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国古代文献_中国古代文献~集部_43号馆文选__徐文长文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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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長文集卷之十七 書(五)
○奉督學宗師薛公 言向知巳委蛇 可感先生自振古以來有數之人負當今天下之望其視學於浙深以俗學時文為憂悒悒不滿至如某小子又時俗中之所不喜者而先生顧獨拔而取焉以深獎而勤誘之先生去浙於今且五年凡浙之士一蒙先生之顧盻者無不接踵於先生之門以幸得一言之教某小子獨於前年春始謀一侍講席既附舟以行又以潰寇蕭顯自松江走乍浦大戰海寧關市戒嚴乃復自杭返越今既三年矣而先生於往來生徒過客中無一不惓惓於某且曰其令某來吾得以耳提而事示之何先生知某之深、待某之厚、而某小子之於先生、乃敢淺且薄如是也、客有疑某者曰始先生以衣履之故讓子其後以投省之牒付儒士子得無疑先生終不滿子而不敢耶、惡是何言也、此在世間校毫釐分恩怨小丈夫鬬氣於其行伍者之所為、而豈所以語於師弟子者耶語於師弟子且不可而豈所以語於某與先生之師弟子者耶巳有過矣而欲僥倖於不問格有當破者矣而尤怨望人以不惟舊之循某雖劣弟子决不敢以此自待若夫見人之有過矣而果付於不問焉於格有當破者矣而惟舊之循焉、此非獵取寬大恬靜之名、必模稜應故事以為得者先生何等師也而乃肯以是自處耶而况乎先生始以衣履之故而讓其後、又以朴疏以不羈而言諸人矣至於崇本刊華談道論學信心胸而破耳目先生至以全浙無一生可與語、獨庶幾於某焉、其所謂付人以牒者、特以某、所為制文梗時人之齒頰耳即此則知先生以時俗待眾人而以不時不俗者待某所謂大將軍有揖客不反重耶者此也即使某誠小丈夫誠於先生為尋常師弟子亦不當有疑不敢往事而况某與先生之師子弟耶惡是何言也、今世弟子遠從於其師非請教則候起居、大抵重在請教者久於留重在候起居者速於去然於此二事亦有不親往而托書者則泛泛然者也、某私念某於先生既不敢以泛泛然者自處、親往以候起居則將速於去矣、不盡也、久於留以請教、力又有所不能、是以遲之數年而不親往又不敢托書者此也、如前年附舟之行則又乘人之便亦不過為候起居計耳明年二三月間縱不為請教計、必為候起居計、以一洩數年以來犬馬瞻戀感激之衷、今茲敢復托言者正以前所云如客之所疑於某者、恐亦有蜚語入先生之耳而某於他日面先生時又不可先述於先生之前者也故因鈕常州公子之便為先生預一道破之噫某誠犬馬至愚無知覺至於先生豈一日而忘之哉 ○論玄門書 似有眞印 前日承面教又繼以書反覆敬誦知執事精於訂道非草草者回思鄙論秪覺其妄然即欲更伸其妄以復非紙筆所能盡也為彼家之說者往往云孤陽不生如天之陽必藉地之陰鄙則詰之曰地自天中之陰非此人之雄必藉彼人之雌渠則又有別辭吾又當有別詰矣如前一詰亦非死殺定說也南岳譏磚不成鏡只緣鏡與磚是兩物也再於無思無為卻是胎中嬰兒本相人自少至老循之極則仙反之極則鬼原是一物、乃磨鏡求鏡、非磨磚求鏡比也、凡執事之所見疑於鄙者止因日月之新說不相入况又守以舊聞使一洞日月之旨則諸疑或當盡釋矣草草奉覆 又 了徹之語 □□初亦只是一物分而為兩然其分最早先於天地之位由今天地既位之後而觀之。則日月只似天志束一物。若從天地未分而日月先分以經之緯之而言。則天地亦從日月生也。即人而論之初胎時是一團水、豈不似天地混沌、及後有外體而為天、有內體而為地、豈不似天地設位、然而內外之結非自成也有物焉自一而兩以經緯之而後成也由此觀之天地無日月則不成矣。天地從混沌而既位無心無為一任日月之漸營毫髮不爽積子寅而生人物如鈞冶焉人身從團水而成骸亦能無心無為一任月月之漸營毫髮不爽積三年而結嬰孩亦如天地之鈞冶然矣故日月者生物之火候、而天與人均有之者也、天地之冶大、故萬人萬物生焉、人身之冶小、故結一嬰而止耳、今學丹者不知吾身中有一種日月之火候、即天地日月之火候、吾身之結嬰、即天地之生萬人萬物、而妄謂須取彼家然後成丹、則是謂此天之不能生物而復藉彼天以生之者也、其可乎、故作戲論有陰天陽天之說者此也、然而為彼家之說者又有純陽既虧必藉以補之之說、其支遁犯駁、多不能悉至於翁之說皆正門也非彼家比但某愚昧細味高論亦多未徹於鄙心故直以巳所妄見者為對大抵論道談微非面而久罄不快也且愚所叨叨非純出臆見當時幸早悟於心以印眞正祖訣若參同內經篇但除卻偽書無一不脗合而求之於心質之於天亦無一不脗合是以决信而不疑耳水在胎中無為無思生生兒生至有為有思之極而死耳然則無思無為成仙之徹始徹終事也不患落禪惟患不能禪耳南岳鏡磚、不合是兩物、若無思無為、則原是嬰兒木相如畧攙以思為、卻正犯磨磚求鏡也、乾坤者易之門戶契中之義似不如尊者所擬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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