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风起时
我看见许多正在消失的景物 我内心的深痛无法解释 友人的身影在风雨中越来越远 春寒料峭,二月的小雨犀利如针,落在心里针针见血;冒着一夜的风雨,拖着疲惫的身心和全班同学一道,在这个新千年的第一个春天里,为我们的小兄弟施晨送葬。心如寒冬里的枯草,麻木,虚弱,总觉得这不是真的,总觉得那样一个充满青春与活力的生命,不会这样脆弱。 两个月前他最后一次到班级上课候,我询问他的病情他还回答说:只是小病已经治好了,怎么会......? 当我真切的地看见了时,才意识到这不是随便传说的故事,也不是明天就要上演的戏剧,所有的结局已写好,所有的泪水已启航,却忽然忘了是怎样的一个开始,那个古老的夏日已不会重来,无论我如何地去追忆,年轻的你只能如云烟掠过。走进殡仪馆的大厅,心里一遍遍叨念:“兄弟,我们来看你哪!”在哀乐声中,我缓步走向你的灵柩,忽然发现静卧在鲜花丛中那是怎样一张陌生的脸。蜡黄,干瘦,我寻遍整个记忆,也找不到一丝丝欣慰,这是一个“陌生人’的葬礼!当眼泪从脸颊滑过,当同学们一个个人哭成泪人时,才在的这行将离去确实是我们的好兄弟!让我与你泣别,轻轻地挥一挥我的手,年华从此停顿,热泪在新中汇成河流。 当风起时 在落日的墓地 再次拉响古老的七弦琴 任风雨陈旧的黄昏 涂抹三月的哀伤 ——悼念施晨逝世一月整 2001.3.19 冯世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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