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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看云起——岳云纪念馆

岳飞在江南的抗金战斗

风清舞

  江南抗金序幕
    金原是居住在我国东北的女真族,十一世纪阿骨打联合各部,自称皇帝,改国号为金。自此,国势渐强,为了满足贵族对土地和财富的贪欲,不断对外发动掠夺战争,他们足迹所到之处,房屋尽毁,田园荒芜,妇女儿童死于屠刀之下,男子被拉去当兵,或刺上官字,作为奴隶赐给贵族,或卖给鞑靼、西夏。这种暴行激起了各族人民的反抗怒火。
    一一二三年灭辽以后,形成了金与宋直接对峙的局面。而北宋王朝到徽宗时,已像百病丛生的病人。徽宗是历史上有名的昏君之一,他勒征两河民工,在汴京大兴土木,在万岁山周围,新建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珍奇异物不时运来汴京,以供游乐。他还是个道教的信徒,在京都建造大批道士宫,供养两万名道士,自称“教主道君皇帝”,天天设坛打醮,替自己求福拜寿。他信任的蔡京、童贯等权奸都是搜刮发财的能手,为了满足统治者穷奢杉欲的糜烂生活,派人到江南搜刮珍奇花石,人民因此蒙受不测的横祸。“打破筒(童贯),泼了菜(蔡京),便是人间好世界。”这首民谣喊出了人民的心声。于是方腊在江南、宋江在梁山举起义旗。北宋统治集团对内实行血腥镇压,对外则妥协退让,对日益强大的女真贵族的威胁视而不见,不加防备,甚至拆除燕、云以南的军事设施,为金兵南进敞开了大门。一一二五年,金兵长驱南下,宋徽宗大惊失色,抛了皇冠逃到商邱躲了起来,上台的钦宗也是个软骨头,一心只想议和,重用投降派李邦彦和浪子宰相张邦昌,排挤打击主战派李纲、宗泽。一一二六年金兵南下攻下汴京,徽宗,钦宗都成了金人的阶下囚,这就是“靖康之祸”。
    一一二七年赵构即位,这就是南宋政权的开始。这位高宗皇帝并不比他的父亲和长兄高明多少,对北方人民如火如荼的抗金斗争,完全采取敌视态度,重用投降派黄潜善、汪伯彦。抗金名将宗泽忧愤成疾,背上发疽而死。宗泽死后,投降派杜充继任东京留守,他一意打击抗金战士,拆毁军事设施,南宋统治者梦想以委屈求全来苟且偷安。
    历史上没有对侵略者采取妥协让步而得到安定的先例,宋朝当然也不例外。一一二八年金兵又大举南侵,一心求和的宋高宗吓得丧魂落魄,急忙派人使金求和,并写了一封哀求投降的书信,信中写道:“古之有国家而迫于危亡者,不过守与奔而已,今以守则无人,以奔则无地,所以諰諰(音喜,战战兢兢)然,惟冀阁下之见哀而赦已,故前者奉书,愿削去旧号,是天地之间皆大金之国,而尊无二上,亦何必劳师远涉而后为快哉。”(《宋史纪事本未》)这封读来叫人作呕的信,不仅没有引起敌人的怜悯,相反,却更刺激了敌人加紧南进的野心,金兵在兀术率领下马不停蹄挥兵南向。
