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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暮思母

兄 妹(三)

小立

  还好小音选了首雪狼湖和我对唱,我的尴尬暂时被麦克接了过去,只可惜我的嗓子远远赶不上张学友,只能勉强跟得上曲子,到了高声部多亏小音替我拉上去,把我走调的低音掩饰过。我满头大汗的唱完了,还算顺利,除了高潮喊不上去,其他部分我都和小音配合得蛮好。大家狠命的鼓掌,都夸说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简直称得上完美,这时阳却凑过来说:“哥,你刚才看嫂子的眼神不一般呢,看来这次你是认真的喽。”我忙打了她一下叫她住嘴,回头看小音,还好她没听到什么。
  如果说阿章屡被人甩是一种生不逢时的悲壮,那么我被甩则是主要是由于自己太没出息。没出息是原因,结果大同小异,不一样的地方是我也偶尔甩甩别人,因为我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很混蛋,与其等让对方发现了这一点再甩我,不如我先摊牌对双方都好。
  阳就是我最近一次被人甩的时候转来我们系的,她原本是法语系的系花,由于受不了系里一个家里很有钱的败类三番五次的纠缠,决定转来我们系。我们是在水房认识的,当时我正在打水,忽然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女生拎着水瓶走了进来,我正在奇怪怎么这么漂亮的女生还要自己打水,忽然听到一声惊叫。原来我们学校水房都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建筑,连水龙头都是几十年没换的,结果那女孩开水龙头时不小心开大了,只见n股开水从活塞缝隙中飙了出来。我当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一把拧住坏的水龙头,开水的温度让我想骂娘,可我坚持着把龙头拧下去,经历了炮烙般的几秒钟后,开水喷泉止住了,我才开始有工夫感觉疼痛,真不是一般的疼啊!
  之后的经过完全属于我撞狗屎运才碰得上的好事,那女孩把我带到她们楼下,亲自上去取了药膏和绷带,仔细地帮我包扎好,并且第二天在学校西餐厅请我吃了顿饭。于是我知道了她叫阳,小我两岁,来自南京,有着绝对优越的成长环境和个人经历。打那以后,我们就认识了,我发现我们两个除了外表差距太大,竟有着惊人多的相似之出。比如说,都无可救药地爱着哥特摇滚和kevin kern,擅长无厘头搞笑,喜欢健身和作家电影,都经常逃课,考试必有很多门不及格,甚至连每天只刷一次牙的习惯都一样。可以说,在异性中,我们都是对方最好的朋友,当然,是很单纯的那种,至少我是这样认为。
  已经凌晨四点了,我已数不清自己已唱了多少首歌,小音又睡过去了,这次是把头枕在我的腿上,睡得很沉。我看着她的脸,她新烫的卷发遮住了眼睛,反而使脸的轮廓无比清晰,嘴巴和鼻子翘翘的,嘟嘟地像芭比娃娃,我的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无法形容的爱意,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这是一个太需要保护的女孩子,如果有可能,我甚至愿意尽我最大力量让她不受一点伤害。一抬头,我却迎上了阳的目光,仍是那样的亲密和信任,却隐含了责备,我突然感到一丝伤感——又有哪个女孩是经得起伤痛的呢?也许这里面真的存在某些问题,不论是小音还是阳她们哪一个受到伤害,都是我不愿看到的,也许错误在我?
  阿章打断了我的思绪,他又犯瘾了,喊我出去抽烟。在喧闹斑驳的走廊里,我们各自叼着一支kent品味沉默,虽然旷男怨女的嚎叫从四面八方不断压来,可我敢担保,在那一刻,我和阿章都听到了对方大脑里迷走神经穿梭的声音。阿章的胡子估计有一个月没刮了,稀稀拉拉的杵在他的嘴唇周围,眼眶深陷,使他的眉骨看起来好像是眼窝的房檐。即使这样,他身上仍有一股说不清的雄性魅力,虽然我是男人,但这一点我显然体会得到。
  “南前天到学校来找我了。”阿章头也不抬,说了这样一句话。
  
  “怎么,她想回头?”南是他的前任女友,一个月前同阿章分手,转而跟了一个马来西亚华侨。“这种女人,你还理她干嘛?!”
  “不是,她说她现在身边那个男的老打她,而且陪她的时间很少~~~”
  “这也只好算她自作自受,你忘了她甩你的时候是多绝情了?”
  “不是,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我知道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几天他一定很矛盾,他恨南的绝情,可当南受到伤害的时候,他的心里却比任何人都痛。可惜现在这个社会不流行这样的人,再牢固的恋爱关系在钞票面前往往轻易瓦解,阿章算不上穷人,可他当然比不上那个马侨。也许如今的女孩子都不喜欢潜力股而喜欢套现了,与其为一个不是有很大几率成为白领的人等上十年八年,不如现在就找个有钱人嫁了保险。我很同情阿章,可对这方面的事我实在无能为力,如今的世界,恋人易得,真情难觅呀。
  “我想把她接到我那边住。”阿章在外面租了套一室一厅房子,平时一个人住,偶尔带个女人回去,我想那是他受不了对南的思念才作出的下下之策。
  “你要想清楚!她能甩你一回,就可以甩第二回,你愿意再次受伤吗?”
  阿章沉默了一下,掐了烟,抬头看着我说:“其实那天晚上她没走,就住在我那里了。”
  看来阿章是已经决定了,这个白痴!可作为兄弟,我也只能同意他的决定。现在也只有祈求老天良心发现,希望南这次是真的后悔了,从此以后一心一意地跟定着阿章,别再伤他的心了。哎,女人啊,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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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化文选评论fd(评论于2014/5/31 8:0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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