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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年赴杭至今,期间十九年来虽曾三度返杭,仅仅是无意间随遇而去,到此一游。也许缘情未悟,也许心路未圆,直到去年岁末,一种怀旧的心情,才揭开我久已尘封的心页,决定五访杭城。
去年春节正月初二,,我携十岁小女和她的表姐茜茜,乘7:28沪杭游9列车,即日中午已到了杭城西站,一来让未谙世情,正在启蒙绘画的小女领略一下江南的大好河山,以便感悟其中的诗情画意;二来重玩保叔茶栈,了却我那久欠的心缘。借好旅舍,一切安顿之后,轻装来到湖滨已近下午3:00,在寒风凛冽中登上划船,由梢公迎风划向湖心,周游之后重返湖滨,一夜暂且不提。 第二天我们美美地睡了个懒觉,吃好早餐,乘7路电车到新新饭店下车已近午饭时刻,由于小女急于嚷着爬山,我就随兴由好,慌不择路,沿坡而上,就将翻上葛岭,却是硬遭横石挡道,由于坡险,唯恐小女难以逾越,只得半途而废,原道返回,择路改道拾级而上,将到保叔塔下,只见一座富丽的建筑坐立其下,门窗上浅蓝的玻璃全是用铝合金镶嵌着的,美其为“金龙歌舞厅”,我问店堂小姐,此处就是当年的茶楼?在她首肯之后,我先径自上楼,探其雅室虚实,果然名符其实,沿梯至楼,墙上挂着几幅西洋名画,有幅是我熟识的名画《泉》,他们衬在粉红底色的墙面上,使人感觉很温馨。由于茜茜不知我访茶楼其心良苦,只能让她先去随处游览,我径泡上一杯龙井携小女登堂入室,茗茶静观。视其窗外断桥白堤、苏堤长廊已非昔貌,真是叹为观止,风景大刹。古朴而淡雅的原址,已被一片新派的气象所吞服,斯是陋室,已不再唯吾德馨了。直看到茜茜在窗下出现,我才下楼为她沏上一杯龙井,带她上楼。我心中的许多感慨无从着落,只能默默地喝茶,陷于对往事的幕幕回忆,内心的遗憾已难以言说了。两个小女,岂知我其苦衷,她们毕竞未曾涉世,往日的衷怨对她们还是不说为好。人间正道是沧桑,岁月会使他们深悉底蕴的。 随后我们沿山路西下,直到苏堤跨虹桥首,从北而南横跨六桥,一路缓步慢行,观其烟柳笼纱,鸥鸟浅翔,我随之灵性,提起相机,即兴取景,让人生多份回忆,永作留恋。到映波桥尾已近黄昏,花港观鱼已无暇顾,上了TEXT拖着一天的疲备晚归。 正月初四,清早起床,只见窗外瑞雪纷飞,杭城早已白雪皑皑。我想今天正该上断桥赏雪了,我赶紧到外面买回几个肉粽,打发了二个小女吃早餐,乘车直上少年宫,下车沿白堤徒步慢行,只见满天瑞雪飞舞,远眺一片玉树琼林。银装素裹难见断桥残雪,实为美中不足,只能从亏欠中摄下一组组雪景,从断桥、白堤、到孤山……一路横卷,悄悄地留下我的心愿,重翻起往日的眷情,从此也算了却我的心缘,人生无悔。 邬勇利 一九九八年二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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