    一一二九年宋高宗得到金兵南下的消息,急急如漏网之鱼从建康逃到镇江,再逃到常州、杭州、主持江防的大臣,如江州(今九江)的刘光世只爱置酒高会,建康的杜充“以残杀为政,斩人无虚日”(《三朝北盟会编》)他们不把国防当作正经事看待,黄州的金兵靠几只小船就渡过了长江天险,直逼江州,刘光世一逃了之,杜充吓得整天闭门不出。这时岳飞正在杜充手下当部将,他气愤至极,闯进杜充寝室,声泪俱下恳求出兵抗战,杜充充耳不闻。直到金兵在和州(今安徽和县)马家渡渡江以后,才派岳飞等十七个将领带三万兵马去拒敌,而主将王■逗留不进,只有岳飞孤军作战,前有强敌,后无援兵,辎重又给溃兵带走,士卒缺乏粮食,忍饥苦战到天亮,抵挡不住优势的敌人,只得退守锺山,继续作战,杀敌数千。而杜充却带着建康府库藏金和三千亲兵投降了金人。岳飞所部也军心浮动,他鼓励部下说:“我辈荷国恩厚,当以忠义报国,立功名,死且不朽,若降而为虏,溃而为盗,偷生苟活,身死名灭,岂计之得耶?”战士们被岳飞的慷慨陈词感动得掉下了眼泪。杜充遗下的一些部队也素仰岳飞的恩信,经岳飞教育也都表示愿意跟随岳飞抗金救国,他们同声欢呼:“愿听统制(指岳飞)的命令!”于是岳飞将他们收编入伍,壮大了队伍。这些战士大都是北方健儿,数经征战,战斗力强。他们后来成了岳家军的核心,江南抗金的主力。
    兀术占领建康后,气焰更加嚣张,他一心想打垮南宋小朝廷,活捉赵构,重演“靖康”故事,金兵马不停蹄从建康直趋广德,又毫不费力地通过江浙两省的军事要塞独松关。那里没有一个宋兵把守,兀术得意地对他的部将说:“这样险要的地方,南朝即使用几百个残兵把守,我们也就不容易过去了。”就这样金兵毫不费力地占领临安,宋高宗如丧家之犬,早由临安逃往越州(今绍兴)、又逃到明州(今宁波)听说金兵紧追不放,又只得乘船渡海参,到达定海,金兵也越海而来,宋高宗只得把宋王朝搬到海船上,成了浮海王国。
  抗金前进基地——宜兴
    金兵陷建康时,统制岳飞、刘经、扈成等退驻茅山,岳飞提议率军从后掩杀,扈成约岳飞先行,而他自己却带着部队当溃匪去了,岳飞只得与刘经、傅庆驻兵广德锺村。一一二九年末,岳飞在广德先后与敌人作战六次,斩获一二一六人,活捉女真汉儿王权等首领二十四人,俘获诸路剃头签军首领四十八人。在这些人中有许多是被迫从敌的汉人,经过岳飞的教育,“结以恩信”,打发他们回到金兵营中作内应,到晚上偷袭敌营,烧毁炮车和辎重器械,岳飞“乘其乱,纵兵夹击”,浮获不可胜计。
    金兵占领溧阳,岳飞派刘经率领部队,乘夜出击,杀敌五百,活捉女真、汉儿军及伪溧阳知县等十二人,收复了溧阳。
    广德、溧阳的胜利,岳飞指挥的部队初露峰芒,显示了岳飞卓越的军事才能。
    南下金兵狼奔豕突,到处烧杀掳劫,金兵窜到宜兴金泉乡,宜兴巡检方允武率领“士兵乡民迎敌”,(《明·毗陵志》)“杀获数级,夺弓剑与旗”,(《宜兴县志》)后来方允武又与大队金兵在梅岭相遇,“力战而殁”。相传岳飞率军间道追到宜兴,与金兵在宜兴城南相遇,双方在百合场展开激战。百合场在城南二十里,南枕铜官山,北滨西 氿,“土地平旷,纵广十余里”,四周群山耸立,竹树错杂,是地势险要的好战场。据民间传说,岳飞亲自率军与金兵厮杀,双方军门遥对,战鼓咚咚,人马嘶叫,刀枪剑戟的撞击声,杂似松涛竹啸,战尘蔽天,岳飞横刀跃马,千百健儿越杀越勇,金兵不敌,狼狈向南逃窜。岳飞追杀一阵,高奏凯歌,回到广德锺村。
