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母亲
时间过得真快,按农历一转眼母亲离开我已有二年了,今天是腊月初二,是母亲的忌日,当我想起母亲祭祀时,母亲点点滴滴的往事历历在目。母亲一生勤俭节约,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勤劳的她从来都闲不住。我时常想如果母亲还在的话,我一定给她买好吃的,给她买漂亮的衣服穿。 今天我们同老表们到母亲婆婆的坟上给母亲的婆婆杜老太君王老太爷磊新坟,奠祭钟家的老祖人,据说这所坟是母亲的婆婆的。借这个好日子我们一道祭奠母亲,让她同钟家的老祖人在天国共享天中之快乐。在祭奠母亲时,我始终有一种内疚,有一种无名的牵挂,有一种欲哭无泪的痛楚,深深地缠裹着我的心,我总觉内心有什么想说、有什么要呐喊、有什么要宣泄,可就是在人群中在白日天空笼罩一层灰薄云层的光芒下说不出来,喊不出来,更哭不出来…… 昨天从兴义五点四十下班赶回去兴仁,到家里已是漆黑一片的晚上,到家后我便到堂屋挂着母亲逝去前所照的遗像面前,凝视着木框照像上母亲历经沧桑的容颜上浑浊但充满了期待的双眼,我知道 那是母亲对我这个多年来在外漂泊,几经沉浮仍执著寻梦儿子的期待的眼神,那里面有一种迷茫.困顿与思念、无望以及少许宁静与安详,还有一丝的喜悦……曾经多少次,我在异地他乡的深夜,每每念及母亲,一直对我的牵挂及我对母亲的无以报答,我就潸然泪下,可当面对母亲的遗容时,我却毫无泪滴!在外工作,曾无数次在梦中回归故里与母相聚,可这次到了家里,目睹母亲的遗像,以及数次到坟前面对那一堆清冷的泥土,却无语无声,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说什么…… 我一心念着与可望遇及的母亲之魂魄相聚(我大抵是相信人死后是有灵魂存在的)因此心境坦然,我甚至在想,常说死去的人与活着的人正相反,他们的黑夜正是白日,而在午夜出来活动的机率最高!所以我怀着这种侥幸的心理及无人看见的坦荡选择在这空无一人的深夜!再也不压抑自己……这蓄积了近二年的痛苦缅怀与伤悲内疚一下倾泻出来,我手抓母亲的像片,大声呼唤着“妈妈,您的儿子来看您了……”可呼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母亲已无任何的回应,只有黑夜与旷野作陪,母亲是中国传统女性中天生承忍负重的那一类女性, 记得我上中学后(我是在屯脚马胺山中学读书)每次回家过周末,母亲都叫掌钱的父亲去街上买些肉鱼蔬菜回来,专掺一碗肉汤我喝,说我儿太瘦了!往往是满满一碗精条肉间鸡蛋打的汤,放入淀粉,汤很稠浓,一般能盛一大满碗后剩下净汤再用小碗盛上。每每这时,我要分些精条肉给她与父亲吃,他们从不愿意!甚至那小碗余汤也硬要我喝下!记得童年时,母亲父亲那一辈人就是在那种没日没夜辛苦劳作却常是饥寒交迫的那个年代奉献了他们的青春与热血给他们儿女们!他们每日忙个不休,风里来,雨里去,太阳晒,霜露浇,他们从不畏怯,只为了他们的儿女们成长,并有个好家!当他们的儿女们都一一成家,他们已是积劳成疾…… 而忽略了那其实更为重要更为珍贵的母子之情的牵挂却“毫不在意”。 我与母亲相聚最多是在2004年年底的几天。每天我早早地起床,来看望生病的母亲,然后坐在母亲床头与母亲说话,母亲躺的太久,不舒服要坐起,于是我便把她移拉扶坐起来,并用双被两边夹裹好,以免冷风从侧边漏进,见母亲班白无力的头发较乱,我第一次帮母亲梳了一次发,每天为母亲泡洗一、二次脚,然后陪母亲继续说话。之后母亲要喝水,我又一匙一匙地喂,母亲含着茶水勉强翕动着嘴舌,将我买来的最柔软的蛋糕吃下一片半就吃不下去了,然后又吃力地问了我一些我在单位的情况,我一一作答……不一会儿,母亲就坐累了,我又使好大力方帮其平躺下……见母亲乏了,闭目在休息,我就陪坐在母亲的床边, 是的,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千千万万个这样的母亲!她们一生平平淡淡地来,辛辛苦苦地操劳一辈子,然后经济有所改善.本当享受晚福时,却已一身是病,然后在病榻上“拖”过余生或被不孝儿媳们抛弃在外……她们一生省吃俭用,好的都留给孩儿们,宁愿自己挨冻挨饿,受苦受累,也不愿委屈儿女们,可最后常常是儿女们委屈她们,让她们大多数人死的难以瞑目,无限遗伤、无限悲怆地离去,而不孝子的我醒悟时一切已去,终生都难以宽慰!于是,唯一可减轻这种负疚之情的便是写篇悼念母亲的文章,以纪念这世上千千万万的平凡而伟大的母亲们,真切希望她们在天国里能轻松安宁,健康快乐地生活或者转世时,能生长在一个文明富强和谐幸福的家庭里……我开始再一次祷告耶酥,祈求佛陀,保佑她们得以超脱,超越无常之轮回,得以永生的温馨! 原所有饱经沧桑已然逝去的平凡而伟大的母亲们,您们操劳辛苦了一辈子,没有什么享受,更谈不上梦想如愿,有的尽是精力与血汗的不断付出以及对家庭对社会的全力奉献与自我牺牲!是您们构成了伟大的母亲之河,人类的历史因您们世代延伸!我代表千千万万个儿子们诚挚地祝愿您们苦难的灵魂在彼岸能得以真正的安息。 孝儿蔡家友敬 2007年1月20日星期6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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