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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清诗词集》跋
先父去世已经三年多了,整理编辑他诗词遗稿之事,在众多前辈师友鼎力相助之下 ,终于完成了。我谨以此告慰老人家在天之灵。 先父自幼苦读诗书,深受古典诗词熏陶,直到晚年还从事词学研究和教学工作。他告别喜爱微之、乐天、稼轩、易安、放翁、白石等人的作品,晚年更喜仲则之余 。他的诗词博采众家之长,兼有婉约、豪放之气,自成一格,深受诗词行家和爱好者的欣赏。 现在编入集中的只是先父作品的一小部分,大部分作品散佚难寻,还有一些则因篇幅等原因割爱了。但仅从这些作品中即可清晰地看出先父一生追求真理,坚持革命的足迹。他的诗绝非文人骚客无病呻吟之作,也非饭后茶余的文字游戏,而是他高尚人品的忠实写照。 先父的一生饱经风霜、历尽艰难。他少年时代目睹 日本帝国主义的侵华罪行,在任崇高等同志的教育之下,接受了革命思想,他多次与皖北新四军联系,一心向往党领导下的革命根据地。一九四三年去延安未成,辗转至兰州西北师范学院上学,并于一九四三年参加革命,四四年以前的作品集中反映了他这一阶段的思想和经历。全国解放以后,先父政治上受到不公正待遇,三十年冤案直到一九八O年才得到平反。但他对党、对革命一片忠心,矢志不逾。即使在“四人帮“横行之时,他仍然充满了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痛斥那些“凌云鸡犬”、“沐冠猴”,他“一心直欲出龙塞,九死不曾勒马头”,期望有朝一日“向天涯更觅征人路”。他重新工作以后,满怀壮志,热切要求为党多做工作,但无情的病魔却一次又一次缠住他,使他陷入壮心不已,壮志难酬的极大痛苦之中。《菩萨蛮·病中》和《六州歌头》等篇就反映出他与疾病作斗争的坚强意志重上战场的强烈愿望。直到临终前几天,他撰写的《自挽》中还念念不忘当年学剑学书的初衷。 先父一生书剑飘零,转战千里,交友甚多。他的不少作品反映了他对师长、对同志、对战友以及对学生的深厚感情。与先父共过事的人都知道,他的革命原则性极强,从不搞个人交易,与人相处,讲求革命至情。对周可任、叶丁易、时文香、韦俊甫的怀念,对聂尔可的慰问,对白启寰的帮助,特别是《首次教师节》两绝句中反映出对师长的尊重,使人读之,久久难忘。 先父爱党、爱事业、爱同志,更爱子女。我们兄妹六人从小接受先父教诲,懂得了如何生活,如何做人。集中选了几首他给我们的诗词,从中可以看出他对子女的期望和关怀。先父长期患病,家中仅有二妹一人在身边照顾。他曾给二妹诗曰“病榻何须长侍我,请缨不必误青春。”他不愿为自己的病耽误我们的工作,每次患病,他都 不告诉我们,直到临终,我们兄妹只有两在病榻守候。回想此情此景,常使我追悔莫及。我曾赋诗一首曰:“悲声咽,天公无义亲长别。亲长别,子规啼泪,子孙啼血。半生坎坷心如铁,歌诗剑戟终难歇。终难歇,谁人承继,吾翁遗业。”以此立志继承先父事业为党为国多做贡献。 先父生前即有意编辑诗词出版,但不幸早逝,款能如愿。我侪当继承遗愿,完成此业。但我自知才疏学浅,难任重负。幸得阜阳师范学院领导大力支持,吴孟复、孟醒仁老伯鼎力相助,孟老多次审阅原稿,并亲笔写序作评,使诗集锦上添花。在整理过程中,先后得到李鼎文、秦效成、杨霖生、沈茹松、汪福润、陆子权、陈葆经、汪民权、吴一德、谷兴云、许福明、谢祖才、王维玉、武克勇、程宪法、孔祥兵等同志的热情帮助。我先后工作的铜陵市有色中学和百货公司的领导给予种种方便,在此一并感谢。 牛蓁 庚午仲秋于五松山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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