    岳飞大战百合场的传说,至今尚有当地人民中流传,今百合大队即以此得名。但正史中对这次大战却无记载,《岳武鄂王年谱》也只是在引了沈无咎《螺家诗》“至今百合场,杀气斗松竹”后说:“百合场之战以少击众处”。《宜兴县旧志》则谓:“士人相传岳忠武于此与金人决战百合故名”。此说如果属实,百合场正与方允武作战牺牲的梅岭相连,驻兵锺村的岳飞率军尾追敌人至此,宜兴之未遭金兵蹂躏,可能也由于此战。
     这时南宋朝廷飘流在海上,没有丝毫粮饷,建康兵败后,南宋的残兵败将,散聚各地,“多行剽掠”,“军无复纪律”(《续次治通鉴》)岳飞军中乏食,除向敌人攻取外,他还把自己家中的财物充作军费。无论是激烈的战斗,还是平时艰苦的生活,岳飞总是身先士卒,“与士卒最下者同食”,当时在广大人民中嬴得了岳家军“冻死不拆屋,饥杀不掳掠”(《金陀粹编》)的盛誉,岳飞行军时总有许多父老在路边聚观。但是岳飞的军队大部系建康溃军收编而成。一路尾追敌人转战,没有经过很好的整训,加上乏食,有少数士兵仍不顾岳飞“不得骚扰乡村”的军令,违反纪律,“纪律虽严,然不可禁之”(《三朝北盟会编》)岳飞非常担心。当时他手下的部将献计移军宜兴。宜兴离广德不远,地处苏浙皖交界,其城三面环水,只有一条通路,便于管理部队。这时正好宜兴人民派赵九龄到广德邀岳飞军队保卫县城。
    当金兵进攻常州时,宜兴为原宋水师统制郭吉率领的溃军所占,江南人民备授金兵和宋朝溃军的交替骚扰,人民不湛其苦,于是派赵九龄奉书邀飞,并告诉岳飞,宜兴有粮可供一万军队用十年。于是岳飞决定率军进驻宜兴,并立即派人带了他的亲笔书信,“好语慰谕”郭吉,但郭吉全然不顾大局,不识好歹,竟率领溃军,满载掠劫的财物,乘船逃入太湖。岳飞牛皋、王贵、傅庆率军追击,消灭郭吉,收降其众,并缴获了话多粮食和器械。当时宜兴周围山中还有马皋、林聚等,手下“精锐数千”,岳飞又派赵九龄去说服他们一起参加了岳家军。这时给统制扈成带走的部队也从金坛赶来,投奔岳飞,“王军(指岳家军)始大”。
    岳飞进驻宜兴的消息传到常州,士民万家纷纷搬到宜兴,他们受到岳飞的保护,十分感激道:“父母之生我也易,公之保我也难。”家家户户都画了岳飞的像,晨夕瞻仰,从此岳飞的英名就深深地印在东南人民的心中。
    岳飞驻军宜兴的短短时间里,对岳家军的成长和以后的抗金战斗,其意义十分重大。他坚持抗金救国,吸引了无数抗金志士,进行组织和训练,从而把他们松成一个坚强的战斗整体。岳飞对军队要求极严,士卒擅自拿人民的一根麻用来缚草,即被斩首号令。他特别注意练兵,冲山坡,跳濠沟,都穿着重铠练习。岳飞能左右发射,他的士卒也都能左右发射。受过严格训练的士卒,习惯依照命令行动,就是突然遇到敌人,也不会动摇。他赏罚分明,关心士兵,经常替病号调药,将士远征,他经常慰问他们的家属。作战牺牲的,抚养他们遗下的子女,凡有赏赐,都平均分给部下。岳飞身体力行,生活简朴,他有句名言:”文官不要钱,武官不怕死,天下就会太平。”(《宋史》)
