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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双手
— 纪念妈妈诞辰八十九周年 ![]() 妈妈在世的时候,一抬起她那麻木的的手就会说:我的这双“爪子”,跟我不知吃了多少累。这个时候,儿孙们不论谁在她的身边,都会为她按摩一阵子。 妈妈有一双勤劳、灵巧的手,做得一手好针线活。从我记事起,妈妈的身边就有一个不大的圆形的针线笸箩,是用柳条编成的,由于使用多年,周边磨得光光亮亮的。笸箩里满是些长针、短线,剪好的鞋帮,绣好的鞋面,纳好的鞋底,还有一大摞衣服、鞋的纸样子……妈妈说:那是她的“聚宝盆”。 妈妈最拿手的活是她做的“虎头”、“猪头”鞋,活灵活现,鞋后帮上还摇晃着一根小尾巴,谁见了都爱不释手。乔家的儿孙们都曾脚踏“虎”、“猪”,渡过了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记得大女儿敏敏两岁的时候,一穿上奶奶给她做的“猪头”鞋,就不愿意脱,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是“小猪”伴她进入了梦乡…… 我们兄妹五个,十多年间,是妈妈一针一线,一个个“缝”大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单到棉,我们的全身充满了妈妈的双手留下的温暖。 妈妈心灵手巧,远近闻名。早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有一家承担出口服装任务的外贸公司就找到妈妈,请她缝制出口国外的中式棉服(今日称之为“唐装”)的“编花纽襻”。妈妈说:没想到,我的这双手,除了养儿育女,还“出口”了! 上世纪六十年代末,社会上的青年男女流行穿着中式棉服,还特别中意棉服的罩衣。七十年代初,我和芳子的新婚礼服,就是妈妈为我俩亲手缝制的中式棉服套装。那五号绣花针编缝的花纽襻,犹如双双彩蝶,在我们的心间,翩翩起舞。 如今,当年穿在芳子身上的那件“线缇”棉衣,和那件“的确凉”碎花罩衣,已随她永远地去了天国。而当年穿在我身上的那件棉衣,后来也被三弟“接班”穿破了,那件“的确凉卡其”的罩衣,至今仍然珍藏在我的衣箱里,每年都要拿出来晾晒一番。 三十多年前,妈妈为我们精心缝制的新婚礼服,作为“人物合一”的唯一纪念,永久地定格在我和芳子的那张新婚合照上。 难忘:妈妈缝绣的“虎头枕”“猪头鞋”,栩栩如生,承载着儿孙们童年的欢乐; 难忘:妈妈蒸制的面食动物牛、猪、兔、刺猬……惟妙惟肖,滋养着儿孙们好奇求知的心灵; 难忘:妈妈过大年时用卡花膜子做的“大阿福”、“年年有鱼”,香甜可口,带给儿孙们对人生的美好梦想; 难忘:妈妈刀切的“过水面”,细又长,韧而不断,缠绕着儿孙们无尽的思念…… 不朽,妈妈善良美好的心。 不朽,妈妈勤劳灵巧的手。 敬献此文,纪念妈妈诞辰八十九周年。 学文敬笔发表于:http://hashiki.blog.163.com 2007年12月14日於 沈阳“新乐花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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