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悼 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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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悼

母亲去世那天

张新萍

  
  娘,今天是清明节,早晨四点多就下起了久违的春雨,是老天在哭泣,为了逝去的您,九年前的记忆此时还历历在目……
   还记得九年前的明天早晨,我跑早操回来的路上,刚进校门口就模模糊糊听见有人说传达室有我的电报,我的电报?我飞也般地奔向传达室,只见传达室外面的小木板上醒目地写着我的名字。我相信确有此事了,取回电报一看:“母亲病危,速归!”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会不会……,我不敢再想下去,唯一的选择是奔回家看看母亲到底病重到什么程度。几乎是带着哭腔向老师请了假,回到家已是傍晚上灯时分,记不清是谁接的我,急着问“俺娘呢?”回答是“回家了,没事”。我不知是谁能弥这样的天下之大谎来“安慰”我。后来我到了大表姐家,大表姐家说,不用急,脱离危险期了。还劝我吃了两个合包蛋。傻傻的我竟然信以为真!赶回家一看,满院惨白的灯光,里面夹杂着天国的光辉……我明白了“病危”的含义。屋内大哥、大姐、二姐、二哥、小哥早已守候在母亲遗体的身旁。唯有最让母亲受累和最不孝的我最迟一个来到母亲的身边,而这时我所能做的一切也只是呼天呛地的喊娘,没有任何方式能挽回这种人间悲剧,我哭着喊着,但是母亲你却毫不理会眼前这悲恸的一幕,或许是无情的女儿惹恼了您,您氷远不想再原谅我。要不,明明是我走时,你倚在门旁亲口告诉我“五一回来拿酱吃”,怎么就不等我呢!娘,任凭我怎样帮你回想这一切您都双眼紧闭,不再理会我的无理取闹。娘,看来,您是真生女儿的气了,慢慢地我接受了这样一个残忍的事实:母亲真的离开我了。您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母亲的心事已了,最小的女儿――我已经成人,虽然还没立业,但母亲实在支撑不住了。母亲早就知道自己有一群引以为自豪的儿女,我们会相互帮助的。正是为了让儿女们出人头地,伟大的母亲受了常人不能想象之罪,吃了常人不可想象之苦,终于,这一天,您老人家的愿望实现了,可是您却悄无声息地离我们而去,给我们留下了无尽的悲和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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