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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父亲的父亲节
父亲节就要到来了,我的父亲已经在冰冷的地下躺了有5年半了。这几年以来让我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我自己曾经错过了个一个孝顺父亲了良好机会。记得在自己91年刚被大学录取时,父亲就欣喜地表示很想有一天到那个东部的大都市去看看,见见外面的世界。我当时暗下决心,等自己挣了工资后,第一笔钱就作为父亲的旅游费用。虽然也曾有过一点隐忧,耽心父亲身体是否撑得住。可是每次假期回家看见父亲健朗的身体,竟然就没有了一点紧迫感。於是就在本科毕业后,直接读了研究生。虽然读研期间有些助学金,但是也毕竟有限,一拖就到了98年。也是夏季,炎热的夏季,终於把这件事提到了议事日程上。那时与渝的感情也算是到了瓜熟蒂落的阶段,於是就决定在渝出国前夕把两人婚事办了。在决定领证之前,我写信回家征求父亲及哥姐们的意见,顺便也就跟父亲讲了想叫他到上海来旅行一趟的计划。那时的计划是寄笔钱会去,叫哥哥姐姐中的某一个人陪父亲到上海来,我和渝在上海作好接待工作,好好陪他们玩玩,尤其是父亲,一定要让他尽兴。谁知哪年哪月正在准备的T考试不充分,只好推到8月份考,时间紧迫。加之那年夏季上海出奇地热,好像热得有点让人透不过气的感觉,於是就萌生了叫父亲推迟旅行的念头。决定我一方面在学校应考,等8月份考好后与渝旅行结婚,我这个丑媳妇去见见婆婆,他这个毛脚女婿去拜见一下老泰山。那时想的很好,准备一旦天气冷下来,到了深秋或初冬,一定叫父亲来游玩一下。那时因自己帮带电脑课挣了些小钱,也得了两笔数目还过得去的奖学金,自加上渝的小小金库可供我支配,经济方面压力不大,心情较为放松。於是一切似乎按计划进行。8月份与渝从上海出发,途经成都,重庆,西安,银川,内蒙,北京后在开学得第一天=敢回了学校。在家里的一个星期,都是很匆忙得。父亲自然是很高兴看到最小的女儿终於有个婆家,也很满意渝的表现。好像在第一天到家,渝就讨得了他的开心。记得在刚到家经过介绍,父亲和渝寒喧了会儿,看我和父亲问长问短,渝就拿了洗衣盆去洗我们俩旅途中积累的脏衣服。当父亲注意到渝在做这些事时,先是小怪了我一下,意即我快去,别叫渝洗。但很快就不再坚持叫我出去抢渝的活了。对於我和渝的确是没所谓,我们都洗对方衣服,谁有空就多干点活。父亲大概觉得渝既然可以帮我洗衣服,还会有什么亏待我的呢。接下来的几天父亲都很高兴,渝用我教的那些生硬的内蒙土话与包括父亲在内的家人交谈,学姐夫们的样子大口地吃肉,大杯地喝酒,似懂非懂地听着大家的笑话,偶而幽默一下,赢得满堂笑声,为他的机警,也为他生硬的内蒙普通话。我那时觉得简直在世界的顶峰,真是感到开心无比,人生的幸福不过如此啊。可惜在我们开学后没多久,父亲很快就出现了病症,打针吃药住院,并不见效,反而日益加重,家里人起初瞒着我,但是当父亲被确诊后,得知他已没有多日的生命,就通知了我。我在匆忙中安排了一下学校的事,就在张罗着订票。可惜为时已晚,在我出发的前夜父亲他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听姐姐们讲,父亲是竭力主张不让我回家来看他和见他最后一面的,怕影响我的学习。后来也是家里人瞒过他打得电话,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我赶回家只见到冰冷的棺木。有时想想人生的无常,正是造化弄人。如果。。。。。。,我可以作很多的假设,但是一切都已不可能,我再也没有机会带父亲去旅游了。在别人的父亲节里,点上一柱心香,默默地想如果,如果那一年夏天就带父亲把上海看个够,也许现在的遗憾会少嗜虐一些我悔恨的心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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