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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今天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10年前的今天,农历3月14日,母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从此,真正的欢乐也离去了。 那天,正是清明节,学校破天荒的放了一天假,我们打扮一新,准备去看望母亲,正准备走,老家就有人来了,让我们快回家,说母亲“不好”,还让我换下红色的毛衣,我不情愿地问了一句:挺厉害吗?现在想起来,当时有多傻。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以为您会永远和我们在一起,永远不会离开我们。 那时,母亲和父亲住在我大姐家,我匆匆赶到大姐家,看到母亲的床上已经空空的了,大姐和姐夫都不在,大姐家的邻居在收拾着母亲的空床,还在埋怨我,说我怎么才回来,说母亲已经回老家了。我又从大姐家往老家赶,在半路上,赶上了拉着母亲的拖拉机,我跌跌撞撞地爬上了拖拉机,大哥、大姐都在,一床被子盖住了母亲的全身,包括头,我还是不相信,我掀开被子,看到母亲的眼睛紧紧的闭着,眉头微簇,我紧紧着抱着母亲的头,不顾一切地哭喊着,但是母亲还是紧闭着眼睛,还是紧皱着眉头… …不知是谁拉起了我,大哥、大姐和我围坐在母亲的身旁,一直把您守护到家。 到家后,我们小心翼翼地把母亲抬到了炕上,给母亲换上了寿衣,让劳累了一辈子的母亲静静地躺下,按风俗,逝去的人应该把一张黄表纸盖在脸上,但是我和大姐坚决不同意这样做,因为母亲一生注重仪表,到另一个世界也不应该盖着一张黄表纸,母亲的脸上除去眉头稍微紧簇外,还是和活着一样的慈祥。看着静静躺着的母亲,想起全家人在这个炕上一起吃饭,一起欢乐的情景,想起母亲晚年因为伺候生病的父亲而不眠的日日夜夜,我们一次又一次地伏在母亲身上哭喊。但是母亲依然静静地静静地躺着,任凭我们怎么哭喊。 到了晚上,在辛店工作的二姐回来了,太残忍了,直到家她还以为母亲只是病重,而没有想到母亲已经离开我们快一天了,下车后,二姐抱着一大堆给母亲吃的好东西,捎着还给母亲织的尚未完工的毛衣,可是她一下子看到哥哥、弟弟、姐姐穿着白孝衣戴着白孝帽从家里出来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我不敢回想。 弟弟从北京赶回来了,怀里揣着毕业分配合同,本来是要和母亲报喜的呀!妹妹从泰安赶回来了,她哭喊着:母亲,再放假,让我到哪里去呀! 终于都回来了,都聚到了母亲的身边,这是母亲晚年最快乐的时刻了,母亲能用病弱的身体支撑到那天,就是盼着和子女的团圆,但是,在母亲晚年的时候,都天南地北,离得远远的了,有几时能像这天这样围坐在她的身边呢?母亲,我们有罪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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