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文献_中国古代文献~集部_348号馆文选__圣安本纪 |
|
聖安本紀卷之一(四)
發明 慎言以統鈞大臣,孔昭得辱之於朝,是無法紀也!無法紀,是無君父也!書言「訐」者,明慎言之無罪;慎言無罪,是罪專在孔昭矣!一削其爵、一舉其官,邪正之實辨矣、予奪之義嚴矣。 附錄 時闖賊西遁,群臣降賊者皆南歸,蒙面求用;行宮前章奏雜投,甚有擅入朝班者。通政司劉士楨請嚴封駁參治之令;有旨著行甲飭。 叛將李成勳寇掠清河,巡按王幞調兵禦卻之。 偽將劉曰恭攜偽敕五道,送得功、高傑、劉伊順、劉肇基、徐大受寺;得功執以聞。 馬士英奏大計四事:一、聖母流離,可密諭高傑部將衛迎。一、皇考進尊位號,應遷梓宮南來。一、皇子未生,應急慎選淑女。一、諸藩失國,恐有奸宄挾之,不利社稷;宜迎置南都。 加恩翼戴諸臣:公徐弘基,侯朱國弼、柳祚昌,伯劉孔昭、方一元、焦夢熊、郭祚永,太監韓贊周、盧九德各升賞世蔭。 二十六日(癸丑),上召閣臣高弘圖、馬士英、姜曰廣於行宮。 是日,上謂弘圖曰:『國家多故,倚賴良深;先生何言去也』!弘圖對曰:『臣等非敢輕去;但用人一事,臣謂可、勛臣謂不可,是非淆亂,臣何能安其位』!上曰:『朕於行政用人未習,卿等所言,無有勿從;不疑有他』。弘圖奏:『塚臣張慎言清正有品,吏部以用人為職,如推劉宗周、黃道周,使勛臣處此亦必引重;何獨以為罪!吳甡歷任巡撫,俱著丰采、又負清望。先帝簡任內閣督師剿寇,赴任稍緩,致蒙譴責;先帝殺周延儒、不殺吳甡,即可知其人。假先帝在今,亦必用之;何勛臣以此罪塚宰也!北都失節之人不可用,江南見存者無幾、又不合勛臣之意,將誰用乎?若曰武職則有兵部在,不可並責塚臣也』。弘圖又奏近臣貪黷狀。上曰:『朕固聞之;諸臣通賄出之袖中,誠可嗤也』!時屢勤召對,先後無虛日,或一日再召;似有志圖治者。自高、姜去後,馬士英當國,上亦拱手聽之,不復預聞政事矣。 陞王幞右僉都御史,巡撫山東。 路振飛既去,幞又以升行;劉澤清遂營窟於淮安山城中,田仰不能禁制,而淮事不可為矣。 附錄 馬土英奏關寧總兵吳三桂之捷;有旨封薊國公世襲。又命戶部發銀五萬兩、米十萬石,責令中書沈廷揚賣與之。 大學士高弘圖請暫輟閣務,往江干督收漕糧;允之。 六月丁巳朔,諭吏部尚書張慎言視事。 加巡撫黎玉田為兵部尚書、山東原任大學士謝升上柱國、在籍保定御史盧世深太僕寺卿。 馬士英奏北信誅偽官之功,故有是命。史可法亦乞選使臣賫監國、即位二詔及賜吳三桂、謝升二敕,往北直、山東曉諭。時訛傳德州起義,謝陞輔佐之故。先時有朱師欽者,慶藩宗室,為香河知縣;棄官南走,偽防禦閆傑囚之於德州。傑與偽知州吳徵文比餉甚酷,貢生馬元騄、謝陛等暗結義旅,一呼而起,殺傑與徵文;出師欽於獄,奉以為主,權稱濟王,檄告遠近。於是殺逐偽官,來附者四十餘州縣;遂訛傳謝陛為謝陞也。嗚乎!中朝偵探舛謬如此,而欲奏恢復之功難矣! 初六日(壬戌),上大行皇帝謚曰烈皇帝、廟號思宗;大行皇后謚曰孝節烈皇后。 尊福恭王為恭皇帝、王妃□氏曰孝成皇后、生母鄒氏曰仁壽皇太后、神廟皇貴妃鄭氏曰孝寧太皇太后、元妃黃氏曰孝哲皇后。 初七日(癸亥),馬士英特舉欽定「逆案」問徒阮大鋮,命復冠帶陛見。 士英奏「冒罪特舉知兵之臣,以共濟艱難事」;舉阮大鋮當赦其罪,即補兵部右侍郎。先是,大鋮被廢,寓居金陵,與劉孔昭、馬士英及內奄李承芳交往甚密。周延儒再召,大鋮、士英同助萬金營求起陞;而先帝聖斷不可奪,僅起士英。至是,大鋮日夜謀出山,勛臣殿爭亦因大鋮而發也。