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文献_中国古代文献~集部_348号馆文选__顾亭林诗文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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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山傭殘稿卷二(八)
○與人書一 前歲在大名接到手札,無綠奉復,而弟旋有意外之事。釁起于章丘,禍成于即墨,遂以三千里外素不識面之人,而請旨逮問。當時移文崑山提顧寧人,業稱無憑查解,獨念事關公義,不宜避匿,又恐久而滋蔓,貽禍同人。故重跰赴濟,徑自投到,南冠就縶,區區自矢,不惜以一簣障江河,神之聽,事果得白。證佐之人杜廷蛟既供從不相識,而黃御史傳中並無賤名;其別篇中有「晚與寧人游」一句,亦無顧姓。又審出此書即係去年斬犯沈天甫詐騙吴中翰 【 名元萊,鹿友相公之子。】 之書,奉旨所云「海中帶來者」。原告當堂口稟,求不深究,不惟孱儒得全,而士林並受其福。此皆上臺淑問之明,眾君子孚號之助,故使乘墉自屈,見睍俄消,而弟銳身一出,似亦可以慰知己之心,而增吾黨之氣者矣!然非老年臺鼎文蓍 【 (按此句闕一字)】 發蹤先示,豈能行霧無迷,履冰不陷,若此之多幸哉! ○與人書二 怨雙讎對,自古有之,至遷怒於一書之三百餘人,而幾起大獄,則非常情所料。區區自矢,不惜以一簣障江河,天牗其衷,事果得白。若乃鍾儀縶晉,鄒子囚梁,未識紫芝之容,靡通正平之刺,而獨蒙垂問,且賜公扶,豈不令黨人之版,慕義無窮,文苑之流,向風知感!頃蒙准保,始敢上書以候起居,而又有不許遠離之命,是以猶遲叩見,先獻近作以副盛心。至于上臺淑問之明,眾君子孚號之助,並足錄之五中。而富平李天生因篤者,三千里赴友人之急,疾呼輦上,協計橐饘,馳至濟南,不見官長一人而去。此則季心、劇孟之所長,而乃出于康成、子慎之輩,又可使薄夫敦而懦夫立者也。敢因下交之□而并及之。 ○與人書三 去秋舍甥人來,附一函上候戩穀,未知徹記室否?冬杪鍾山過濟,具言注存之切,感甚!南面百城,兼有林泉之勝,起八代之衰,而樹千秋之業,非明公其誰與歸!當不僅流連比興,傳播藝林,為斯之盛事矣。祝祝。弟于正月四日入都,即墨一案至三月十六日始結。程邈囚雍,初有隸書之作;范滂歸汝,更來車兩之迎。至于輦上諸公,無不推懷君子,弘憫清流,但垂抍馬之慈,總藉登龍之誼。今者山左石田已託之舍甥,□便于新秋掛颿南下,小憩淮上,即去吳中,冀得觀柱下之藏書,耹杏壇之緒論。茲附廣韻一部,近詩二幅呈覽。匆匆百不宣一。 ○與原一甥 令先君捐館葬虞,我既未得一至,而三年以來,亦未接諸甥音問,乃因急難之際得手書,知尊堂與吾甥縈念之切,兼損惠金。自念大禮尚闕,受之不當,而遠來又無可卻,聞戒之餽,當阨之與,慚媿而已!安以八月十三日到,九月二十日方得保出。書中云云,所見略同,已一一如示行之。天水亦甚悔此一節,對簿折辨,俱是皮毛之語,而此書之所從來,竟無著落,乃反以不刻揭之故,取怒於江夏,而多方下石。凡當日撫軍止批審後酌奪,臬司徑發府送羈,以至院示取保而不得保,已准保而不得出,皆江夏之為也,可謂「中山狼」矣!此事上台不肯擔當結案,今又題展限兩月。公肅之來,正當其時,若得言之撫軍,比宋澄嵐例摘釋,庶無牽絆,不然,此案扳蔓,非旦夕所能了也。天水本自無仇,釁起章丘謝生,千金被坑,償以莊田十頃,主唆出此一稟,遂占收其田。及萊兵既卻,而鄆田始歸。今已具稟撫院批行,軍廳正在提究,而此田姑備公肅之名管業,以為轉售之地。此處取得本銀到手,方可南歸。至于山東人情,固已不啻蠻髦,南方親友,亦未見纓冠之救也。秋水寄札今九日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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