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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参加阿拉善生态协会的活动,起因于两个电话。一个是任志强的电话,命令式的“我们要发起一个治理沙尘暴的组织,你参加啊。”一个是刘晓光的电话,很讲道理也有说服力“沙尘暴的源头已经快到延庆了,沙漠每年向北京推进100公里,我们要发起一个治沙的组织,老任、王石、冯仑都参加,你也来吧。”晓光在我心目中一直有着高大上的领袖地位,于是,我就以一个追随者的心态参加了阿拉善。 在此前,与晓光经常有一些业务上的交往,多数是请他帮忙和出主意,但聊天不多。倒是参加了阿拉善,有更多一起开会和交流的机会。有一次阿拉善的会议间歇,我与晓光聊起了各自的经历,我们都有当兵、上学、坐机关、下海的经历,共同的话题就很多了。使晓光有点意外的是我比他大几岁,他马上对我们周边的几位说:没想到民耕比我还大。他紧接着的感叹,给我太深的印象:“我们的一辈子做了别人两辈子的事”。接下来的谈话,是他沉浸在自己接手首创、艰难困苦的创业史中。我想到了他两次接受调查的经历,感慨:你也吃了别人两辈子吃的苦。 最后一次与晓光的长谈是在2015年春节前,由晓光秘书王昊安排在他的办公室。已经得知晓光要退休了,所以在谈完业务后,我就询问他退休后的打算。“先陪我爱人到处走一走。”他要补一补对家庭的亏欠。但他马上谈起了他的“新型城镇化”计划。他的新型城镇化计划,我听过多次,要动员中国最富裕的人群,组织一个上百亿的基金,投入到贫困地区创造就业和保护生态的循环产业中去。以往听他的计划,只是觉得他做惯了国企领导,只是想大事、出主意、做原则领导,没有可行性研究,没有盈利模式。在他要面临退休之际,听到他还在谈这样的远大理想,并且要作为退休后的主营业务。看到他肩膀扭动、双手抖得厉害,我心里感到难受至极,对他的计划未置可否,反而劝他:一辈子做不了两辈子事,你退休之后养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后来听说,他还是把新型城镇化建设公司办起来了。并且听说,在发病前夜,他还谈了三拨人。在晓光病重的四十多天里,作为晓光的朋友和同道,我们阿拉善的会员见面后,话题总是离不开他发病的原因和治疗的前景。获悉他去世的消息后,我们一个共同的感觉就是:他是累死的。 但是,他为什么会把自己累死了?我们共同的看法是:他要做事,他要做大事,他要一刻不停地做大事,做大事是他的信仰。 晓光去世了,我从心底里思念他:一个想大事、组织大事、做大事的晓光去世了,如果没有晓光,没有他心想大事,没有他大刀阔斧地推进大事,如果一开始就停留在可行性研究上,可能像阿拉善这样的大事,就根本做不起来。没有了晓光,今后可能再有类似阿拉善这样的大事,可能也做不起来了。晓光,你这一辈子已经做了我们两辈子要做的事。 作者:张民耕,系盛世神州基金董事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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