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4号馆文选__本馆网友文论和诗歌 |
穆阑君,
看过了你的“有思”,最大的收获就是这句“最彻底地看破了理想主义的虚妄的人才能最深刻地实践理想主义”。貌似矛盾的话之所以不矛盾,就是因为后一个理想主义并非前一个的重复。 本想接受你的建议,在纪念文选里增加一点笔墨。但慎沈再三,最可刊在文选里的文字,换言之,最堪告慰英烈真实无欺以身殉国的文字,是已发表的诸君的文字。尤其是你的“有思”,达到推挚诚于披肝沥胆,推理解于神魂合一,打破文化历史意识形态的限制到完全自由的境地...已把“我们”心中的意思说尽了。怪不得无论谁看了,都发不出一句议论,而只发出一声共鸣,迸出一腔泪。 那么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这个在国外多年,身临前线,除了“我们”还天天面对“他们”的人,似乎只可谈一点“他们”。 在“他们”,那些血肉之躯即使玉碎,换来的连烈士的名誉都没有。愈是真实殉难,愈是为信念殒身不恤就愈是可怕。你说自我实现,他告诉你似乎不为你所知的阴暗——例如正是此君自己就曾亲手迫害过某某。“理想主义”,要看它是哪种理想。此时第一类的理想主义又和第二类的融合,作为鞭挞的利器。 怀疑的年代,是的。但是对“他们”是从来没有一点怀疑的。在我悲怆罗广斌从狱中冒死带出来的“意见”仍未使中国后来的历史有多少改变——似乎没有经过痛,哪怕是经过了痛,人也很难在不痛的时候想到教训——他们却在用罗文革中的死概况着他“自我证明的自我否定的一生“。 关于坚决和无畏,关于热烈和果敢的故事还很多。无私奉献的先辈和他们的后来者往往是被纠结成整体,于是很多站在他门后辈相反面的人被提出来否定先辈。总之如果要刚强如这样的先烈就是被蒙骗,就是该否定的。 我不知道是“我们”还是“他们”更有理,但我仍然没有动摇。因为我惊讶地发现在“他们”说的自由里有这么多不可解释的敌对和恐惧。而我没见过洪水猛兽,我只在成为一个有感觉的人以后,每当看到类似评梅女士在散文里描绘的为她拉洋车的弱羸如骷髅的小孩,也要发出同一声心灵的颤抖:“至现在我还怀疑我们...同是上帝的儿女“。而上帝是未必存在的,天下的生灵也是我们没有权力牺牲任何一个的。 我至今仍学不会释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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