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九日,凌晨四点。
安义家中。 今天我早早的起床了,擦擦朦胧的眼睛,到浴室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睡意全无。 四点三十分,打电话给司机后开始收拾行装。 四点五十分,汽车来到门口。 四点五十五分,从安义出发。 天色在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里开始慢慢发白,虽然车内开着浓浓的暖气,但寒冬的冷意依旧逼人,我的心在一阵阵揪紧,今天,我要去完成一个心愿,大哥,我明知意义已是不大,但我还是要去,为了你,为了我们这短短二十三年的兄弟情义,我是一定要去的。大哥,你离开我们已两年多了,在这漫长的两年中,我们只能捧着早已生效的法律文书苦苦等待!断送了你一生幸福、断送了我们心中快乐的胡建华却以为用三年的牢狱可以就这样罢手! 路上,接朋友葛指导员的电话,今天,我要托葛指找他的朋友去千里之外的珠湖农场见见胡建华,我要问问他为什么出尔反尔,丧尽天良,不履行他自己亲笔签下的赔偿调解书?从你走后,可怜的舅舅不仅失去了唯一的精神支柱,也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经济来源! 七时二十五分,到达南昌,等候葛指。 七时五十八分,与葛指及其女友从南昌出发。 路上葛指不断的联系其在珠湖的战友,我也不断的打电话给当时的张审判长,询问胡在珠湖的具体地址,可惜都没有联系上。决定先去景德镇,找葛指的另一朋友孔股长。 九时零三分,在进贤温圳吃早饭。大哥啊,这里就是你的家啊,当年我们多少次从这里路过,可是今天只余我孤身一人,为了给你讨一个公道而凄凉的奔走着! 一路颠波,又碰上堵车,十二点二十分,好不容易到了景市,见到了孔股长,告诉我们说胡建华的地址找到了。我略微安心了一点,中午一点四十分吃过中饭与葛指及其女友、孔股长一起向珠湖出发。 下午四点二十三分,到达珠湖农场,找到了朋友熊指导员,答应带我们去见胡某。并介绍情况,说胡某在畜牧场菜园组服刑,说这是一个好的刑种,没有关系不花钱是进不来的,少说也要两三万,又说胡某已报减刑,不日就会释放!大哥啊,我不怨叹中国的司法,我只恨胡某他宁可坐牢花钱,也不自问良心,给你人亡家破的老父亲一点赔偿! 五点零六分,我终于见到了正在服刑的胡建华!就是他,两年多前,我在横峰县法院审判庭的被告席上见过的,只那一面,我至死也不会忘记!大哥啊,就是他断送了你年轻的一生,也断送了你唯一的骨血你亲爱的稚女,从此,人亡家破! 从此阴阳永隔!从此孤老无依!从此我们想你只能以泪洗面!从此刻下了我们心中永远的伤永远的痛!但当我见到他时,我已无泪也无恨!我的心为你早已麻木了,熊指问我要不要找个理由不让他减刑得逞、要不要在这段日子里修理他,我都一一否定了,大哥啊,哭又何用?恨又何用?他坐牢又有何用?他赔钱又有何用?这些还换得回你们父女吗?换不回了啊!如果不是为了人年老孤寡的父亲,我还真的是不愿再见他!见到他,我只能想起在那永远心痛的刹那! 见面只用了二十多分钟,我一是了解当时出事后的一些具体情况,二是强调他出狱后必须履行法律责任,告诉他以后我会请法院执行调解书上的他所负的责任! 五点四十八分,告别熊指回家。 晚上九点二十分,到进贤温圳监狱的武警中队,由葛指的朋友们大队、中队领导安排宴席。席间,酒量不及平常的一半。 十点三十五分,告别朋友们回安义。 十一点十八分,到达南昌,先送孔股长回家,再送葛指及其女友回家。 次日凌晨零点四十六分,一身疲惫回到安义!但久久不能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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