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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的9月30日,是父亲去世20周年,二十年前,父亲是在我离开回家后,在医院里与世长辞的,中年48岁。而我今年已经43岁了,想到20年前,心里有不尽的酸楚,父亲还没有等到享我的孝心就离开了人世,家里就剩下我和母亲,正赶上我大学毕业的前一年,一切都显得那么举步维艰,亲戚里道都劝妈妈让我毕业回到故乡,但妈妈还是尊重了我的意见,留在大学工作。多年以后,回到故乡看到那些同学在政府、学校里工作,想起当初,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安于寂寞,留在当时的县城里去当一名中学教师,当然,也有可能去从政,做一名公务员。 父亲走的时候,当晚大雾,是通常我们所说的雾煞,弥漫得很,几米外都看不到。我真想象不出是父亲的委屈围绕着我,述说英年早逝的遗憾。我和妈妈离开医院回到家里时,家里一下子感觉到失去了太多,尽管对于这一天的到来,我们都有一定的思想准备,但还是被重重的击打了一下。但还是觉得,老天安排,尤其是父亲远离了病痛折磨对于他本人还是一个解脱。 最难的还是母亲,一下子老了许多,奶奶那时健在,有一些感情上的东西还是让妈妈感觉到更加沉痛,有她自身感情上的原因,也有一些世俗的东西在作祟。妈妈没有再找,在她心目当中父亲是最完美的,以后每次开车回家扫墓时我们都一直在聊父亲,算是追忆和缅怀,父亲的内心是那么的善良和脆弱,也让我感觉到人性最光辉的那一面。 父亲从小就没有见过他的父亲,是遗腹子,父亲后来也通过他的小姨和亲戚知道他父亲的一些事情,但那已经是无法再接续的事实了。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演绎自己并不精彩的人生,在我,总觉得是命苦。尽管后来有了继父,随了人家的姓,但毕竟没有真正的父爱还是一种人生缺憾。 父亲曾经可以保送鲁迅美术学院,但由于文革爷爷的事情,呗耽搁了一下,后来又到沈阳读书,学得是粮食专业,毕业时自己要求到岫岩工作,那是一个处在深山里的一个县城。在那里爸爸找到了我的妈妈。听妈妈讲,那时两人都很要强,在那个年代,属于被培养的对象,妈妈是个看起来很坚强的人,爸爸总觉得自己很拉不开架,所以,觉得妈妈互补,才和妈妈结合,而后有了我。 小的时候印象中好像一直在看爸爸画画,油画是爸爸的强项,依稀记得丹东街上的一仗二画像中的大部分都是爸爸画的,有一次画主席在谷子田里,一颗颗谷粒,让爸爸最终放弃爱好。 时至今日,在我的记忆中,总有一幅挥之不去的画面,爸爸骑着自行车,我坐在车架上,双手扶着车把子的情景。真得很开心。 爸爸是一个严肃认真的人,受过很多不公平的对待,而性格内向又使他很多时候只能是打掉牙齿和血吞,自己一个人承受。结果,得了癌症。那段时间,真是折磨呀,那种被判了死刑的感觉,我觉得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但对我们总是用微笑来影响我们。 多年以后,当我不断实现自己人生理想的时候,总是把放得开、收得拢放在一位,有想不通的地方就说出来,不憋着,行还是不行,总要有个话。如今,我 相信在我同届的同学中,我依然是最出色的那几个,是总结爸爸的教训后,我在摆正自己的人生位置和职业生涯取向。 我今天的一切和父亲分不开,最难得时候想到父亲,最好的时候想到的还是父亲,父爱如山,让我今天感慨不已。一个人的一生究竟应该怎样去安排,我想我有了答案: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不断超越自己,多创造机会,在人生受挫的情况下,不断思考,以利再战。不放弃、但要善于变通。人生路有千条,路错了门对了的事情时有发生,不去费神去想了,努力在当下。 纪念父亲,是我延续了他的生命,我也从中实现自己的价值,或者说是他的价值,人生在延续,我相信,父亲在天堂看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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