    这时岳飞的军队以宜兴为中心,南控广德、西至溧阳,兵锋北达常州近郊。另一个抗金名将韩世忠驻兵江阴,这样在金兀术的后方形成了一道半园形的包围圈,岳飞一面加紧训练部队,一面不断在敌人后方发起袭击。为了便于步骑行动,在宜兴城南修筑了一条大道,“通张渚丁蜀诸处”,这一条“逐金兵筑以通军者”的大道,后人为了纪念岳飞,名之为“岳堤”,今在宜兴城外,残迹尚存。
  常州、建康等地的战斗
    兀述穷追宋高宗到达浙江海上孤军深入,前面是一片茫茫大海,后面岳飞在陆上、韩世忠在江上布防,归路已被截断,大江南北人民纷起反金,邵青聚众在建康江中截击金兵。“铁爪鹰”李选号和他的数千徒弟占领了镇江,余姚、临安、慈溪人民也奋起抗击。金兵四面受敌,支持不住,只得引兵北还,他们在临安大肆掳劫,临走放了一把火,烧了整整三天,繁华的临安成了一片焦土。兀术抢劫了许多珍宝财物和各种物资,沿着运河,水陆并进,经秀州、平江北行,沿途烽火连天,到了平江又大事烧杀,居民死者大半,平江也成了一片焦土。兀术洋洋自得,满以为毫无阻拦,可望从平江趋常州到镇江,渡江北返。常州的宋军和官吏已逃之夭夭,临行又禁开奔牛、吕城水闸,如开闸,“放练湖水使乾,则金人舟船不可行”但“官吏奔窜,而闸犹俨然,故金人长驱易无阻碍。”金兵从运河北还的消息传来,韩世忠立即从江阴移师镇江。据志载:岳飞曾派岳云率兵赴常作战。据传,岳飞则亲率部队扎营离常州城二十里的淹城,张宪、王贵、傅庆引本部兵马,伏师戚墅堰桥南,遣傅庆、王万领兵伏西河滩,又令岳云、张宪率兵扮作溃军伏新闸,遣李道、姚政东西援应,留刘经守营,岳飞亲率兵一千与金兵在常州东郊相遇,双方展开血战,顿时战鼓声声,伏兵四起,岳飞“四战皆捷,兀术率军向西奔窜,敌人死伤和溺死者不可胜计”。(《宋岳鄂王年谱》)岳飞又从后掩杀,金兵横尸十五里,活捉女真万户少主李堇、汉儿李谓等十一人,金兵西窜时一把火把常州烧成一堆废墟。岳飞率军追击,向建康进发,在清水亭再于金兵接仗,又获大胜,敌人横尸十里,活捉女真渤海汉军四十五人,更斩耳环兵一百七十五人,获马甲金鼓无数。
    当清水亭之战胜利结束时,岳飞的军队占领了广德、溧阳、宜兴、常州、镇江,控制了横亘江南曲折漫长的战线,而韩世忠拦阻江上,把金兵堵截在建康,这既为恢复政治军事重镇建康准备了条件,并为全歼金兵提供了可能。岳飞驻兵宜兴时,经常到金沙寺游憩,曾留题壁间,其词云:
    余驻大兵宜兴,沿干王事过此,陪僧僚谒金仙,徘徊暂憩,遂拥铁骑千余,长驱而往,俟立奇功,殄丑虏,复三关,迎二圣,宋朝再振,中国安强。他时过此得勒石,不胜快哉。
    建炎四年十二月河朔岳飞题
    全词情绪激昂,岳飞抗敌救国的决心溢于言表。
    金沙禅寺在宜兴县城西南四十里、 湖北一里许的地方。据传,其寺建筑雄伟,寺旁有一可四人合抱的大银杏树,树身离地一尺处有一铁链痕,据说是岳飞当年系马所留。寺后有金沙泉,泉水蜿蜓曲折,流入罨画溪,成为溪水源流之一。当年老僧招待岳飞的茶水即此泉水,相传此水煮茶极佳。泉旁寺山,山上有翠竹青松,恰是绿山清水,景色宜人。随着岁月流逝,金沙禅寺,早年为日寇所毁,寺山已成荒山,那高大的银杏树也在解放前为村民所锯伐,只有以金沙泉为源头的罨画溪仍千年不涸,潺潺南流。
