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周年祭
2013年的3月25日快到了。 玉辉,你离开我们也快六年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你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可是到了每年的三月,我还是不由自主的计算着你走了多久了,又神遣鬼差似的找出你留下的笔记、书信翻看着,想从中追寻你的踪迹和影子,诉说我的思念。可巧,在你留下的信件中看到你写的一篇记事短文,记述你刚到北京工作的生活和感受。读过之后,我仿佛又看到你那端庄、秀丽、谦和的身影;看到你带着女儿奔波于上班路上那艰难的情景。无论走到哪里,你的人品素养、你的人格魅力、你的吃苦耐劳、都能很快得到同事们的赞许、信任和友爱,这一切都值得我永远地敬仰和怀念。短文写在三张信纸上,字迹潦草难以辨认,可能是不经意间的偶发突想,匆匆而记,但文字却写得生动活泼,让人感动。我想整理出来给你看看,也作为祭奠你六周年的祭文。我几乎一字未改,只是节选了最精彩的部分,并且加了个名字—《初到北京》,你看行吗? 初到北京 初到北京时,我“很土”,脚着一双军用球鞋,南方的裤子短得很,很象一个土妹子。可王志敏、宋文法看了我以后,特别是志敏很严肃地跟我谈了話,就答应我来有色总公司上班。 我很快回合肥办了手续,大约83年四月份我走进冶金部的大门,主楼612房间,到有色总公司人事部上班。我的怯弱,我的认真,我的实干,也许还有别的原因,严肃聪敏的文法,忠厚认真、勤勤恳恳的志敏以及老肖(做技术职称工作)和那些满口京腔的年轻人王荣耀、张耀奇、迟可达、郝瑞新等都给了我无限的关怀和帮助。最让我难忘的是司长徐光瑞,似严肃又可亲,居高位却很人情味,与合肥厂子里的那些领导相比,我遇到了高档次的优秀的一个群体,我小心翼翼又满怀欣喜地走近了他们······。 而女儿随后的到来,又为我增添了无限的光彩。她的美丽,她的沉默,她的懂事,把办公室所有的年青人都震撼了,连严肃的宋文法因女儿的到来也对我和蔼多了。她高兴地弯下腰瞅着这个小美女,无限慈爱之情露于言表。年青人,特别是王荣耀却毫无顾忌地承担了教父的角色。他想尽办法弄到了各种纸张,裁齐、装订,把他那笔好字写成帖子,让女儿每天放学等我下班回家时在那儿临摹,一横一竖都严格要求,圈圈点点地认真指正。那认真劲,那疼爱却恨铁不成钢的严厉,我再也没有见过有谁这样对待过我女儿(包括她的父亲)。张耀奇是个活宝,每当我女儿到办公室来时,他准过来,瞅着、逗着她笑和乐。六楼人事部的年青人都过来612房间看她和她说话、聊天,象对待一个公主一样,有吃、有喝、有玩。弄得志敏不得不对乱了办公室纪律、影响办公的热情给与“指导”和没有战斗力“的批评”,而往往身不由己地也加入了和女儿欢乐的队伍。 当然,那时老万也常给我准备些鹌鹑蛋,红红的盒子,小小、灰色蛋壳上镶着无数小点点的鹌鹑蛋虽少,但时常一人一盒给大家尝尝。在那个大家都不富裕的年代里,还是很宝贵、很需要、很高兴的。为此,我和大家的关系迅速地熟悉亲密起来,克服了初来乍到的拘谨,感情建立起来了,友情亲切起来了。 后来(有色总公司搬到西直门附近)我因远途不得不要求留在冶金部。有色的同志们真是忍痛割爱,却又很努力地帮了我的忙。光瑞说:“放你走,是因为我见不得母亲的眼泪,这次我就舍下这张脸,去求他们一回”(指冶金部人事司姚司长,他们因为文革大家都心知的原因,两派的隔阂是不大打交道的)。我和光瑞却谋计着,先不告诉志敏,志敏非常舍不得,不会同意让我走。他要知道,肯定是要阻拦的。所以,等事成了后,特别是我生病住在部队,志敏骑车来看我,才知道路途是多么遥远,我拖一个孩子上班是多么不容易时,志敏又无限的后悔和内疚(我当时多次向志敏哀求,能否给我解决一张床,能让我一个星期少回部队几次,我也就不提留冶金部了。我实在不愿刚刚熟了又离开这个可爱的群体。但志敏每次都认真地实事求是地告诉我,有色刚分出来,没有可能解决我的房子。就是将来,你在部队住着三间一套,也不可能分给你房子的。这使我彻底地绝望留在有色,只得另谋出路)。也许正是他觉的欠了我的情,在以后老万从部队转业时,他实实在在地帮了大忙,安置老万进了有色总公司。 有色总公司人事部的同志们对我的感情确永存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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