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大哥
(琐事三则) 一背影 十年前的一天,我去机场送你。当你进入捡查口时,我的双目紧盯着你的背影。多希望你能回头看我,然而你却融入人群沒有回頭。虽然你在家里总是寬慰我们,而此時的我却一片茫然、思绪万千,难道、、、、、、。 你以你长子的风范爱护着你的家人;你以你的睿智哺育了一家的精英;你以你宽阔的胸怀孕育 一大 家人的亲情;你以你实事求是的品行、对事业的执着,融入到推动人类历史前进的动力中,你才是时代的主力。、、、、、、 我的双手扶在机场边的扶栏上,心却在即将腾空而起的客机上。我明明知道此病的兇險,但我心里还是祈祷你早日康復。 十天后,我从电话里听到了哭声,知道你去了天堂。 十年来,这一情景经常在我脑海中浮现。无奈的我又怎能将其忘却。 二围裙 你洪亮的噪音,体现了你直爽的性格。但你又是默默的,实实在在的。 我曾去过几次克拉玛依,但留给我挥之不去的却总是这样的一组镜头:你围着围裙微笑着、劳作着。 那是大姐住院之际,你围着围裙微笑着包着饺子。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在三厂的家里。 那是一个炎热的暑假,敏敏从"天大"放假回来。家里有许多人,围坐在院子里吃饭。你围着围裙微笑着平静地炒着菜,。那是在百口泉五厂的家里。 那一次,爸爸还在克拉玛依住着的时候,你围着围裙和宏宏一道、给我们做了新疆名菜"大盘鸡"。说实在的,口味和造型比一般饭店与餐厅要好吃多了(四川人都爱把花椒和油泼辣子放得多多的,以至于吃得头皮都发麻)。 我如果知道要写围裙的文章,肯定会把围裙的颜色、花色记下来,让大哥的音容笑貌更加清晰。但那时候,谁会料到这竟成了怀念呢?因为你本应该活着,而现在不也是还活在我们的心里么?那花,那颜色的围裙还是那么美地存在着。 你做在人前,吃在人后。你那围着围裙任勞任怨的情形,至今还呈现在我的眼前。 三 荧光笔 一个扁方的盒子里,本来有三支笔,现在只剩下一只荧光笔了。还能写。盒子的外面印有"天水铁中日本校友会1994.9.17"的字样。 显然,那是你57年前的中学同学聚会时留下的纪念品。 记得刚刚从岗位上退下来的大哥很高兴地参加了这一次天水老同学的聚会。那是94年的秋天。他住在我这儿。他没有跟我讲更多的内容,我只知道他在参加同学聚会,他显得很高兴。事后他说,他们拜访了几位天水铁中的老师(现在在铁三中任教)。是的,每个人回想起少年、青年的情景,眼睛都会放光。他也一样。临走时,他把留给他的纪念笔送给了他的外甥女崔可。 说到日本同学,还有个小故事。那时候天水铁中学生宿舍住的是上下铺,大哥睡的是下铺,日本同学是上铺。有一天夜里,上铺忽然下起"大雨"来,把下铺的被子淋湿了。结果大哥的通关手(断掌)可能把那个日本同学打得鼻青脸肿。状告到了校务处,等到了解事情之后,也不了了之。我想他们俩这次相见,如果回想起这件事情,必定会哈哈大笑。 扁方的盒子静静地躺在书架上。黑色的、造型挺美的笔盒里,还躺着一支荧光笔。筆还能写出帶荧光的字。另外用过的两支笔的位置空着。筆盒外面的字是白色的黑体中文字,它在诉说着中日两国人民在那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所遭受的许多许多真实的故事。有恶的、也有善的;有丑的、也有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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