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引用净空老法师的一句话:“中华民族到了认祖归宗的时候了” 对于一般普通的百姓家,首先人们缺少这个意识,再就是人员的流动,建设的加快,缺乏这样的环境。我的遗憾不仅是对家世了解得少,更重要的是无有以诉说的后辈人。把这朦胧的回忆贴到这里是提示一个问题:民族的历史包容了家族的历史,家族的历史也包含了个人的经历,反之亦密切地关联着。 回忆是很难的是,落成文字就更难。那并非是亲身经历,老人已作古,更重要的是现在的人只求当下过得好,谁去关心过去的陈芝麻烂谷子。一个有历史的民族,这个民族的个体份子也会逐渐形成共同的文化积淀。认祖,这种心态总是被认同。历代皇帝都把祭天祭祖和保国安民联系起来. 思乡总是给游子难以言状的愁绪 我没见过先祖父幼年见过他唯一的一张照片。浓浓的眉毛,瓜皮帽,长衫外段子马褂,这是唯一的印象。去世早,做什么 的不知道。完全是晚清有身份男子的装束。他是什么原因由济南府到天津卫就是臆想也想不出。现我家还存有一块残木板,斑驳的红漆,上面的刻字清清楚楚,是“门第”两个字,约有30公分见方,还有一块木板有“诗书”两个字,已经找不到了。先祖母也没见过,现今仍存有照片,也是长服戴着眼镜,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女子,满口的天津话。善拉京胡、弹弦,女儿即我的姑会唱,母女活跃在天津曲艺界。小时候听母亲说,奶奶爱搬家,租借地的好房子住过,西头的大四合院也住过(外祖父外祖母家就住在西头),现家中还有一木凳,少说也有近80年的历史了。奶奶能交际认识了国民党下野军人任应歧。先父从小身体不好,上学不参加体育活动,善画,京胡也拉得好。 奶奶的死应该说是和抗日联系在一起的。1934年抗日爱国将领任应歧将军被蒋介石杀害以后留下三个孤儿,1941年奶奶在没有现代交通工具的情况下或徒步或马车历尽艰辛历时40天带三个孩子由北京到了河南家乡,再把任的两个男孩送到抗日游击队,后改编新编新四军五师。不久奶奶病故在那里。这段烟散的往事此仅有任当时写给奶奶遗书的影印件为证。 奶奶有一女一子,女刘兰芳嫁与任为妻,生一子即故去,一子即我父。任是河南人接着又续河南人刘玉贤为妻,生一女一子,生活的艰难,后不久也因肺病去世。奶奶抛下天津的儿子将三个孤子送到河南完全是大义之举且胆量过人,非一般女人所为。 先祖母去世的时候,先父已有妻室女儿,但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唯凭一画笔为生。先母出身天津西头的马氏,祖居天津,也是一个殷实人家 父亲解放前以画像为生,在北京西单有画像室,后在天津北海楼有画像室,后天津劝业场4楼也有画炭像的,是父亲的同行王金彪。建国初父在家教学生,那都是慕名而来的成人学生。生活比较拮据,西头的舅舅常来接济。记得舅舅去世时,父亲在棺木前聚精会神地写寿字,那时看来就是绝活! 国庆节的时候父亲在家专画伟人像,很大的木架上是绷紧的油画布,很是忙一阵子。平时则在街头登高画广告牌,很辛苦。父亲没学过油画,完全是那点天赋。有时也跑房合,不过那是业余,不赚钱。小时候家里一直挂着嫦娥奔月的炭像,后来不知去向,朦胧的记忆中似乎后来捐到工艺美院。 那时父亲是一个个体工艺美术工作者,以后大概是1956年这些个体组合成一个团体,也叫公私合营,记得那时家里的大写字台被搬走了,还有所有的绘画工具,为了凑够一定的资产连家里洗衣服用的搓板也归公了。 父亲那个单位人员来自社会上各个方面,可以说人才济济。忘了是哪年,我看过他们的同事演出整段的打龙袍,我都能叫出那些人的名字,父亲则拉京胡有时也弹月琴,父亲瘦消精神,眼神飞舞,身体随着节奏晃动。 且罢 刘世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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