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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期间似乎就一直在忙,好象有很多做不完的事情,末了假期还没结束,就接很多敦促我赶回去的电话。 妻子说忙就忙点吧,总比不忙强。语气里夹带着不舍。 老母亲不住的说:出门在外,自己要保重。眼角里沁着泪花。 八岁的女儿说:一年之际在于春,要努力!话音里尽是些稚嫩。我知道,她是希望我早点走,因为这样她可以天天和妈妈在一起。毕竟从她出生,我就一直很少在她身边,父女之情有些淡。 以前我说忙是“心”亡,但身体还在运转。 上班这几天,已经是脚打后脑勺了,迎来送往,商务洽谈,忙得不亦乐乎。恰恰一位相识很长时间的老董的夫人在京病故,于是又与一帮刚从北京飞到长春的朋友打了个照面,就匆匆赶晚上进京的火车。有种真顾不上那么多了的尴尬。 早上和几个朋友一道相约在金源茂,聚齐后再到八宝山,等得很辛苦,因为其中一位北京的也刚从外地赶回来,需要换身衣服,结果晚到了些,大家戏谑地说:看来不太了解北京实际路况了。因为大家都觉得北京的交通太拥挤,况且我们几个外地的都没去过那个经常听到的名字,觉得路很长,时间上有些紧。 到了四环,因为错过了路口,走了些弯路,在往这个路口上赶的路上,发现北京的朋友也搞不清到底怎么走,期间折返了一次,等到了八宝山,我才发现,和我这个外地的人想象的并不一样,原来以为很远,其实从陆军总院那下去就很近,一会儿就到了。 其实,很多朋友都说:每次到了殡仪馆,都是受一次人生教育,黄泉路上无老少,我在一个很著名的网上纪念馆——网同上看,有的幼儿就夭折了,有的花样年华就离去了,有的英年早逝,前两天,报上还说两个才四十的男性,脑溢血而亡,而我这位老董朋友的夫人,也才五十三岁,大学的教授。孩子十八岁。 看着朋友写给妻子的话以及他儿子写给母亲的话,我的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回忆过往的点点滴滴,都是那么的让人留恋与心动,触动的是人性最为美好的一面。人生苦短,来世还要在一起。 我曾经历父亲的去世,那年,他只有四十八岁;我经历了叔叔的去世,那年,他只有四十五岁,而奶奶是在去年八十五岁去世的。而爷爷九十二的高龄依然健在。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无奈。但和个人的性格有很大关系。 在上北京之前,看了一部国外的片子,好象叫死神正靠近的名字吧,当时还没有更多的感慨,只是觉得造物弄人,横事叠出。但这次在往八宝山去的路上所给我留下的思考,是震撼的:也许把一段车程的远近看成生命的长与短,会觉得很牵强,可在我,去不能平静,刚到四十的年龄,也许用正如日中天不为过,但也许无常的人生,却让你早早离去,以往思考这方面问题的时候很少,总觉得这些离自己太过遥远,自己有很多可以支配的时间,可以挥霍感情、可以挥霍金钱、可以挥霍时间,可以让自己被亚健康压迫、可以让自己为所谓的事业牵着,可以让自己为金钱左右,但却从来没有想过怎么让家人开心、怎么让自己不背负那么多的包袱。 是啊,这么短暂的人生,我真得有必要规划一下了:我可以把事业、金钱挂在嘴边,但我不会成为他们的奴隶;我可以把工作、学习当成自己一生的行为,但我不会再盲目地涉猎和尝试;我可以去怀着愉悦的心情去帮助别人,实现自己的价值,但我决不会超越自己的能力而让自己被压力打倒。 蓦然间,我觉得我可以做的事情很多,也可以不那么忙: 我可以有时间多陪陪家人,一起出游; 我可以放弃《论语》、《庄子》原著,而去读于丹的心得; 我可以多和朋友聊聊天,不必把自己变得那么沉重; 我可以把工作计划变得更适合我和我的员工; 还可以,当然,还可以做的事情很多。 有比健康、愉快或愉快、健康地生活、工作更有意义的事情么?那我就选择健康、愉快。 不管八宝山有多远,不管黄泉路有多近,快乐生活每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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