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陆炜、虞钧、晓忠等人,是经胥剑麝介绍,于1990年3月5日晚7点,在复旦干训餐厅见面和结识的。 当晚应该并没有什么主题,但前后到来的8个人,似乎是要着手解决中国的一切问题的,至少是要筹备起来--从读书开始,这就是“读书会”的由来吧。 从那时起,我与陆炜兄断断续续,算是相交30年了。 在复旦那几年,多蒙陆炜兄教诲、点拨,使我对哲学初窥门径,也知道了谁是哈贝马斯。 印象里,陆炜兄博学、健谈,而且永远兴致很高,极少有情绪低落的时候。高兴起来,也能玩得很疯。 1991年4月6日、7日,我和陆炜兄、丁耘兄,三人结伴去赴昆山和甪直游玩。都是穷学生,自然就是穷游一番。 白天,靠两条腿,走遍了水乡的大街小巷,瞻仰了顾亭林先生的故居、拜谒了大诗人陆龟蒙的墓葬。到了晚间,听闻此地的“奥灶鸭”、“奥灶面”颇有名气,于是慕名而往。打问价钱,似乎是8元到12元,自然是吃不起的。三人路边小店,吃了便宜的鸭面,居然也很有风味。余兴未尽,又凑钱买了瓶白酒,以及猪头肉、猪尾巴等卤菜,决定在小旅馆里一醉方休。 不会划拳不要紧,我们都会“鸡、虫、老虎、棒子”的最简单酒令,谁输了谁就干一杯--其实就是个小茶缸子。几缸子酒下肚,三人都嗨了!陆炜兄从他的床上一跃而到丁耘兄床上,以庆祝他的棒子敲死了我的老虎......简陋的旅社、狭小的房间里,一时沸反盈天。 毕业后,再见到陆炜兄,是在北京了。2002年夏天,他带着一帮兄弟在京城办网同,辗转搬了几次地方,在开阳里的时候,大家还聚了几次,当时戴新东也在网同。 2015年4月,因看望重病的老戴,我在出差去浙江采访细菌战受害者前,在上海停留了几日,住在陆炜兄家里。 进门后,只觉别的尚可,只是厨房过于杂乱。冰箱里过期食品不论,水槽里不知何时用过的碗碟,已胶结凝固成整体。于是下手出死力洗涮一通,令其焕然一新。晚餐是焖了一锅东北米,陆炜兄叫了外卖的大鸡排,言谈说笑,论及天下大事和哲学问题,仍如30年前。 转眼,陆炜兄已驾鹤西去四年了。 天不予寿,但陆炜兄的真诚与乐观、睿智与豁达,永远温暖着我们。 祝他在那个世界里,仍有书、有酒、有烟、有亲人、有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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