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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文艺界杰出中华女性__梦回呼兰河-忆萧红
二十世纪文艺界杰出中华女性

永远的萧红

门瑞瑜

  一
    萧红是我国30年代著名的左翼女作家。曾用笔名悄吟等。1991年生于黑龙江省呼兰县的一个封建地主家庭。自幼丧母,天资聪颖好学,性格倔强进取,1929年就读于哈尔滨市第一女中,即开始萌发强烈的爱国主义思想,善于绘画,喜爱文学,接触阅读中外文学名著,受到“五四”的新思想及鲁迅等作家的积极影响。1930年为反抗封建家庭包办的婚姻而离家出走,流浪哈尔滨与萧军相识,并一起生活、创作。1934年萧红萧军合出小说散文集《跋涉》。发表《看风筝》《旋风》等短篇小说,并与萧军一起离哈尔滨去青岛,为《青岛晨报》编辑副刊,并从事创作。是年冬赴上海,很快与鲁迅先生相识,得到了鲁迅先生热情真诚的扶植,彼此过往甚密。1935年中篇小说《生死场》出版,这是文学界最早反映东北人民在日本帝国主义血腥统治下苦难生活的反抗斗争的作品,轰动了当时文坛,不到两年内出版到第十版,显示了萧红出色的创作才能,坚定了萧红文学道路的步履,该书收入鲁迅先生编辑的《奴隶丛书》,鲁迅先生亲自作序,给以充分肯定很高评价,说“……但却看到了五年以前,以及更早的哈尔滨市。这自然还不过略图,叙事和写景,胜于人物的描写,然而北方人民的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却往往已经力透纸背;女性作者的细致的观察和越轨的笔致又增加了不少明丽和新鲜。……”胡风先生评价《生死场》说:“真实而质朴,在我们已有的农民文学里面似乎还见过这样动人的诗篇。”
    1936年萧红因病东渡日本疗养并写作,此时出版散文集《商市街》、短篇小说产《桥》《牛车上》等。次年“七七”事变,抗日战争全面爆发,萧红情系祖国的命运,立即回国 ,全身心地投入到抗战文艺事业中,发表了大量揭露日本帝国主义强盗侵略罪行的作品。1938年应李公朴之约,从武汉到临汾,去民族革命大学任教,并参加西北战地服务团活动,宣传抗日救亡,这时期创作成果甚丰,有短篇小说集《旷野的呼喊》等、中篇小说《马伯乐》、长篇小说《呼兰河传》《萧红散文集》、长篇纪实抒情散文《回忆鲁迅先生》等作品问世。为了纪念鲁迅先生她写了哑剧《民族魂》,1941年她抱病完成《小城三月》。1942年1月萧红病逝于日寇占领下的香港……
    文坛上,一颗熠燃闪亮的星殒落了。
    二
    萧红的命运是坎坷的,寂寞的,不幸福的,但又是豪迈的,战斗的,革命的。一代才女萧红过早地在战乱漂泊中夭折了。她宝贵的青春生命只有短暂的31个春秋,而她最旺盛的文学创作生涯也不过才十年岁月。正如茅盾先生所说:
    “为了追求真理而牺牲了童年的欢乐,为了要把自己造成一个对民族、对社会有用的人而甘愿苦苦地学习,可是在学习完成的时候却忽然死了,像一颗未出膛的枪弹,……这种太早的死……”
    然而萧红的艺术生命是不死的。她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萧红及其作品影响深远,艺术魅力历久不衰,永放光芒。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萧红是以一支战斗的巨笔,最早反映东北陷入日本侵略魔掌下劳苦大众和青年知识分子在失去家乡后苦难生活,折磨与痛苦,生与死,呐喊挣扎,以及忍恨而起和敌人进行血的斗争不屈不挠的英勇业绩……萧红的笔端纵情赞扬了在中华民族最危险的时候,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的奋起抵抗的风骨,作品的字里行间洋溢着浓浓的化解不开的乡土情结,愤懑与哀伤交织,忧患意识与向往未来结合,最早发出了民族救亡的呼声。因此,作者被称为鼓舞全国人民抗战到底而“举着枪,肩着弹,冲进生之前线的勇士”。萧红的个人苦难命运和沦隐区广大东北人民悲惨的命运完全结合在了一起,与水深火热中的民众,同呼吸共患难,感情相通,充盈着真挚的深情,如诗如画的文笔描绘出东北人民生活斗争的历史、文化、风习的一幅幅画卷。萧红是民族的代言者,她的作品是当年东北人民苦难生活,灾难时代的缩影。
    萧红的作品意蕴深刻,丰富,冷峻,悲壮,具有很高的思想价值,人文价值,文化价值,艺术价值,审美价值。她的每一篇作品都给人以美感,小说是诗化的乡土小说,她的散文是真正画意的美文,她以爱憎分明的立场,坚持现实主义的创作道路,十年间留下的一百余万字的作品,无愧为我国现代文学宝库中的一笔可贵的文化遗产,文学精品,也是黑龙江地方文化、地方文学奇葩独秀的精神财富,文化资源。
    三
    萧红是呼兰河的女儿,是黑龙江的骄傲。黑龙江人为拥有萧红这样的一位女作家而自豪。
    黑龙江人从来没有忘记从家乡走出的萧红。广袤的白山黑水之间还不时出现萧红那匆匆漂泊的身影,滚滚东去的松花江流水,潺潺不息的呼兰河的浪花,霍霍喧响的小兴安岭的松涛,如泣如诉,喃喃絮语,牵挂呼唤着家乡女作家萧红的名字。
    萧红,萧红,你回来吧,回来吧!家乡的人们在牵挂着你,缅怀着你,今天家乡的面貌已经不是《呼兰河传》笔下模样,“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新世纪的绚丽朝霞正普照着呼兰河上下,这里欣欣向荣,一派生机……
    今天,有谁能统计清楚有多少家出版社,出版过多少部萧红著作?哈尔滨出版社、黑龙江人民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作家出版社、安徽文艺出版社等许多出版社都曾一版再版地出版萧红全集、文集、选集、小说集、散文集,萧红著作畅销不衰,深受广大读者的欢迎。
    萧红就读的中、小学,已被政府命名为:呼兰萧红小学,哈尔滨萧红中学,以作永远的纪念。萧红家的老宅已扩建修缮,命名为“萧红故居”,原貌如初,风光依旧,展示着许多萧红手稿原作、历史文物,那里对外开放,供人参观,已成为萧红博物馆式的一道最亮丽的文坛风景、旅游文化景观,为后人所景仰……
    郭沫若《在萧红墓前的5分钟演讲》时提出要学习萧红的年轻精神,说:
    “第一,是真理的追求者。他肯向一切学习,以养成他的智慧。……
    第二,是博爱的实践者。大公无私,好打抱不平,决不或很少为自己打算,切实地有着人饥己饥,人溺已溺的怀抱,而为他人服务。……
    第三,是勇敢的战士。不怕任何艰难困苦,倒下去立刻跳起来,碰伤了舔干血迹,若无其事,以牺牲自我的意志彻底一切。……”
    萧红精神就是追求真理,博爱无私,勇敢坚毅的品格。这些特征“保持着并扩大着,好便永远年轻,就死了还年轻”,萧红正是这样超过短暂的生理年龄走向了精神生命的永恒。
    她会永远活在后人的心里。萧红是永远的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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