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16续)二哥和我在外求学期间及我上班头几年,电话还未普及。和家里书信来往有两千封之多。家里回信多由大哥执笔,偶有母亲回信,娟秀的字里行间透出无限的牵挂与希翼,我总是忍不住马上将自己的新生活感悟和思乡之情流露与笔头纸末投进邮筒里。二哥大学毕业考取了研究生,我也分配到小城工作。再回到家,便常能看到母亲欣慰的笑容,也许有自己多年梦想的延续,更多十多年心血铸就母爱收获的由衷欣慰。
上天总是作弄人,前一天为大嫂煎药太晚,早早又去了田里。匆忙回家蒸了一锅干粮,有急急忙忙往地里赶,被醉酒青年的摩托车撞翻在地。大脑磕在了柏油路的道牙上,鲜血流了一地。呼啸而来的急救车没能挽回母亲的生命,年仅52岁的母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留给我们无限的哀思和悔恨。在母亲入土前的日子里,平素料事有方的父亲粒米不进、一言不发,我们兄第三人没有理智、不知昼夜沉浸在泪水和哭喊中,无法接受残酷的现实,我几次眼前一片混沌,疑是随母亲而去。从来唯物的我们,宁愿相信有轮回、有来世,希望阴阳相隔并不能阻断我们的母子之情。父亲是一座山,他沉默的身影给了我继续生活的理由和勇气,母亲的花儿落了,父亲在几天里明显的变老,我也应该是个大人了。 在母亲走后的一年里,天天梦里相见,似乎仍然生活在一起,真切地一声一声地喊娘。回想起乡亲们说父母总算熬出头,该过几天舒心日子了。母亲总说“儿女自有儿女福,父母自有父母路”。母亲走前我最后一次离乡返程的前夜,母亲为我收拾行李时我说了一些自以为志向远大的话,,老人家说“三啊,想吃鱼得自己下坑,娘相信你”。我回城后专门把她老人家的教诲写在了随笔本的扉页。没想到这是见母亲最后一面,母亲的话竞成遗言。母亲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家庭,给了她的儿子。作为她最疼爱的小儿子,我没能好好的爱她一天、爱她一次,这将成为我一生的心痛和悔恨。我知道母亲虽然走了,依然在某个地方注视着我。我要做给他老人家看,不能让她老人家失望,要让老人家为自己的小儿子自豪,过去的过去了,要让母亲感到欣慰。 母亲,我的亲娘。我想你,我爱你,永远怀念您,永远爱您!(待续) 怀念母亲首写于2005年8月22日农历七月十八写就于2005年8月23日凌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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