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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芳大姐离开我们一年了。可我时时刻刻感到,她还在我们身边。她的尹派艺术在文艺百花园里依然瑰丽芬芳,她的学生在观众中依然倍受欢迎,她的音容笑貌还在我们眼前。 2000年2月,大姐躺在华山医院里,病势渐趋沉重,还时刻关心着赵志刚主演的尹派新版《红楼梦》。叮嘱赵志刚和导演:“演好贾宝玉,要围绕一个‘情’字。”春节前的一天,赵志刚的《红楼梦》要彩排了,我对病床上的大姐说:“今日我要早点走,去看彩排,看了戏明日再来向你汇报。” 第二天,大姐已在抢救之中。我去看望她,趁她清醒时,高兴地告诉她:“大剧院里坐满了越剧观众,赵志刚演到哭黛玉时,台上宝玉痛不欲生,台下观众泣不成声。”大姐这时已难说话,她听了我的汇报,默默地闭着眼,淌出两行热泪。我理解她的心情,这是激动的泪水,这是欣慰的泪水,也许还有几丝遗憾。她多么想看看学生演出的新版《红楼梦》啊!我宽慰她说:“大姐,等你病好了,我再陪你去看《红楼梦》。”她听了,先是轻轻地点点头,后又微微地摇摇手,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几天之后,3月1日,大姐便离开我们,怀着欣慰和遗憾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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