    当岳飞驻兵宜兴休整时,韩世忠正在镇江指挥有名的黄天荡之战。金兀术眺见长江中韩世忠军旗,得意忘形地说:“此吾几上肉耳!”但是接战中,韩世忠亲临前线指挥作战,夫人梁红玉亲执桴鼓,士兵越占越勇,活捉了兀术女婿龙虎大王,金兵被近退进黄天汤,韩世忠以八千人包围兀术十万大军达四十八天之久。因为一个无耻汉奸的出卖,才使兀术摆脱被歼的困境。当兀术由新开的老鹳河向建康进发时,行到牛首山下天色已晚,岳飞早令士兵穿黑色服装混进敌营,乘着夜色痛杀一阵,金兵队伍大乱,一时分不清东西,自相攻击,伏尸满地,在慌乱中兀术逃到龙湾,岳飞指挥三百骑兵、二千步卒,邀击金兵于新亭(江宁附近),又歼灭金兵二千多,获俘一千多,其中首领二十多人,得马匹三百,铠仗旗鼓辎重不可胜数,岳飞一举收复了建康。兀术只得带着残兵败将退回黄天荡,向韩世忠百端哀求借道,誓不再犯。最后又是一个汉奸向兀术献计用火攻,才得以逃脱,从此再不敢渡江南犯了。
    岳飞和韩世忠在江南抗金斗争的胜利,给了金兀术沉重打击,军事重镇建康的收复,更增添了岳飞抗敌的信心,他又写下了五岳祠盟记》:
    自中原板荡,夷狄交侵,余发愤河朔,起自相台,总发从军,历二百余战,虽未能远入夷荒,洗荡巢穴,亦且快国仇之万一,今又提一旅孤军,振兴宜兴。建康之战,一鼓败虏,恨未能使匹马不回耳,故且养兵休卒,蓄锐待敌,嗣当激厉士卒,功期再战,北踰沙漠,喋血虏廷,尽屠夷种,迎二圣,归京阙,取故地,上版图,朝廷无虞,主上奠枕,余之愿也。
    河朔岳飞题
    据《宋岳鄂王年谱》考证,此文作于建炎四年六月望日,此时岳飞尚在宜兴。这篇盟记实际上是岳飞对他抗金以来首次独立作战的胜利纪录。江南抗金斗争的胜利,使东南转危为安,金人不敢觊觎江南,南宋小朝庭遂得一时偏安,也使东南人民生活得以安定。
    岳飞在江南抗金的辉煌胜利,引起了朝野重视,岳飞由原来默默无闻的偏将成了名闻全国的将领。当时任删定官的邵缉上书皇帝说:岳飞“骁畚沈毅,而恂恂如书生。自起义河北,尝以数十骑却胡虏十万之众,复建康,平定江浙其力也。”当时的宰相范宗尹、大将张俊、常州太守林茂也纷纷上书,推荐岳飞可用,这不能一给宋高宗留下深刻印象,不久岳飞被任命担任“通泰镇抚使”。
    江南抗金战斗的胜利奠定了岳飞北上抗金的基础。岳飞又跃上战马,高举岳家军战旗驰骋在河北的土地上,在两河人民的支持下,朱仙镇一战,歼灭敌人精锐“拐子马”。他壮怀激烈,满腔豪气地号召将士:“直捣黄龙府,与君痛饮耳!”金兀术胆寒心惊,想迁都北逃。可是,一心苟安的赵构、秦桧集团,秉承敌人“必杀飞,始可和”的旨意,一天十二道金牌召回岳飞,而后又捏造“岳飞谋反”,但又不得其证据,竟以“莫须有”为借口,在风波亭杀害了一代名将岳飞父子。宋高宗、秦桧和议告成了淮水以西大好河山拱手让与金,宋高宗甘愿俯首称臣,偏安一方,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但是北中国的蒙古势力却渐崛起,南宋小朝廷的覆亡的日子屈指可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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