士英乘高弘圖督糧江干,即自擬旨:阮大鋮果否知兵可用?著兵部召他,暫冠帶來京陛見,面問方略定奪』。是時科道羅萬象、詹兆恆、王孫審、陳良弼合疏言:『「逆案」不可翻,大鋮不可用』。皆不聽。士英又辨:『臣在兵言兵,但知為朝廷用人,不知其他』。上溫旨留之。 發明 魯公子翬請會師伐鄭,隱公勿許;翬固請而行,「春秋」削其「公子」,直斥其名。胡康侯氏曰:『翬請以師伐鄭,而隱公勿許,義也。翬以不義強其君,固請而行,無君之心兆矣,是以及鍾之禍。「春秋」去其「公子」,欲制治於未亂也』。阮大鋮身在「逆案」;「逆案」乃先帝所定,誰敢奸之!今士英徇一己之私,請暫擬冠帶陛見,正所謂以不義強其君者也;其無君豈在翬下乎?北行之禍,由茲兆矣。故於士英則削其官,於大鋮則詳書「欽定逆案」;「問徒」,所在以絕之者至矣。 初八日(甲子),阮大鋮陛見。 大鋮入見,備述見枉之由。高弘圖言:『大鋮若用,必須會議』。馬士英言:『會議,則大鋮必不得用』。弘圖曰:『臣非力阻大鋮;舊制:京堂必會議,乃於大鋮更光明耳』!士英曰:『臣非徇私賄,何所不光明也』!弘圖曰:『何必不受賄;一付廷議,國人皆曰「賢」,然後用之可也』。弘圖出,即乞休。 大鋮遂上「孤忠被陷之由疏」云:『臣於天啟甲子,見逆璫魏忠賢與在外門戶諸人終攜始合,擅政弄權;時為吏科都給事中,力請終養以避其燄。後蒙起用,鋮守官太常少卿七十日,即乞差還山;竄跡窮山,不入城市。凡忠賢擅竊威福,皆鋮在山林息影,唯恐不深時也。且當天啟年間、從無一官之躐、一字之諛、一椽之建;甚且「點將傳」內勒入鋮名於其中,冀殺鋮後快;鋮與崔、魏諸黨不惟風馬牛不相及,且冰炭水火之不相容亦既昭然矣。「逆案」冤及於臣者,蓋謂臣在科時,孫慎行以紅丸邪議搖動皇祖母、皇考。是時旨下九卿科道會議,給事中魏大中上言:「內有張差、崔文升,所謂先帝之賊也。張差所由,誰不知為鄭國泰所為,宜問主使。又有李可灼之藥,不合之崔文升不備;崔文升之逆,不溯之張差不明;鄭國泰、鄭養性、方從哲之罪,不參之三案不定:宜悉置諸人以應受之法」。此皆大中大逆不道,血口污天語也。鋮與同官,正色折之;且語曰:「三朝仁孝無間,凡為臣子處此,安得以無根之言挑釁骨肉」!故堅持不出議單。今「三朝要典」具在,可覆按;而同鄉左光斗迫臣出議甚力,此札尚在,臣不之應。由此,大中與中之黨恨臣入骨。適臣俸在彼前,惡奪臣首,恆百計排阻;鋮浩然致歸,黨怒不釋。鋮與相國馮銓有文字交,歸過涿州,一晤即行;而大中門客汪文言遂誣鋮與銓以「叩馬獻策」。夫鋮與銓在涿州,忠賢在深宮近侍,其馬安得而叩之?況相國今合家殉難而死,忠佞定於蓋棺矣。後大中以巧救奸人汪文言、疏糾忠賢,為忠賢所仇,被逮以死。記光斗、大中死於乙丑之秋,而乙丑之秋正大鋮躬耕山居之日,里中衿紳父老可問也;而安得一身以贊導耶?至鋮「合算七年通」內一疏,於中極論倡紅丸之孫慎行,為時所嫉;此乃忠賢典刑後所條上者,曾有半字為彼逆惡解嘲者耶?且當時倡造「逆案」之侯恂,今公然從賊為工部侍郎矣;主造「逆案」之輔臣韓爌,今公然開門迎賊,賊以安車迎入長安矣;而「案注」中所云報復鋮有疏者,即今受偽戶部司務之魏學濂也。而門戶諸臣乃欲以受賊偽命亂臣賊子之仇口,為鋮孤臣孽子之定案;豈尚有人心者乎?今諸臣抵死攻迫,鋮安得不一直陳當日之情事,以上告君父、下告天下萬世哉』!馬士英又為大鋮奏辨,力攻姜曰廣、呂大器等護持局面。 |
浏览:197 |
| ||
| ||
新增文选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