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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亲身边。张启文本有口吃病,见到督办又有些胆怯,因此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久才说:“督……办,吴……大帅、来……借……嘉禾章……(禾字说不上来)。”父亲怒了说:“混帐,去换一个明白人来!”这是我唯一见到的父亲发怒。
郭松龄反奉时,记得是严寒的冬天,地下有2尺厚的大雪,奉天很是紧急,郭军已打到白旗堡车站(距离沈阳只有几十里),父亲携我逃到大连,没过多久又返回了奉天。 郭松龄与张学良将军关系比较亲密,但当我父督苏、姜登选督皖时,却没有他的地盘,使他很生气,这也是郭松龄反奉原因之一。反奉时他打的旗号是“清君侧”,实际就是清我父亲。父亲为给郭松龄压力,曾用话激怒吴俊升,强硬地问吴:“按兵不动是何居心!”因而吴急令在赤峰的黑龙江省骑兵出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郭军。 郭失败后,张作霖赏了父亲10万银元,父亲用这笔钱买了北京朝内九爷府。 记不清我几岁时,西藏活佛班禅来到我家,当时由奉天大东门起,马路上全铺满了黄沙一直到我家门。由我家大门一直到西院客厅,则全是黄缎铺地。我也见到了班禅,他还用手摸摸我的头顶,并赐我一块“哈达”,当时都说这是很荣幸的事。 父亲每年要给祖父办寿,记得场面不小,我家东院是所较大的四合房,在院内搭了棚,内有戏台,台前两米左右,摆了一套皮沙发,专为给张学良将军看戏坐的。当时东北的要人不但全到场,而且南方也有代表前来。父亲死前祖父最后一个生日,张学良到来时,下了汽车在门外停了一会,不进院子。后来高风岐接至门外,与高副官很是亲热,实际上张已经有了戒心。后来大家才明白,(此是高风岐对我说的)当天张没有看戏,拜完寿之后,便去西院客厅内了。在祖父办寿一周以前就成立了杨宅寿事筹备处,兵工厂的处长们都来帮忙,有一次某处长为了帐目与我家管事曹起昌有些争论,被曹打了一个大嘴巴,硬给他打跑了。后来我母亲携曹起昌去处长家登门道歉,一个处长按军衔说不是少将即是上校,居然被一个奴才给打了,此事恐怕是罕见的。每当祖父生日时,至少要热闹3天。祖父这次祝寿,我家北客厅里,客人很多,都是东北的高级将领,同时有几桌麻将与牌九。当父亲由外边进来时,客人都呼拉一下全部站了起来,唯有张学良将军一人坐在坐位上顿时把脸往下一沉,面色非常难看。此事是我成年后,邢士廉对我说的。 四、皇姑屯事件后 老帅死后,有人劝说父亲出国走走,父亲说语言不通很不方便。副官高凤岐对我说,当时法国欢迎我父亲去,父亲都没有去。当时我母亲劝父亲不必干了,功高震主,怕是将来有危险!父亲说:“汉卿不会把我怎样!” 张作霖因不听日本人的,所以被炸,我父亲也是如此,就是“邻国之贤,敌国之仇”。因此父亲被杀不能全怪罪于张,实际中了国内外之奸计了。 张学良将军给我母亲信中有这样几句话:“……我实在出于无耐,才做出此事,如果老帅在世时,要这样做我也会为他跪下求情……。”父亲是士官(日本士官学校)派的首领,当时虽说父亲没有兵权,但他手下的人很多。例如,东北海军司令沈鸿烈是父亲向张作霖推荐的。沈鸿烈是日本商船学校毕业的,湖北人,原是一个普通的职员,他被父亲赏识后,应邀由北京到东北,创建立东北海军。初时,叫他去吉黑江防舰队当参谋,那时在松花江上有几艘船,由他来训练,后来成立了一个庞大的渤海舰队。为了接近父亲,沈把家迁至我们的家乡法库县。在法库县买了田地及房屋。从此他就说是法库人了,并言称世世代代为法库人,他百年之后,要葬在我父亲佳城之侧。后来舰队进驻青岛(舰队大约是11艘船),青岛市市长胡若愚(张学良的人)被他挤走,他就兼任青岛市长。再后来又做了山东省政府主席,日本侵华时他坚决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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