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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京生出事了!……"电话那边,曾力的声音哽咽着。我把车缓缓地停向路边,车窗外的景色和行人变得模糊起来。
这一令人悲痛的消息迟到了两天。 这是5月14日的中午。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刻。 八十年代末,我和郭文景通过曾力与梁京生相识。交往的深入则是因为在彼此专业远隔的背景之下,大家都喜欢读书,也都喜欢思考一些社会与文化问题。 1990年5月底,我们四个人一道骑自行车游十三陵,连来带去四天,大家从此以精神上的知音相互看待。 这十几年来,我的作品展览会,郭文景作品音乐会,曾力的作品展览及他任舞美设计的演出剧场中,四个人的身影总是交汇在一起。有时是大声喝彩,有时只是简单的肯定,目光相会之时,一切已在不言中。梁京生每次都是带上几位写作圈子里的朋友,还会推荐更多的朋友前来。再后来,女儿抗抗的身影总是与他一起出现。 偶然地,梁京生会把他写的某篇文字寄给我们看。于是,我们三个人会在同时读着一篇署名"水丑木"的文章。 电脑普及后,我们的信箱里经常会有他推荐的文章。 四个人中,梁京生年长。大家相会,每次都是他想的最细。而且,他每次都坚持要合影留念。近几年,大家忙碌多了。平时会通过电话交换对某事,某人或某一本书的看法。 每年春节前至少要聚一次,面对面地交谈。每次总是梁京生不忘带上相机,说"来,咱们合个影留念。"过后,也总是梁京生把照片扩印好,然后打电话来说照片已经洗好寄出。 第二天照片就到我们的手中。 现在回想起来,四个人的友情中,梁京生一直是在履行一个兄长的职责。但从交往的初始他就强调要彼此直呼其名,他看重的是彼此间精神上的平等交流。 我是读研究生才从山东来到北京。十七年来,我本人以及我的家庭---我妻子艾东,正是因为有了一些个像梁京生,曾力,郭文景这样的朋友,才觉得北京是自己的家,虽然我们举目无亲。大家是用文化和精神上的相濡以沫来建立起共同的家园。 梁京生遇难后,他的夫人刘京生告诉我们:梁京生一直是以你们为自豪的。 其实,我,曾力和郭文景都以梁京生为自豪。我们以曾有梁京生这样的知音朋友和兄长为自豪! 梁京生去了。在他的三七忌日,我献上这篇短文,作为对他的怀念。 梁京生永远地去了!他的音容笑貌,他的精神却长留在我们的心中,永不会消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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