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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海寿山纪念园__中国近代启蒙思想家、教育家、翻译家严复先生纪念馆
福海寿山纪念园

《严复的故乡•出生地•少年时代》

◎ 陈 端 坤

  石桥名曰“午桥”,可以作为历史的见证。阳岐严氏的始祖怀英公,原籍是唐代河南固始县,以朝议大夫随王潮入闽后,在阳岐定居。“大夫第”匾也是可以证明当时阳岐乡的地位的,可惜在文革中被毁了。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南台岛”一带的“南港”衰落,市区的台江码头渐渐繁荣,取代了较偏逮的阳岐,成了新兴的“南台”,阳岐在人们的心目中只是默默无哄的偏僻乡村了。严复要是出生、生活于这样的小乡村,交通闭塞、信息不灵,难免局限少年的视野。历史的需要,是不会选择这样的少年的。
  命运的安排,少年严复必定要生活在相对繁荣的城市,开放的港口,才能使这个14岁的少年一起步,就俨然以一个成人的脚步,跨造洋务运动早期人才的行列,进而成长为当时唯一真正了解世界的维新派人物。
  严复应是生长于福州市区台江的“南台”,并且主要是生活、长大在这个南台。阳岐只是他的“根”,而这个。南台”则是他萌芽、成长,跨出入生关键第一步的台阶。在这个“台”上,少年严复的眼光才有可能一开始就比他的同乡的孩子们看得更速些。
  严复的孙女停云以作家的笔,在《吾祖严复的一生》中,写出了比她的伯父具体生动得多的文字,为我们肯定了严复的出生地:福州南台苍霞洲。在当时这是一个繁荣的码头。从出生到14岁,严复在他的父亲去世之前,大都是在苍霞洲度通的。其间只在9岁前后,从苍霞洲渡过能潭角回老家阳岐读了2年的《大学》《中庸》,11岁那一年又回到被两次鸦片战争炮火轰开的港口城市福州,居住在他父亲的“医生馆”中了。
  少年严复生活的苍霞洲,在当时的地位比今天似乎还更重要:即是上游码头,联接南平,北往中原:又是下游码头通往马尾,面向四海、停云女士的书中说她祖父当时,“遇着谢神演戏”的晚上,便先"上床睡觉,等到锣鼓声”,才被老师“叫唤起来读书”。可见少年严复决不是关闭在乡间私塾中的学生。
  都说阳岐是严复的故乡。那里有他的故居,有严氏祠堂。他从马尾船政学堂读书回来,是回到这个乌龙江头的河港边来看望他的母亲和妻子的:他死后归葬故里,在阳岐鳖山的鳖头上,他的墓像鳖头的额,正朝着东南方向与盖山隔江相对的五虎山。阳岐是严复的故乡。
  故乡者,应是出生地也。许多人以为,阳岐也正是严复的诞生地了。特别是没到过福州的外地学者,或说严复“生于福建侯官县的阳崎乡”,或笼统地说他是“侯官县人”,“在福建侯官出生”等等,其实“故乡”即“出生地”说法,是不确切的。·
  严复的儿子严璩编印的《侯官严先生年谱》写道:“府君生于闽垣之南台。”道自然是最权威的说法了。可是这“南台”终究不等于“侯官”,也不能说就是“阳崎”。应该有一个很准确很具体的地点,倒底是在哪里?
  老福州人一般都知道,“南台”之称实际上有二个具体的地方。一是指南门以南闽江北岸的福州市区,即如今的台江,一是指“南台岛”,即包围相夹在乌龙江与闽江之间的“岛”,是如今的仓山区和郊区城门、盖山等乡所在的地方。阳岐正是在南台岛的西南一隅,属盖山乡范围。也难怪不熟悉福州地理的研究学者,很可能把“闽垣之南台”确认作南台岛的“南台”,也就判定“南台”的具体地点,即阳岐了。
  倒底严复出生于面临乌龙江的南台岛西头的“阳崎”,还是出生在面临闽江的福州市区的“南台”?两地相距并不远,徒步两地之间也不过二三个钟头。非要考证个明白不可。似乎也没多大意义。可是,问题是这个出生地正是严复少年时期生活成长的地方。严复14岁后就离开了家,因此这个少年生活的地方,对他一生有什么样的影响,就应刮目相看了。
  据说在唐宋时期,阳岐是进入福州城的一个重要港口。外来船只入闽江口。溯乌龙江西行,舶于螺洲、阳岐。阳岐港浦上有一座所能比的。逭正是历史特别瞩意于他而创造的机遇吧。
  出生地之考至此,也许还是有意义的了。仅供不熟悉福州地区地理的学者参考,也为严复的故乡扩大一些范围;从阳岐到苍霞洲──严复是地地道道的福州市区人。
  
  
原文1994 发表于《第三届世界福州十邑同乡大会》  浏览: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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