心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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