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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寿把/庞福森/吕小群 (河北深县种子站张寿把) 我从十九岁开始,在少奇同志身边担任了十一年警卫员。有 幸能常常聆听少奇同志的教诲,感到无比幸福和温暖。 一九四七年,我光荣地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年,我 就被分配到中央警卫团的一个警卫队,后来到了西柏坡,担任少 奇同志的警卫工作。 记得第一次上岗,我心想:这回可得好好看看首长是个什么 样子,准是又高大、又魁梧,穿着呢子大衣大皮鞋……正想着, 门吱扭一声开了,从屋里走出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人来。只见他 上下穿的是普通布衣,胳膊肘下和膝盖上都打上了补叮比我们穿 的也不强。他在院子里散了一回步,走到我面前,清瘦的脸上带 着和蔼的笑容,亲切地问我叫啥姓啥,家住哪里,多大了,上过 学没有。我紧张的心情渐渐松弛下来,郑重地一一作了回答。他 就是敬爱的刘少奇同志。一个党的领袖,一点架子也没有,以平 等的态度这样和气地同我们谈话,我当时多受感动呵!少奇同志 对我们警卫人员很关心,一遇到坏天气,他担心我们受风或挨冻 ,总要我们到避风的地方去站岗。他晚上出去开会,我提着马灯 给他照路,每次他都亲切地道声“谢谢”。 一九四九年春天,党中央离开西柏坡,迁往北京。 我也随少奇同志来到北京。一九五四年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 大会第一次会议上,少奇同志当选为人大常委会的委员长。一天 ,他把秘书和我们几个服务、警卫人员召集到一起,严肃地对我 们说:“进城了,为了工作需要,给我安排了个职务,但今后你 们还是要叫我少奇同志,不要称职务,这是我们党的传统。”少 奇同志穿着朴素,平时仍穿着带补丁的布衣。遇到接见外宾或开 会,才将布衣换去。他的一件内衣,上面足有十多个补丁了,光 我就给他缝补过三、四次。每次我们动员他换件新的,他总是笑 哈哈地说:“缝缝连连还能凑合几年啊! ”他的伙食很简单,他夜间办公,白天休息,每天吃两顿半 饭,他的夜餐就吃白天剩下的饭菜,合放在一个小锅里,由我们 或王光美同志在电炉上热热。如没有剩饭,就由大师傅郝苗同志 做点面汤。这就是日夜繁忙的少奇同志的伙食。有时,他忙得边 吃饭边阅批文件,一直工作到天亮。 三年经济困难时期,他为了与群众同甘共苦,首先带头不吃 肉和蛋类食品。每次外出视察,他都对我们说:“无论到哪里, 先要同地方的同志讲清楚,不能搞特殊,要注意节约。”他这些 亲切教导,至今回想起来,还在耳边。 少奇同志对子女要求很严格,从不让他们搞特殊。 在北京时,我们看到有的首长的孩子上学下学,有小汽车接 送,也就接送过平平她们几次。少奇同志知道后,对王光美同志 和我们说:“不要让小汽车接送孩子,可以坐公共汽车嘛!”吃 饭时,他又对孩子们进行教育。 以后,宁肯小车闲着,也不让孩子们坐。 一九六一年十月,党中央精简办事人员,我怀着恋恋不舍的 心情,离开了少奇同志。临走时,他对我说:“小张啊,下去后 要挤时间学习文化,扎扎实实工作,不要摆架子,否则就会脱离 群众。”他看到我难过的样子,就安慰我说:“不要难过,这是 工作的需要,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我强忍着眼泪,没哭出来 ,向少奇同志保证说:“请您放心,我一定听您的话。”他紧接 着纠正说:“不是听我的话,是要听党的话。” 一九六三年,我的家乡深县遭到了水灾,少奇同志还给我一 家寄来了一百元钱,我捧着这钱,泪水流湿了衣衫。 现在,党的五中全会给少奇同志彻底平了反,恢复了名誉, 我怎能不感到格外高兴呢?我决心奋发努力,积极工作,为四化 建设贡献我的一分力量,以告慰含冤九泉的少奇同志。 (庞福森吕小群整理) (人民日报198005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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