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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哈尔滨,母亲节。我买了一大束康乃馨送给婆婆。
回想五年前,我和姐姐守在手术室门外,焦虑和等待……我一个手术科室的医生,第一次在手术室门外等待亲人,而又从陌生的医生口中听到了噩耗的惊呆都历历在目。那种痛在心里,无法言说。然后,那天,SP在美国出生了…… 现在,宝宝正在一天天长大。已经会自己打电话和我约会了。这是种奇怪的感觉,在这个世界上,两个至亲之人,演绎着生命的两个极端,此消彼长,我们只能静静地看着,常常是一片空白,超越了欢喜和悲伤。无论是成长还是衰竭,我们能经历的,只有自己的那一次,没有感同身受,哪怕亲如母子。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感情,都没有爸爸妈妈对我们的感情来和具体、实在、没有边界、不计回报,可是,这种感情,我们终究能够享受多久。那些比我福泽深厚的人们呀,是不是也曾经象我一样不知道珍惜。 生命,原来可以如此的脆弱。朋友可能各奔东西,亲人可能转眼离散。或成陌路,或隔阴阳,有时只在一个转身的刹那之间。那么在不妨碍他人的前提下,尽可能从心所欲地活着。然后自然死去。 只有妈妈能看到我那些微不足道的缺点,她走了就永远没有了批评,没有了唠叨,当然也永远没有了不计回报的爱和关怀;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会象她那样对我严格苛求了,可是,我却没有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 多少事是我本来该做却一直没有做的,当尘归尘,土归土,想要弥补,已不能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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