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在渝丽去世的悲痛中,大学转发了一篇题为《啊,同学》的文章,读后引起我强烈共鸣,我非常赞同文章的观点。
我一向认为,友情是生命的重要部分,朋友是人生的宝贵财富。人是社会动物,总要与社会发生联系,但有血缘关系的人总是少数,伴陪我们走过人生的,更多的是朋友。而在这些朋友当中,“同学”又是一个非常独特、非常纯洁、非常值得信任的群体。 在校时,同学之间相处的时间甚至超过家人;毕业后,“同学”这杯美酒更加浓烈。类似的成长环境、类似的生活方式,相同的学习内容,使共同学习的同学之间有那么多相似的体验。这共同的青春岁月,形成同学间共同的精神血脉,把大家凝聚在一起,使大家永远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忆不完的青春岁月。 共同的类似经历酿造了同学间别样的纯真感情。同学间也会有矛盾,但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没有斤斤计较,没有尔虞我诈。同学关系也许是当今物欲横流的金钱社会中最纯洁最美好的关系之一,同学间至纯至真,透明温馨。 因为纯洁所以信任。同学是可以遮风挡雨的雨伞,是可以信赖的臂膀。 我相信我们北师大4622班的同学,都体验到了“同学”关系的美丽与温馨。 尽管我们经历了文化革命,毕业时甚至没有举行毕业典礼,但六年共同生活的“血亲”,很快就把我们融合,大家很快就回到“当年”。毕业后季端同学几次出资举办的同学聚会,促进了大家的联络和文革造成的同学间的伤口的愈合。近半年渝丽同学生病期间,“同学”间的宝贵感情得到更多的释放与展现。 2013年6月,得知渝丽患病后,同学们非常着急,打算到烟台去给她加油,季端、大学打算与我会和,作为先遣队首批慰问。6月初,我急忙赶到烟台。6月10日,大学在自己摔了一跤的情况下坚持来看渝丽。季端也放弃了回香港过端午的计划,给渝丽买了天价的虫草,携妻子于同日到达。几位大学同学与渝丽一起欢度了端午和她的68岁生日。13日,经过8小时的颠簸,季端夫妇才回到香港家里。我为这厚重的友情所感动,给季端发了短信:“你们不远万里的友情令人感动!”他回信说:“友情万岁!” 是的,友情万岁。季端这里说的友情,特指同学情。 在渝丽患病,我班师生无不关心,但为了不影响病人休息,大家都抑制着感情,不直接给她打电话,而是打电话或发短信、发邮件给住在烟台的我。王云诗老师自己家里也有病人,却常常询问渝丽的病情;季端工作那么忙,却隔不了几天就问渝丽;玉娥这期间的电话特别勤,倾诉自己对同学的牵挂;大学、熙炎、玉明、明荔、文德、家顺、玉昆、老井等也是问候不断。后来,我就主动当起了联络员,定期通过邮件向大家汇报渝丽。再后来,外班的同学,如周音、晓光、清华也纷纷表达问候与祝福。 同学深情伴陪渝丽度过了最后的时光。 在“先遣部队”到达之前,身患癌症的安永兴带着同样患了癌症的女儿安稳,早就来到渝丽身边。他们父女俩凭着科学的治疗和坚强的意志与疾病抗争。渝丽说,他们是来给她送精神食粮的。后来,永兴与渝丽每周一次“热线电话”,互相交流、鼓励。再后来,当渝丽动了手术,永兴父女俩第一时间飞到烟台。是什么力量把3位病人连接得这样紧密?同学深情! 在渝丽患病期间,许多同学打算来烟台探望,听说昌明、王荔就提出过“申请”,但没被批准。是的,渝丽是个为他人着想的人,尽管想念同学,但怕麻烦同学,多数申请都被她拒绝,就连我在烟台住着,离她那么近,我想看她也得提前“申请”,弄得我经常得“先斩后奏”,“破门而入”。井维曾夫妇,与渝丽同在包头工作多年,两家孩子一起长大,同学情使他们无法放下渝丽,经多次“申请”后,终于在深秋季节圆了与老同学相见的梦,没想到那次见面竟是与渝丽的诀别!回家后,长途奔波使井维曾年近80的老伴,累得像大病了一场。我为此深深感动:万水千山挡不住同学满腔真情,为了同学,可以不顾年迈,可以这样忘我! 2013年中秋,渝丽约我和老董在她家共度,没想到渝丽当晚病情突变,先住院又转院,大家忙得乱成一团,有的办手续,有的叫120,有的搀扶病人。当年已70、头已谢顶的老董推着轮椅上的渝丽去检查,路过的人不止一次地问他:“你是她的什么人”时,当满脸倦容、满脸忧愁的我去向医生询问病情,医生问我“你是她的什么人”时,我和老董的共同回答是:“同学”。也许外人看我和老董比渝丽年长,以为我们是她的长辈,对我们表示同情。当回答“同学”的时候,我心中有一种异样、复杂的感觉:既为同学病重万分着急、悲伤,又因能为同学尽力而感到几分温暖与欣慰。 啊,同学,多么独特而又温馨的字眼!同学情,多么深厚而又纯洁美丽的感情! 亲爱的渝丽,无奈的同学们没能留住你的生命,但愿真挚的同学情能慰藉你的心灵! |
原文2014-01-09 发表于北师大同学62级博客 浏览:12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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