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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刚记事起,妈妈的眼泪就开始伴随她的成长。妈妈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外婆,英年早逝,只活了28岁就因难产而去世。留下5岁不到的妈妈和3岁不到的姨妈。当办丧事的人们给我外婆穿好衣服后,准备休息一下入殓。可是却找不到了妈妈她们小姐妹俩,她们却已在外婆身边睡着了,把外婆的衣服解开,每人握一个奶头。她们还以为外婆熟睡了。打那以后,年幼的小姐妹俩就相依为命。外公也参有过另一次短暂的婚姻,但没有维持多久。妈妈和二姨就是在饥一顿,饱一顿,冷一顿,热一顿中熬了过来。妈妈常泪流满面不能释怀的就是幼年时,她的叔叔婶婶,舅舅舅妈们,在她们生病饥寒交迫最需要帮助时,把她们拒于门外,避之如瘟神。但当她们稍稍长大可以干点活,就教她们如何作地里活,针线活,整日整夜地让她们小姐妹俩干,而他们自己的女儿却是在玩耍,享受烂漫无忧的童年。而她们的外公则经常在人前人后的骂她们是白头牛,妨主货,是她们妨死了她们的妈妈。妈妈的不幸岂止这些?她的短暂而痛苦的第一次婚姻,她早逝的第一个孩子(那个聪慧的4岁小女孩),她那只活了26岁的唯一的手足:妹妹(我可怜的二姨),她那几个因家贫而不得不一生下来就遗弃的骨肉(我的那几个可怜的刚到人世就不得不离开的哥姐们),她的脾气暴躁一句话咽死她几回的男人(我的父亲)以及儿子们(我的哥哥们)……. 我可怜的母亲从我记事起就发现眼泪没离开过她一天。妈妈,您现在该解脱了人世间的一切愁苦了吧?女儿祷告上苍让您再也不要悲伤流泪,再也不要有烦心事,就让我来承担母亲的苦难吧,让我可怜的母亲在天堂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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